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你怎麼說話呢?憑什麼這種神駒只你家將軍騎得?哼,這種爛馬,就是白送給我家主公,我家主公也不稀罕!”太史慈聽到張遼略帶諷刺的話語,便急忙叫了出來。
張遼也自覺自己失語,當即道:“對……對不住。我剛才不是故意的,這種神駒……不,爛馬,怎麼配的上林將軍呢?是在下口誤,請將軍責罰。”
林南斜眼看了太史慈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隨即擺擺手,對張遼道:“無妨,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知道這馬可有名字?”
張遼道:“赤兔!這神駒叫赤兔!”
林南聽到這個名字。便輕聲道:“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看來還是湊到一起了……”
“多謝林將軍讚賞,我謹代表我家將軍謝過林將軍了。”
林南隨即道:“剛才我看你親自送走了一個人,那個人似乎不是聯軍中的人吧?”
張遼道:“哦,你說那個人啊?那個人叫李肅,是我家將軍的同鄉,是販馬的。聽聞我家將軍缺少良馬當座騎,便專程送上如此神駒。還暫時將一批財物寄存在我家將軍這裡,說是等退了董賊再來取。”
林南的心裡緩緩地想道:“看來李肅是來做說客來了,可是為了掩人耳目,機密的事情肯定會讓呂布支開其他人,看來張遼、高順等人也應該被矇在鼓裡……不行,萬一呂布反水。那董卓可就真的是天下無敵了,我現在必須加以制止,改變呂布的心意才行。”
一想到這裡,林南便對張遼道:“文遠,你去通報一下你家將軍。就說我想拜訪他一下。”
張遼點了點頭,拱手道:“林將軍鼎鼎大名之人,我家將軍也早想見林將軍了,只是一直沒有時間,此次正好是個機會,我家將軍聽到林將軍到來,必然會喜出望外的。林將軍,請你隨我進營吧,在營中等候,總比在營外等候的要好吧?”
林南笑道:“好,那就有勞文遠了。”
張遼將林南、太史慈帶入了軍營,讓他們二人在旗幟大纛下等候,自己則快步進入呂布的大帳通報。
旗幟大纛下,赤兔神駒被栓在那裡,林南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越看越喜歡,不知不覺,他的一隻手便伸了過去,撫摸在了馬背上。
說來也奇怪,那赤兔馬原本狂躁不安,可看見林南去撫摸它,它連反抗都沒有,任由林南的手在它的鬃毛上撫摸,而眼睛裡也對映出林南的人影來。
林南也感到一絲的奇怪,因為他剛才見呂布親自撫摸的時候赤兔馬都有點不耐煩,如今他去撫摸,卻安靜的異常,愛不釋手的撫摸著赤兔馬的鬃毛,他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絲歡喜,不禁地道:“如此神駒,卻跟了呂布,真是可惜了。”
盯著赤兔馬的馬眼看,林南似乎能從赤兔馬的眼裡看出一絲哀愁,他嘆了一口氣,便道:“馬兒馬兒,你也不想被他騎吧?不如跟我走……”
“主公!”太史慈突然拉了一下林南的衣角,提醒道,“呂布來了!”
林南被太史慈的話語驚醒,一轉身,便看見呂布帶著高順、張遼,還有另外的幾個人出了大帳,一臉訊息地朝他走了過來,他便端正了身子,帶著太史慈走向前去。
“哈哈哈哈!這不是鎮北將軍嗎?”呂布一臉喜悅的拱手道,“什麼風把林將軍給吹來了?”
林南也拱手道:“今日呂將軍在陣前斬殺了敵軍大將,聲威震憾聯軍,我自然要來為呂將軍道賀了。”
呂布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本來在帳中準備商議投靠董卓的事情,卻突然聽張遼說林南來了,他只能將這件還未說出口的事情暫時壓一壓,因為他覺得林南的突然造訪讓他很意外。但是,畢竟林南也是一鎮諸侯,他不能不去接待一下,所以才帶著眾將走了出來。
“林將軍,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進帳詳談吧?”呂布說話的時候,眼睛裡冒出了一點精光,那種異樣的光芒讓人無法察覺。
林南一邊應承著,一邊想道:“如果呂布真的想投靠董卓的話,那我這次到呂布的軍營裡,必然是凶多吉少。我畢竟也是一鎮諸侯。如果呂布把我和丁原一起做了,那可就糟糕了。”
一想到這裡,林南便急忙轉身對太史慈道:“子義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我大帳的地底下埋著幾罈子美酒,我一直捨不得喝。今日難得遇到了呂將軍,趁此高興之餘,也是品嚐美酒的時候。你回軍營,讓賈先生將那幾罈子美酒取出來,用清水洗乾淨,好好的擦拭一下,然後帶到這裡來。”
太史慈一臉的糊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