人去修繕了拿出小府宅,畢竟惠太妃這種與那些真正沒孩子的太妃並不相同,她當時因為大阿哥的事情已經奏請康熙斷絕了母子關係,可無論怎樣,這種剛強又明事理的婦人,舒敏還是很敬重的。
其實對於舒敏來說,需要處理的事情並不算多,無非是把之前該放出宮的宮女們都放出去,太妃太嬪們該安置的安置了,後宮之事也就沒有多少了,反而是胤禛在前朝忙的熱火朝天,舒敏每日在御花園不是餵魚就是遛鳥。
豆包可能真的是歷史上記載的那個很有些名氣的皇帝吧,畢竟,舒敏這個從小被稱之為才女的人也覺得,兒子對這些四書五經的理解未免太透徹了些。這讓舒敏在為兒子驕傲的同時,深深地受到了一波來自學霸的打擊。四書五經讀的差不多了,那些大學士跟博士們自然就會找些別的來交皇上唯一的寶貝兒子了。太傅們挖空心思地想要多傳授些治國方略,可無論怎樣,十歲的豆包還是個頑皮的孩子。身為皇額孃的舒敏便開始偷偷支援著兒子去校場練劍,到郊外跑馬。
作為接受了十多年現代素質教育的舒敏,對那些每天摸著鬍子的老頭子們死板的教育方式略有不滿,卻沒辦法拒絕。因為畢竟根據應試教育反應鏈,那些太傅和大學士們肯定也是因為這麼多年傳下來的規矩,好的帝王幼年時期接受的基礎教育就是這個樣子。但舒敏卻總是偷著空給兒子找一些風土人情的地方誌,或是各種故事情節光怪陸離的話本來。
這天,舒敏正帶著兒子一起讀《西域志》,最近忙著幾乎在入寢時候才能回坤寧宮的胤禛卻不知為何掀了內殿珠簾進來。相比坤寧宮擱了冰的涼爽,就算是乘了鑾駕,擎了黃幡,在太陽底下轉了一個大圈子的胤禛還是帶著一身的熱氣。
看到舒敏和兒子,胤禛便想要過來給自家夫人一個擁抱,坐在一邊捧著西域志的兒子顯然已經司空見慣,卻沒料到被舒敏用胳膊擋住了。“哎呀,你從外面進來,身上熱氣也太蒸人了!涼快涼快再過來!”
遭到夫人嫌棄的皇帝聽到兒子沒憋住的“噗嗤”聲,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然後轉頭看到了貌似一本正經盯著書本實則已經開始肩膀顫抖的兒子,覺得自己作為父親與皇帝的身份遭到了挑戰。便裝作威嚴的樣子,“弘曆,你要不要和朕打個賭?”
原本開心地看著西域志的小豆包聽到皇阿瑪的話,顫抖著的肩膀一下子停住了,接著抬起一張有著無辜表情的臉,“皇阿瑪明鑑,剛剛是皇額娘拒絕了皇阿瑪,不關兒臣的事啊!”
胤禛虎著臉,“弘曆啊,你知道嗎?你皇額娘怎麼對朕,那是朕樂意被這麼對待,無論你皇額娘做什麼,朕都不會放在心上,但,作為朕的兒子,朕對你的要求自然是不一樣的。”說著,還給坐在一邊因為天氣熱而懶散地趴在桌案上的舒敏使了個眼色。
舒敏懶懶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便又繼續無精打采地放了下去。她最近總覺得身子不是很舒服,經常覺得累,不過這大抵是夏天天氣太熱的緣故吧,她本來就是很懶散的人,到了天氣熱的時候便會越發怠惰起來。
小豆包自然也看到了自家懶洋洋的額娘並不打算出手援救,只好一臉無奈地硬著頭皮,“皇阿瑪要兒臣打賭,兒臣豈敢不從,只請皇阿瑪手下留情,別讓兒子輸得太慘就是了。”
胤禛擺手,“不會不會,怎麼說,你也是朕唯一的兒子,朕怎麼也得讓著點兒你,這樣吧,看著夏天這麼熱,你就給朕背幾首能替你皇額娘消暑解熱的詩吧!”看了舒敏一眼,胤禛用手指點點桌面,“就二十首吧,若是背不出來,朕就在宮內叫你的小名兒三日,你看怎麼樣?”
小豆包瞪大眼睛看著自家皇阿瑪,雖說這個賭約略有些難度,但似乎,努力一把還是能夠做到的,但狡黠的大眼睛一轉,“皇阿瑪,既然是賭約,那總得有些彩頭吧?皇阿瑪只說了兒臣若是輸了,就被叫小名兒三日,但若是贏了呢?”
胤禛看著自家兒子一臉的胸有成竹,挑眉,“贏了,朕就許你今秋圍獵時候可以入叢林捕獵。”
舒敏護兒心切,聽胤禛居然應允了小豆包這樣的願望,便有些著急,“夫君……”
胤禛笑笑,“夫人就放心吧,為夫知道咱們兒子的水平,他定然是做不到的,肯定得頂著小名兒在這宮牆裡面晃上三天才算了!”
小豆包卻是一臉正氣凜然,“皇阿瑪小瞧人了,雖說兒臣沒有完全的把握,但皇阿瑪既然許了這樣的彩頭,兒臣是無論怎樣也得賭贏才行!”
父子兩人打賭,最後是以小豆包的險勝為結局,看著自家皇額娘略帶驚詫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