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原本罪無可赦,但本公子有好生之德,說說吧,拿什麼來換你的小命?”幹完活的林輕揹著手走到袁小瓜面前,眯著眼睛問道。
“我爹爹是袁功壽……”袁小瓜睜大了一雙驚恐的的小眼睛,習慣性的抬出了自己的父親。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響起,袁小瓜的半邊臉立刻腫了起來,連牙齒也脫落了幾顆。
“我不喜歡別人說廢話!”林輕板著臉說道,方才那記耳光若不是他有意控制力度,恐怕袁小瓜直接就被一下扇飛了。
“這兒是我們袁家堡的地盤……”
“啪”一記更清脆的耳光響起,袁小瓜的另外半邊臉也腫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也更像冬瓜了,滿口的牙齒幾乎脫落殆盡。
“嗚—別打我了,你想要什麼都行,我爹啥都有……”袁小瓜哪裡碰見過這樣蠻不講理的人物,他的精神終於崩潰了,哭喊著哀求起來。
袁家堡實際上就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大型堡寨,順著山勢一層層房屋建了上去,遠遠看去灰壓壓一片房頂,氣勢極為恢弘。
這種型別的堡寨是最難進攻的,除了山腳下的寨牆防禦外,寨裡的一層層房屋也如同城牆一般,一旦有外敵攻入,馬上就可以變身為堅固的防禦設施。
讓所有袁家人為之驕傲的是,自袁家堡建立以來的百年風雨中,從來沒有敵人能夠真正攻佔這座山中的堡寨!
袁家堡門前那條山路,就是通往袁家的經濟命脈精鐵礦的唯一進口,要想將礦石運出山來只有從此經過,因此不拿下袁家堡,也就根本不可能從袁家手中奪走精鐵礦。
有了固若金湯的防禦,穩定而豐厚的財源,也難怪袁家在這一帶稱王稱霸,傲視一方。
袁家堡現任堡主袁功壽是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人,矮個禿頂的他其貌不揚,卻脾氣暴虐、性格殘忍,袁家堡附近的百姓都畏之如虎。
現在已是正午時分,袁功壽在袁家堡主廳內和手下的幾個管事正在議事,忽然聽得門口有破空之聲,緊接著“奪”的一聲,一把斬馬長刀從天而降,直釘在主廳門口的臺階之上,顫巍巍晃動的刀柄上纏著一片沾有血跡的衣角。
廳內眾人俱是一驚,袁家堡雖然沒有大宗派裡那樣森嚴的防衛和禁空預警法陣,但也不是誰都能輕易直入要害所在,扔下一把刀就走的。
第17章 拿礦換命
離門口最近的一個管事站起身來,想去把刀拔起,卻被袁功壽制止了。
袁功壽已經認出那把斬馬長刀正是護送自己兒子去姚家村的山字戰隊一名隊員所用,而且那片衣角也正和自己寶貝兒子今日所穿衣服相似!
他陰沉著臉,四平八穩的站起身向門口走去,越是容易引起內部慌亂的時候,作為家族中的執掌者,他越是要保持一個平靜的態度。
主廳門前的臺階為青石鋪就,雖不是什麼名貴石材,卻也堅硬異常,這斬馬長刀雖然鋒利,畢竟為金屬所鑄,又不是什麼法器,原本能插入半尺就不錯了,而現在露出臺階表面的竟然只有半把長刀,這實在是有些驚人!
袁功壽伸手拔出斬馬長刀,解開上面染血的衣角,開啟一看發現裡面包著一塊玉佩,上面還用血寫著幾行字。
幾名管事坐在那裡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看著自己的堡主站在那裡呆呆發愣了半晌,然後揮揮手說道:“你們散了吧,這把刀的事情我親自處理,你們切不可外傳,違者家法嚴懲!”
待幾位管事散去後,袁功壽身上轟然爆發出一股驚人的氣勢,身上的法袍無風自鼓,那把精鐵鑄成的斬馬長刀瞬間片片碎裂,他臉上的肌肉扭做一團,咬牙說道:
“我不管你是何方神聖,敢傷我兒子一根汗毛,就別想活著離開袁家堡!”
這擲刀投書之事,當然是林輕所為,他讓袁小瓜自己咬破食指,在自己的衣角之上給袁功壽寫了封血書,把路上準備強搶林輕坐騎的事情講了一遍,然後說現在被人所擒,必須用精鐵礦的權屬憑證來交換,而且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不能帶任何人前來,否則性命難保云云。
為了讓袁功壽相信,林輕還拽下了一塊袁小瓜身上掛的玉佩裹在血書之內,一併綁在了斬馬長刀的刀柄之上。
林輕選的交易地點是袁家精鐵礦附近的一處山間壩子,這裡是幾座山交匯處的一塊小平地,站在壩子中間四下望去,視線非常良好,若是袁家的大隊人馬前來,很遠就能夠發現。
袁小瓜在壩子的中間直直的站立著,背後杵著一根直直的轎杆,他的雙手、雙腿都和轎杆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