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球吧,人家那麼多貴人都願意,你家裡的那個黃臉婆你捨不得?你就不想想,不是還有弄別人老婆的機會嘛,反正我已經找張公公當介紹人了,別怪兄弟不照顧你,再不入沒機會了!”
……
林輕自己也沒有想到,這個神秘組織竟然如深藏在地下的熾熱岩漿般,表面什麼都看不出來,實際已如火如荼的滾燙沸騰。
為了驗證聽到訊息的真假,林輕還專門在晚上潛入了那些侍衛提到的已經開始拜“歡喜佛”的達官貴戚家中,果然在臥室也找到了同樣的歡喜佛。
接著,林輕順著侍衛口中的“張公公”那條線,摸清楚了原來這個“張公公”是被麗貴妃宮中的一個宮女柳娥發展的,他們的這個神秘組織名稱就是“歡喜宗”!
除此之外,林輕還掌握了一個重要的線索,這個柳娥每個月都要到城外百里處的竹心寺燒香,還會在寺內小住幾天,他立刻意識到,這個竹心寺必有古怪!
在坤陽城城東,有一條在大滇國非常有名的河流,名喚月春江,沿江往東下行七、八十里遠的距離,有一處天然形成的江心沙洲,名曰映柳洲,是坤陽城外頗負盛名的景點之一。
春夏之時,在映柳洲旁輕挽小舟,觀江、賞月、看柳是坤陽城的文人騷客們最喜歡做的事情。
正在這遊玩映柳洲的大好時節,一段不知真假的香豔傳聞,給這裡增添了幾分神秘氣息。
據說,一名書生夜晚獨自在映柳洲放舟賞月,累了後就直接眠於舟上,哪知醒來後發現已身處江底水晶宮中,旁邊更是躺著一位貌若天仙的絕色女子。
在一夕歡好之後,書生才知道此女原來是化形蛇妖,原想採補他的精元練功,憐惜書生俊雅,不忍傷他性命,便又將其送回到小舟之中。
這書生回家之後體虛腿軟大病了一場,不過好了之後卻到處宣揚這蛇女如何身若無骨、嫵媚動人,稱即使被採補的精盡人亡,也不枉這風流一場。
這段傳聞在文人士子間傳開後,便立刻有好事的少年書生來映柳洲探尋究竟,竟然又傳出了幾名青年俊彥和蛇女共度一夕之歡的說法。
頓時,自詡風流的坤陽城文人沒事都跑到映柳洲來遊玩過夜,看能否得到蛇女垂青,反正最多隻是損失點精元,又沒聽說誰被傷及了性命。
一時間,映柳洲周圍小舟雲集,身著各色長衫的文人騷客在那裡吟詩作對,賣弄風騷的情形,反到成為這裡新的一景。
這一天正是日落洲頭之時,忽然從上游坤陽城方向飄下來一艘小船,與那些包了大船前來,臨近洲頭才換條小船獨自豋洲的文人不同,這條小船上只站著一個白衣少年。
與那些身著長衫的文人不同,這少年穿的是白色棉布短打勁裝,濃眉大眼豪氣非常,他敞著胸口沒有係扣,露出如岩石般有型的健壯胸膛,整個人透出一股英氣勃勃的活力。
這個少年正是喬裝打扮的林輕!
他在準備前往竹心寺檢視之時,無意間又聽到了這映柳洲的傳聞,“蛇女”這個曾經聽到過的名字立刻引起了他的興趣。
再加上打聽之下,這映柳洲順江直下二十餘里就是竹心寺,兩者的位置如此接近,不能不讓林輕又起了懷疑,他索性喬裝親自來檢視一下。
原本在買舟之時,林輕是穿著一身書生長袍,只是碰上一群也要租船前往的書生後,被人家指指點點的笑話一番後,他才意識到自己一身粗豪氣息,根本扮不來這文弱書生,索性直接就本色出演,划船而來了。
這映柳洲兩頭小中間寬,若同梭子一般擺在月春江的江心,前後相距足有三、四里長,洲上垂柳密佈、綠絛四垂,在這火紅的夕陽之中,確實別有一番風情。
林輕駕舟四下轉悠一番後,覺得縱情于山水之間也未必不是一種修煉心境的方法,也許比一味地在那裡苦修,更容易突破自己的瓶頸。
漸漸的,一彎鉤月冉冉而起,碧綠的江水和金黃的沙洲都籠罩在銀白的月光之下,再配上柳映月影,一派清冷寂寞的氣息。
相比斜陽夕照之時的多彩,林輕到是更喜歡這種月下獨自遊江的氣氛,只是他還沒有盡興,遠處傳來的一片吟詩聲便讓他徹底遊行全無。
這是五個身著各式長衫的文士,只是看年齡最小的也有三十餘歲,最老的那位臉上都打著褶子了,卻都颳了鬍子,傅了層白粉,在這裡裝嫩。
這五人大概不敢獨自行舟,合租了一條大船,在船頭處擺了幾張椅子,圍坐在那裡似乎是在即興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