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勳道:“那老賊一發了書信,便讓我親自送給你,這封信並未經過任何人手,來的時候路上遇到了孫文臺,問明瞭你的所在,才馬不停蹄的賓士了過來。”
林南轉身對太史慈道:“你去將軍師叫來,其他人全部留在原地,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過來。”
太史慈見林南如此嚴肅,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他向來好奇。便問道:“主公,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該問的別問,快去傳令!”
“諾!”太史慈略微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但是他第一次見到林南的表情如此嚴肅,就是在面對烏桓人的時候,他也從未見到過這樣的表情。他調轉馬頭時還瞥了林南手中的信箋一眼。心想那裡面到底寫了什麼東西,居然讓主公如此嚴肅。
只短暫的十幾秒功夫,賈詡便從後面趕了上來,站在林南的身邊,先生朝著許久未見的蓋勳拱拱手,緊接著問道:“主公,發生什麼事情了?”
林南將信箋遞給了賈詡,同時輕聲問道:“最初的飛羽軍戰士還剩下多少人?”
賈詡接過了信箋,還沒開始看。一聽到林南的如此問話,便已經明白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便將信箋團成了一團,緊緊地握在了手裡,輕聲道:“還有七百三十八人,其餘的都戰死了。是不是董卓他……”
“嗯,這件事你知道該怎麼辦了嗎?”林南十分冷淡地道。
賈詡躬身道:“屬下明白,這件事就交給屬下吧。那七百三十八人的姓名屬下都牢記在心中。”
林南點了點頭,扭臉對蓋勳道:“蓋長史。傅大人怎麼樣?你們是不是也被董卓當人質給劫持了?”
蓋勳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輕輕地道:“傅大人已經不在了……”
林南略微有點驚詫,因為傅燮和蓋勳怎麼說也幫助過他不少忙,而且當初在涼州和陳倉時,他們三個人的關係還很融洽,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憂傷。俄而展現出一絲悲憤,當即道:“傅大人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董卓……”
“一言難盡啊!”蓋勳又嘆了一口氣,“我們做夢都沒想道那老賊會劫持司空大人……就在老賊劫持司空大人的當晚,老賊也同時派兵包圍了太守府,想要將我們一起劫持。傅大人不堪受此屈辱,拔劍自刎了……本來我……我也要和傅大人一起去的,可是傅大人自刎前交託我照顧好他唯一的兒子,所以我……”
“傅大人剛正不阿,一身正氣,即使不在人世了,他也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林南沉寂了好大一會兒,實在找不出哀悼死者的話,對於他來說,傅燮死的太不值了,所以他雖然感到一絲惋惜,卻也並不同情,臉上只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表情。從他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這個時代,他的眼前就一直是死人不斷,或許見慣了死人,不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提不起一絲的傷感。
賈詡在這方面倒是比林南要表現的強多了,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總之他抬起了自己的袖子去擦拭眼角。黑夜中無法辨別真偽,只是讓人看到了一個大致的動作,卻能讓人有著一種不同的感受。
蓋勳沒說什麼,也不想說什麼,見信已經被林南看了,便言歸正傳,問道:“將軍準備怎麼答覆老賊?是大義滅親,還是……”
後半句蓋勳雖然沒說,但是林南也能知道是什麼意思,當即拱手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我為了個人的家人而違背了大義,那我將會被天下人恥笑,我林南也無臉立足於天地之間。請蓋長史回去轉告董賊,我捨生取義,誓與老賊周旋到底。”
蓋勳突然哈哈笑道:“我果然沒有看錯,林將軍正如我心中所猜測的一樣。林將軍,我受傅大人之託,要照顧他的子嗣,雖然我蓋勳沒有林將軍那樣的大義,卻也甘願為朋友兩肋插刀。董賊之所以讓我前來,無非是因為我和林將軍彼此熟悉,希望我從中規勸一二。那老賊已經抓了我的家人,我本可像林將軍一樣大義滅親,可是傅大人的託付對我而言同樣是義。再說,如今聯軍氣勢如虹,我區區一個人就算留在了聯軍裡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請林將軍諒解。”
林南道:“蓋長史,你我已經是知心之人,這些話你不說我也知道。蓋長史,還要辛苦你一趟,回去告訴董賊,有本事就和我真刀真槍的幹,別總是做一些齷蹉的勾當。”
“我一定如實轉告。”蓋勳略微遲疑了一下,緩緩地道,“老賊雖然糾合了二十萬西涼大軍,但是二十萬軍隊並不穩定,其中有一部兵馬乃是馬騰、韓遂共同執掌。坐鎮三輔一帶,如今正朝京師開來。馬騰這個人對漢室十分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