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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關外,晉軍大營。
“將軍,軍師急信。”
文丑見一個小校捧著書信遞了過來,便急忙接了過去,開啟看後,眉頭一皺,急忙道:“快去傳令全軍,連夜拔營起寨,迅速趕赴孟津渡。”
“孟津渡?將軍,我們在這裡守了一個半月了,擊退了張濟、樊稠數次進攻,怎麼突然要撤到孟津渡了?”小校不解地問道。
“軍機大事,你懂什麼?快去傳令”文丑很著急,急忙說道。
小校不敢違抗,直接出了大帳。
這時,一個十五歲左右的青年走了進來,長的眉清目秀的,和小校差點撞上了。
“公子,對不起,我不是……”小校一臉的緊張……
“沒事,你忙你的去吧,我一點事都沒有。”青年一臉的笑容,說話的聲音也略顯得有些陰柔,就連身體也看著很單薄,沒有一點陽剛之氣。
“是,公子,屬下告退。”
青年進了大帳,見文丑一臉的惆悵,便直接走到了文丑的身邊,伸出手在文丑的肩膀上按了按,說道:“爹,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文丑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將那封信遞給了背後的青年,說道:“蕊兒,你自己看看吧。”
那青年叫文蕊,女扮男裝,不施粉黛的臉上顯得甚是秀氣,膚色並不白皙,但是看上去卻很健康,乃是文丑之女。
文丑今年三十三,十八歲那年忍受不住寂寞,在偷看鄰居家的姑娘洗澡時,一不小心犯下了一個錯誤。後來,兩家人知道了這件事,就稀裡糊塗的給他們辦了喜事……
文丑本來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成家之後,和新婚妻子纏綿了一兩個月,也和父母分家了,後來鮮卑人入侵大漢。突破了長城,經右北平郡一路南下,直接打到了冀州。摧毀了冀州不少良田。他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突發奇想。想去拜師學藝,想驅逐胡虜。後來,他辭別了父母和妻子,獨自一人去拜訪名師,於路上遇到了同鄉顏良,二人便結伴而行,一起拜師學藝。
誰知,這一學就是十年。出山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八歲了。男人三十而立,兩個人便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袁紹,便直接給袁紹當了門客,最後逐漸成為了袁紹的心腹。
生活得到保障的文丑,這才想起要回老家,想將父母、老婆全部接到洛陽來。可是,當他回到家之後,才知道家鄉發生了鉅變,父母雙亡。老婆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經過多方打聽,他這才知道。自己的老婆躲進了山裡。經過尋找之後,文丑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老婆,卻意外的發現,自己多了一個女兒……
文丑這個人重感情,孝順父母不說,而且糟糠之妻也不拋棄,帶著妻女便到了洛陽,並且給女兒取名文蕊。
文蕊是在山林里長大的,沒有那麼多的世俗理念。性格也和男孩子差不多,跟隨文丑到了洛陽後。覺得穿女裝不自在,便經常男裝打扮。久而久之,人都誤以為文蕊是個男孩子。她見自己的爹爹武藝高強,也就想學,文丑也沒攔著,就教給了文蕊一些槍棒上的功夫。
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文丑沒有兒子,自然要娶妾了,妾是娶回來了,可是兒子沒生出來,又連續娶了三個妾,結果愣是一個兒女都沒有生下。最後文丑心灰意冷,索性將文蕊當兒子養,對其要求也十分的嚴格,短短的幾年工夫,文蕊便差不多學了他七成。文丑見文蕊的成長卓著,便讓她一直跟在了自己的身邊。
此時,文蕊看過書信後,便道:“爹,軍師的信上說的好像很急啊,那爹是不是要去孟津渡?”
“當然,絕對不能讓林南過河,否則的話,就危險了。”
“可是這樣一來,張濟、樊稠就暢通無阻了?”文蕊將信遞給了文丑。
文丑接過信,把文蕊的手握在了手裡,用手指摸著文蕊粗糙的手心,掌心上有著一層厚厚的繭子,他心疼地道:“蕊兒,都是爹害了你,你說你好好的一雙手,就是因為練武,弄得這麼粗糙,以後要是嫁人的話,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誰說我要嫁人了?我不嫁,我要像爹一樣,帶領千軍萬馬,馳騁在疆場上。”文蕊一把抽過了父親抓住的手,朗聲說道。
文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你要是個男人就可以了,爹絕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可你終究是個女兒身,是女人,都要成親生子的,這是女人的宿命。”
“為什麼我就一定要嫁人?我不成親”文蕊斬釘截鐵地道。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