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他一無所知,只讓他搬運笨重的東西,但有一個人剛剛才離開這裡,他就是若奧·埃爾瓦斯一路上的靠山、那個慈善的貴族,即使你看到了也不會相信,我們這邊滿是地毯和帶金織綿垂飾的洋紅色錦緞帶慢,中間那個廳屬於我們的一半也一樣,西班牙人那邊的飾物是白色和綠色織錦條幢,中間有一個很大的黃金葉枝飾,下邊帶著垂飾;會見大廳中間擺著一張大桌子,葡萄牙這邊有7把椅子,西班牙那邊6把,我們的椅罩是金線織的,他們的是用銀線織的,我只能告訴你這些,因為其餘的我也沒有看見;現在我要走了,不過你也用不著羨慕我,因為我也不能進去,至於你,那就更不用說了,如果我們有一天還能見面,我會告訴你一切,當然事先得有人講給我聽,要了解事情的原委只能這樣,我們這些人總是互相告訴的。
場面十分動人,母親們和女兒們哭了,父親們緊皺眉頭以掩飾心中的感情,未婚夫婦們用眼睛的餘光互相看一看,至於是不是喜歡對方,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但不會說這種事。聚集在河兩岸的百姓們什麼也看不見,但他們以自己婚禮的經歷和回憶想象出,親家們互相擁抱,親家母們興高采烈;新郎們偷偷擠眉弄眼,新娘們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哼,不論是國王還是燒炭工,沒有比成親再好的事了;說實話,他們都是些粗俗的人們。
儀式拖的時間很長。突然間人群奇蹟般地安靜下來,旗杆上的王宮旗幟和其他旗幟幾乎不動了,所有士兵都朝橋和房子那邊張望。原來開始聽見一陣輕如遊絲的音樂,玻璃和白銀的鈴叮噹響起來,豎琴聲有時顯得嘶啞,似乎感情的衝動使豎琴的喉頭便嚥了;這是什麼呀,一個女人問她身邊的若奧·埃爾瓦斯;老人回答說,不知道,大概是誰在演奏供陛下們和殿下們消遣吧,要是我那位貴族在這裡,倒可以問問他,他什麼都知道,是那裡邊的人。音樂聲會結束,所有的人都會到必須去的地方,但卡伊亞河仍然靜靜地流,這裡不會再有一面旗幟,不會聽見一聲鼓響;若奧·埃爾瓦斯永遠不會知道,他聽到的是多門尼科·斯卡爾拉蒂在弦鋼琴彈奏的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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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面的聖徒維森特和聖徒塞巴斯蒂昂,身材最高大,自然應當是首領。他們都是殉道者,儘管前者除了象徵性的榮耀之外沒有什麼為信仰而犧牲的業績,只不過由助祭把他打扮成受過難的樣子,而後者像往常一樣赤身裸體,捆在樹上,身上還有那些小心翼翼地拔下投槍之後留下的可怕傷口的痕跡,也許投槍是在路上才折斷的。隨後而來的是女子,3位招人喜愛的女子,最美麗的是匈牙利女王聖女伊莎貝爾,她死的時候剛剛24歲;另外兩位聖女是克臘拉和特雷薩,她們充滿激情,都是被內心的火燒死的,人們根據她們的言語和行動作出這種推測,如果我們知道女聖徒們的靈魂如何,至少也會這樣推測。最靠近聖女克臘拉的是聖徒弗朗西斯科,難怪這位聖徒喜歡她,他們從阿西斯時代就認識,現在又在前往平特烏斯的路上相遇了,倒也不是由於友情多麼深厚,若非繼續他們中斷了的談話,就是有什麼東西使他們親近起來了。在這眾神隊伍中,如果說聖徒弗朗西斯科因為最有女人氣、心腸軟和生性歡樂佔據了確實合適的位置,那麼聖徒多明我和聖徒伊納西奧所佔的位置也非常合適,他們都是臉色陰沉的伊比利亞神,幾乎像魔鬼般兇惡,如果這不有辱於魔鬼的話;總之,也許可以不太公正地說,只有一個聖徒能建立宗教裁判所,而另一個則塑造人們的靈魂。瞭解這些警察的人都知道,至徒弗朗西斯科已經受到懷疑。
眾神之中,符合哪種喜好的都有。不是想要一位種菜園和寫文章的神嗎,我們有聖徒本託。不是想要一位儉樸、博學和禁慾的神嗎,我們有聖徒布魯諾。不是想要一位宣揚!日十字軍遠征、召募新十字軍的神嗎,沒有比聖徒貝爾納爾多更好的了。他們3個在一起來了,也許由於長相近似,也許由於3個聖徒的品德加在一起就是個正直的人,也許他們的名字中第一個字母相同,因為名字中的第一個字母相同而在一起的事並不少見,也許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我們認識的一些人才結合在一起,比如布里蒙達和巴爾塔薩爾,關於巴爾塔薩爾我們有話要說,他趕的那對牛拉的車上是聖徒若奧·德·德烏斯,這是從義大利運到聖安東尼奧·多·託亞爾的唯一的葡萄牙教友們的聖徒,他和這個故事中講的一模一樣,正被運往馬芙拉。
跟在聖徒若奧·德·德烏斯後面的,應當說一下,這位聖徒的家在蒙特莫爾·唐·若奧五世一年前把公主送到邊界的時候曾去看過,當時沒有提到這次訪問,這表明我們對國寶不夠重視,但願聖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