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我看不如就此作罷吧。”韓嵩道。
“沒醉!我還能再喝幾罈子酒。韓先生,你和我現在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蹦不了我,也蹦不了你。呵呵……”
韓嵩臉上不喜,問道:“裴將軍這是什麼話?”
“韓先生莫要生氣,其餘人都去伏擊劉備去了。只有我們在這裡安詳地喝酒作樂,此等日子,並不是天天才有,不及時行樂,韓先生豈不是在暴殄天物嗎?”
韓嵩見裴將軍說的淨是酒話,也不在意,緩緩地站起了身子,轉身要走。
忽然,營寨外面傳來一陣嘶喊聲。火光也瞬間躥了起來,韓嵩心中一驚。急忙出帳視之,但見營外火光沖天。黑夜中不知道來了多少敵人,只見人影晃動。
“遭了,敵軍夜襲大營了,定是劉備援軍巧妙的避過了伏擊,殺奔新野來了。”韓嵩臉上一急,頓時顯得驚慌失措。
“慌什麼,有我在呢!”裴潛站了起來,身體東倒西歪的,提著一把長劍,來到了韓嵩的身邊。
韓嵩見裴潛醉成了這個樣子,根本無法戰鬥,便道:“將軍,請下令火速撤軍,或許還來得急。”
“不撤!全軍迎戰,我要斬殺關羽、張飛……”
楚軍有五千士兵,為了迷惑新野城裡的敵人,他們便在城外紮下了十座營寨,每個營寨分佈著五百人,已經包圍了一夜了,大家都有一絲懈怠,也深知新野城裡的敵人不會殺出來,所以並沒有太多的防備。
月黑風高夜,火勢一經燒著,便一發不可收拾,趁著風勢迅速蔓延到了臨近的大營,而那些還在大營裡睡覺計程車兵,有的來不及逃跑,就被大火吞沒了,有的則是丟盔棄甲,剛從營裡跑出來,便遇到了敵人,直接被殺死。
田豫將五百部下分成了五個百人隊,每隊襲擊一座大營,以放火為主,殺人為次,而諸葛瑾也是如此,一千人的部隊在混亂中派上了用場,卻並未有一人傷亡。
裴潛在主帳邊堅持要戰鬥,卻被韓嵩命人強行拉走,他們剛離開大營,火勢便迅速蔓延到了主帳,當真好險。
新野城外,火光沖天,楚軍十座大營盡皆被大火吞噬,而五千士兵只掏出來了三千多人,剩餘的不是被大火燒死,就是被敵軍殺死,可就這些逃出來的三千多人,連十個穿戴整齊的事情都沒有。
營寨中有五百匹戰馬,大火一起,那五百匹戰馬就驚慌了,掙斷了馬韁,早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就連韓嵩、裴潛也都是步行出了營寨的。
新野城的北門城樓上,糜芳望著外面火光沖天,整個人呆在了那裡,這一切在他的眼中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麼輕易就擊退了圍在新野外圍一天一夜的楚軍,只這麼彈指一揮間,所有的一切便化為了烏有。
“諸葛瑾……不,是軍師……軍師實在是太神奇了……”糜芳此時佩服的五體投地,心中也是悔恨不已,不該那樣對諸葛瑾。
“糜將軍。”
糜芳正在震驚間,卻忽然聽到了一個童聲在自己的背後響起。他急忙轉身,見諸葛亮不知道何時站在那裡,便問道:“你叫我?”
諸葛亮東張西望了一番,隨口問道:“這裡還有其他人姓糜嗎?”
糜芳怔了一下,沒想到諸葛亮這個小屁孩居然敢這樣說他。他沒好氣的問道:“小孩,你叫我有什麼事情?別以為你哥哥是軍師將軍,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你要是說不出你叫我到底是何事,小心我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
“糜將軍應該看見城外的大火了吧?”諸葛亮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城垛邊,他現在的身高,也只是比城垛高一個頭而已。看到外面火光沖天,便隨口問道。
“我又不是瞎子。看到了又如何?”
“難道糜將軍就不想出去立功嗎?現在可有一個很好的機會擺在糜將軍的面前,楚軍大營雖然被燒著了,可是楚軍並未完全潰散,尚有一部分應該會聚集在一起,經過大火這麼一燒,估計很多人都是手無寸鐵的,如果糜將軍能夠率領部下出擊的話,完全可以將那批人全部俘虜過來。”諸葛亮扭頭看著糜芳。緩緩地說道。
糜芳簡直不敢相信諸葛亮這個屁大的孩子會說出這種話來,不過他確實看到了有這樣的一幕,細細想了想,覺得諸葛亮說的很有道理,心中暗想道:“難道這是諸葛瑾留下的後手?”
“不必想了,這件事與我兄長無關,只要你能率部出擊的話,必然能夠立下大功,到時候新野之圍一解,你和我兄長所立下的功勞便可以平分秋色。”
糜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