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廢除了。”阿國再次跪下來,低聲道:“陛下,一個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父親對於你來說是一個有用的人才,而阿國只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就請您以阿國的生命來消除您心中的憤怒吧。”“以你的生命消除我的憤怒?”林南起身走上前,拉著她的胳膊叫她站了起來,盯著她淚意盈盈的大眼睛平靜的問道:“你認為你的生命和魏徵的等價麼?”阿國心裡一涼,她來的時候曾經遇見過撒無忌,撒無忌見她這般容貌,告訴她林南生性風流,可以用身子來換魏徵的命。可看現在的樣子,林南似乎跟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她的一切計劃便也都是徒然,惟有劍走偏鋒,兵行險招。“對不起陛下,阿國自不量力了。”她說著把身子故意靠緊了些。女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太愛絕望,尤其是日本女人。林南看著她絕望的眼神,心裡竟然動了點惻隱之心,不過比起惻隱之心,另一番無恥的心思似乎更盛了些。“沒想到魏徵要靠一個女人來求情。”林南搖頭冷笑,這時他忽然發現有什麼東西已經頂在了他的小腹。他的笑聲戛然而止,因為他感覺到了小腹上有些微微的刺痛,顯然是阿國正在用一柄利刃頂在那裡。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卑鄙無恥的民族,什麼事都可以做的出來,什麼人都不會相信。林南恨自己怎麼忘了這一點,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一絲恐懼的樣子,相反依靠但定自若的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了魏徵?”“當然,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不怕死的人。”阿國此時已遠不是剛才那嬌弱的模樣,現在的她更像是一個殺手,一個冷血殺手。“那你叫我怎麼樣?”林南冷聲問道。“放了我父親,然後送我們到東贏。”阿國把匕首逼緊了些,好讓林南的壓力變大。“好,我答應你。”林南轉頭衝門口喊道:“來人,帶魏徵過來。”魏徵已是狼狽不堪,但骨子裡的那付倔強之氣卻依舊未減。他雖然救過阿國,但眶日已久,加之當時阿國年紀尚輕,所以他並沒有什麼印象。及至見了林南和阿國兩人,剛開始還以為是林南新收的妃子。倒也不甚注意,直到發覺阿國的胳膊死死頂住林南的小腹。才發覺出不對來。“皇上你……”魏徵失聲驚呼,眼神裡充滿了關切之情。“你的好女兒要殺了朕,不正遂了你的心願嗎?”林南冷哼一聲,語氣中隱含殺氣。“女兒!”魏徵瞪大眼睛盯著阿國看了兩眼,厲聲問道:“你是什麼人,膽敢冒充我魏徵的女兒!”阿國知他不認識自己,嘆了口氣道:“父親大人忘了你曾在潞州救過我嗎?”“潞州……”魏徵從回憶裡慢慢搜尋,直到想起那件事來。才阿的一聲驚呼道:“你是那個東贏姑娘!”“是的,父親大人的恩情,阿國永世不敢忘懷。”她說著只微微點了點頭,怕林南趁機掙脫。魏徵還是不太明白,但卻沒有再問,而是衝著她大聲道:“既然你還知道我是你義父,就趕緊把皇上放了!”林南和阿國聽了這話都吃了一驚。林南不敢相信魏徵竟然有這麼大的氣量,而阿國更不敢相信魏徵竟然放棄了生存的機會。“義父,這個皇帝要殺你,你為什麼叫我放了他。”阿國又驚又不解問。此時侯君集,高德弘兩個已經率侍衛進殿來了,卻發覺林南向他們使了個眼色。便又都退了出去。魏徵緩緩從地上站起來,拖著沉重的腳鐐向林南靠近,眼神裡很堅毅,但卻並沒有仇恨。“女兒,你們東贏人難道不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句話麼?我魏徵此時若是死了,我這付錚錚鐵骨也可流傳後世。但你若是謀刺了皇上,你父親就要揹負弒君之名,受萬世唾罵。”魏徵說完,雙眼一閉,兩行清淚順著眼角留了出來。“魏徵!”林南被他這一番話深深的震撼了,他怎麼也想不出魏徵竟然絲毫不恨自己,而且還想方設法為自己脫難。阿國的手也有些發抖了,她沒想到魏徵到了這個份上還會如此忠心,和他們國家的男人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就在這一剎那間,林南就出手了,他反手一扣箍住阿國的手腕,接著用力一掰,阿國吃痛匕首掉落,緊接著候君集眾人趕緊衝上來將阿國擒住。魏徵剛才的那些話既是要感動阿國其實也是要麻痺阿國,林南知道他的心思,所以在感動之餘迅速的出手了。阿國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結果落空,非但沒有救回父親的性命,反倒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上了。“皇上,此人膽敢謀刺聖主,其罪當誅。”高德弘說著跪了下來。林南沒有理會,只是走上前來輕輕扶起魏徵,盯著他詫異的眼神嘆了口氣道:“魏卿家忠心為國,可表天日,朕竟然黑白不分,將卿下了大獄,這才真是其罪當誅。”“皇上!”魏徵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了三個響頭,激動的雙手發抖,眼淚只在眼眶裡盤旋。“臣魏徵何德何能,數次衝撞皇上,皆被聖主所恕,今日但聞聖上此言,臣雖九死亦不能報陛下恩德之萬一。”林南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