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滇國、白昭國來說,這自然是件共同吃肉的好事,尤其是正在被白起進攻的大滇國,正好順便解了自己被圍城池的困境。
只是這兩個國家心中也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原本鐵無炫和他們約得是十日後三家共同進兵,可大滇國打著先讓後趙國把“無憂領”主力吸引過去的想法,在宣佈最後期限之時,便自作主張的改成了一個月,而白昭國更是狡猾,乾脆將給林輕設定的最後限期改成兩個月,擺明了要等後趙國、大滇國和“無憂領”打的三敗俱傷後,再出來摘桃子吃。
“領主大人,你們宗主似乎對你很不感冒啊?”黃文琅一臉戲謔的看著林輕問道,他們三人和林輕單獨坐在一輛大車之上,旁邊只有雷雷相陪,到也不怕別人聽到。
林輕一臉無奈的答道:
“我明白,他給真靈門的人釋放的資訊就是人族十六國敢一起上門威脅的最根本原因,我曾經在宗門十年大比之時,殺了他最得力小弟的兒子和侄子,被穿個小鞋也很正常。”
黃文琅的好奇心更加重了,追問道:
“你殺的到底是誰的兒子和侄子哦,竟然能讓蔣宗主連最基本的萬獸宗臉面都不維繫了?”
林輕撓了撓頭,很隨意的說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就是萬獸宗中堂堂主王螢火而已。”
黃文琅和許徵相互對視了一眼,臉上頓時都微微變了顏色,不禁暗暗欽佩林輕的膽識和狠辣。
在吃驚過後,另一邊的許徵故作恍然大悟道:
“我說你一個堂堂白衣弟子,怎麼不在宗門裡待著,卻跑到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當什麼破領主,原來是在宗裡混不下去了!”
馬車裡頓時一陣鬨笑之聲,林輕也樂得能有這樣一個原因來解釋自己特立獨行的建領之舉,便只是憨笑著,也不解釋。
到是一直沒有吭聲的雷雷終於忍不住問道:
“我看兩位師兄都是我義兄的舊識,大家都是自家之人,也不用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能不能解答一下小弟的困惑之處,為何天劍宗、法符宗兩位宗主會派你們前來道賀,我義兄什麼時候有了這般天大的人情臉面?”
許徵在幾人中年齡最大,他看了看黃文琅,道:
“我們諸葛宗主對林師弟的才幹非常欣賞,當日林師弟在天劍宗之時,宗主就有意讓林師弟在他的幾個孫女中選個道侶,入贅天劍宗……”
聽到許徵竟然將這件事扯出,林輕頓時大感尷尬,旁邊的蘭兒更是意味深長的瞪了他一眼。
那黃文琅竟是個極好八卦之人,興致勃勃的插話道:
“竟有如此好事,林輕師弟選的是哪個?我聽說諸葛宗主有個叫做諸葛珊珊的孫女,容貌、資質都是天劍宗後輩女弟子之冠,若是讓我去選,定然會選擇這個諸葛珊珊!”
沒想到許徵的回答卻出乎意料之外:
“唉,這誰都不能錯過的好事,卻被林師弟當場拒絕了,直到現在我們天劍宗諸多少年弟子還在勒腕嘆息,認為林師弟簡直有眼無珠。”
黃文琅、雷雷聞言先是一愣,接著也露出惋惜之態,到是蘭兒看向林輕的眼光,瞬間變得柔和了許多。
見許徵剛開始說要緊之事便開始跑題,感到頗有些無奈的林輕催促道:
“許師兄還是撿緊要的說吧,這些過去之事不提也罷!”
許徵有些抱歉的笑了笑,接著說道:
“我感覺諸葛宗主第一是欣賞林師兄大才,第二是感謝林師兄提供的‘歡喜宗’情報,讓我們天劍宗提前做好了準備,第三是感覺萬獸宗宗主的做法有些過分,所以才會破例派我前來道賀。”
黃文琅點了點頭,說道:
“我感覺我們厲萬寧宗主派我前來的原因和許師兄說的差不多,說來‘歡喜宗’還曾經算計到我們法符宗的頭上,只是當時我們都有些大意了,若不是我們根據林師兄及時提供的門路,及時掌握了‘歡喜宗’轉入潛伏的資訊,日後定然還有場大麻煩。”
其實,除了許徵和黃文琅說的這些原因之外,還有一個非常直接的原因,那就是兩位宗主都很樂意看到萬獸宗內部出現分裂,三宗的表面關係雖然和睦,但潛在的競爭無處不在,若是能加速萬獸宗內部的分化裂痕,也許在不可預期的未來,便會收穫足夠的驚喜。
林輕對於這個原因也是心知肚明,否則很難解釋兩位宗主為何同時做出如此出人意料之舉,不過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是對兩位宗主的道賀非常感激,不管怎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