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茂大急,回道:“帝師對末將如此看重,末將卻寸功未立,於心何安,此次還請帝師派末將前往,若是到時候取不下石城郡,甘當軍法。”
嶽少安看了看他,剛要說話。曹子桓卻率先站了出來說道:“帝師,此事萬萬不可。先不說金將軍剛剛歸順我宋師城還不得人心,單是那章初三章將軍,和洪猛洪大人兩人,都是跟隨帝師良久的勇將,若是派金將軍前去,那兩人如何肯信服,故而,屬下以為,金將軍不合適去。”
金茂聽了此話,面色漲紅,曹子桓的話雖然說的委婉,但他本就是聰明人,如何聽不出其中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說,你一個小小的金茂,剛剛投靠過來,便想擔如此重任,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萬一你有不臣之心,那後果誰來負責?
金茂越想越覺得羞憤難當,“砰砰砰”幾步邁上前來,猛地跪在了嶽少安的桌案前,“梆梆梆”連磕了幾個響頭,道:“帝師,末將自從決定跟隨帝師以來,從無二心。帝師對末將的知遇之恩,末將腦塗地難報萬一。只求帝師將此事交予末將,末將若是辦不成事,不單是末將自刎帳前,便是末將的妻子兒子”說到這裡,他猛地一咬牙,道:“連同末將的母親,也請帝師一同處斬,以正視聽。”
“金將軍這是什麼話,到時候事情辦不成,損失的不單單是你們可家中幾條性命這麼簡。我們宋師城幾萬將士都可能因你而損命,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如何抵的了?金將軍未免也將自己看的太重了一些吧。”曹子桓當仁不讓,話中帶刺的對金茂說道。他是意思很明顯,你剛剛投靠過來,你是不是真心實意我們還不清楚,便是帝師信了你,我們也斷然不能信你,怎能拿你去做賭注,用幾萬人的生死,西征的大事來實驗你的忠心呢?
金茂知道宋師城一干舊人絕對不會信任於他,尤其是曹子桓他們是文臣一派。宋師城本來就武將比較強勢,再將他扶起來,文臣們就更沒有地位了。故而,他也不去和曹子桓爭辯,只是一個勁地磕著頭,道:“帝師,末將真心實意,天地可鑑。若是帝師不肯答應,末將便叩死在這裡,以報帝師”
嶽少安知道金茂素來忠義,對母親更是一片孝心,不然也不會因為自己的母親被帶到宋師城,便被卓巖將他攥來了。聽他說用自己的母親作保,嶽少安便知道金茂已經是鐵了心向他效忠。
而且,嶽少安一直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此次其實也有心讓他去,只是他畢竟在宋師城的根基尚淺,委此重任,難免會引人非議,這才刻意拖問,好讓他自己請命。眼下見他如此模樣,心中十分歡喜,不過面上卻不表露什麼,只是幾步繞過桌案將他扶起,道:“好,金茂,既然你有如此決心,那麼我便命你帶兩百軍士明日一早出發,與章初三、洪猛匯合,至於取石城郡,那裡常年駐守兩萬兵馬,而我們最多能給你五千軍士,故而,石城郡我會派他人去取。你只要將石樑源取下便可,如果可能的話,把磨彌部所在的滯那甸取下更好,到時候我們大軍倒時,有了落腳之地,便一切都好辦了。”
“是!”金茂感激地行了一禮,道:“多謝帝師信任,末將定然不負厚望。”
“好!”嶽少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金茂,你此去幹系重大,我們西征順利與否,你這裡最為重要,一切便靠你了,千萬要小心,切莫貪功冒進!”
“是!金茂記下了。”金茂再次行禮,轉身退出,籌備離去的事宜去了。
嶽少安既然已經放話,別人自然不好再說什麼了。看著金茂離開,曹子桓微微搖了搖頭。嶽少安權當沒有看到,擺手,道:“好了,今日便議到這裡吧,諸位幸苦,先回去歇著吧。卓巖留下,其他人可以退下了”
眾人相繼離去,書房之中只剩下了卓巖和嶽少安兩人。卓巖眉頭微微皺起,道:“嶽先生,曹子桓一片忠心,方才他反對派金茂去,也明顯是為了我們西征考慮,其中並無私心,嶽先生怎地對他不予理睬?”
嶽少安呵呵一笑,道:“我知道曹子桓忠心,也知道他頗有才幹,但是,他的才幹在於出謀劃策和內政上,對於相人,用人,他還差的遠。至於他有沒有私心,這一點倒是不重要。我們大戰在即,金茂又是一個將才,若是因為些許莫須有的擔心,便棄之不用,太過可惜。因此,他們之言不聽也罷,我前番鼓勵他進言,便是不想讓他們這些忠貞之士不會因為懼怕觸怒我而不敢說話。但是,這番冷落他,卻也是讓他不能事事都來干預,到時候,我不得被他們這群書生煩死?”
嶽少安如此一解釋,卓巖便了然於胸,只是聽著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