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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部分

柳伯南擺了擺手,讓士兵退了下去,自己也退後了幾步,背對著他們,目光朝著外面望去,給父子兩人留下了一點說話的時間。

時間緩慢的過著,外面的光線漸漸變暗起來,晚霞隨著太陽的離去,也淡了下去,只是紅色依舊沒有淡去,微風輕吹,不時帶來一股刺鼻的血腥氣息,讓人心情為之煩悶不已。

良久,柳伯南轉過了頭來,此時的張先讓已經奄奄一息,倒在了兒子懷中,只是目光卻緊緊地朝著柳伯南望來,他的口中發出了“咯咯”的聲響,想說些什麼,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柳伯南明白他的意思,無非就是在最後一刻,還帶著一絲僥倖,希望自己能放過他的兒子,看著張先讓現在的模樣,柳伯南有些於心不忍,輕聲言道:“我不會殺他”

張先讓露出了一個微笑,緩緩地閉上了雙眼。那書生爬在父親的屍體上大聲地嚎哭起來,哭聲甚是悲涼悽慘,柳伯南待他哭了一會兒,便喚了衛兵進來,將他強行拖了出去。

隨後,柳伯南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看著張先讓的屍體,道:“我不殺他,但是不保證皇上不會殺他,現在只能借你的腦袋一用,但願能消除皇上的怒氣,給你兒子留上一命吧!”

說罷,手起劍落,張先讓的腦袋便被斬落下來。

隨後,柳伯南再不逗留,命人收了首級,大步踏出了殿外,外面還有逃兵和負隅頑抗的叛軍,不過,張先讓的人已經被打散了,剩下的也只是小股部隊,已經成不了什麼氣候了,柳伯南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命令手下的將領清除張先讓的餘黨,自己跨上戰馬,行出了城外

夜風輕撫,深夜難眠,城中戰局已定,柳伯南卻是心事重重,在他心中皇帝的形象徹底的毀去了,這讓他有些接受不了,最早的時候,他一直以為皇帝是一個一心為國為民,心懷坦蕩的人,卻沒想到,他居然為了權利可以做出這麼卑鄙的事情來。

張先讓這個人總的說來,活的很是悲哀,他並不是一個有心叛國的人,卻成為了皇位爭奪過程中的受害者,其實,與其說他是被皇帝陷害所致,還不如說是他將權利看的太重,自古參與皇位爭奪的大臣要麼集恩寵與一身,位高權重,要麼就落的悽慘下場。

張先讓的身敗名裂足以說明許多的問題了,對於權利,柳伯南第一次有了放棄了想法,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香囊,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使得他不由得想起了身在杭州的妻子。

她現在一定在為自己擔心吧,舉目望向夜空,幾顆星光閃爍,柳伯南輕聲嘆息一聲,忽然,不遠處的草地中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動。

柳伯南一驚,猛地側目望去,同時口中冷聲喝道:“誰?”

“柳大人,在下是帝師手下的月夜,帝師讓我給您帶幾句話。”清脆的女生傳來,同時,一個黑影緩緩地走了過來。

“如何證明?”柳伯南眉頭微蹙,並不是很相信。

月夜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直接說道:“帝師說,您回杭州後,最好做一個聾子和啞巴,他還說,不想失去你這個兄弟。”

說罷,月夜一抱拳:“月夜的話已經帶到,帝師只命令我將話帶給柳大人,至於您信或不信不在月夜的職責範圍之內。”

月夜話音剛落,便閃身朝遠處遁去,黑影一閃便消失在了草叢之中,柳伯南眉毛一挑,踏步而出,快速地追了出去,兩道身影一前一後,急速遠去。

跑出五六里地後,柳伯南當在了月夜的身前,微微一笑,誇讚道:“好輕功,沒想到嶽少安自己沒多少本事,手下的人到是一個比一個有能耐。”

“柳大人果然名不虛傳,月夜佩服!”月夜抱拳行禮,道:“只是,帝師是月夜敬重的人,希望柳大人不要背後說人是非”

“哦?”柳伯南煞有興致的看了看眼前的女子。

接觸到柳伯南的目光,月夜的視線略微躲閃了一下,隨後似乎覺得自己若了氣勢,猛地抬頭對視了回去。

柳伯南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好吧,月夜姑娘,是我的錯。”

“啊”月夜本來以為柳伯南會出手為難她,就是不出手,估計也沒有什麼好臉色給自己,柳伯南的大名她是聽說過的,能上無名榜上的高手,即便只是最後一名,那也不是自己能夠對付得了的,她本來已經暗暗地朝身後腰間的匕首摸了過去,卻沒想到柳伯南居然會如此謙遜,和她一個小人物道歉。

如此一來,月夜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了頭,行禮道:“柳大人莫怪,您既然與帝師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