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廢紙。已不知取走多少奇珍異寶了,他說要在子時取走一樣東西,誰也休想儲存到丑時。”“這麼說,結蘿現在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林南說著話時臉色鐵青,任誰都看的出他的憤怒,武召儀趕忙上前安慰他道:“皇上你放心,今夜我就在結蘿妹妹床邊守著。任他南宮雨蕁天下無敵,也休想能從我手中搶過人去。”林南哼一聲,眉頭蕩的老高,起身道:“難道我堂堂一國之君還要為了一個賊而興師動眾?那他明天要是再下帖子。後天要是在下帖子,我是不是該把結蘿關在籠子裡鎖起來!”“好了皇上,別生那麼大的氣,南宮雨蕁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他從來不隨便偷別的東西,我現在已經想出了他這次來的目的了。”慕容灩眉目一轉說道。“是什麼?說來給朕聽聽。”林南這才來了點興趣。“西門吹雪是南宮雨蕁的朋友,而她的妻子更曾是他的情人,他這次來恐怕就是為了這件事。”慕容灩的猜測顯然有些道理。“這麼說他這次來不是來偷人的,是來刺殺朕的了?”林南再問道。這邊武召儀忽然搖了搖頭道:“南宮雨蕁從來不殺人,江湖上盡人皆知,南宮雨蕁怕是隻想偷走結蘿,好讓皇上傷心。”“那就讓他來吧,我倒要看看南宮雨蕁到底有什麼能耐。”林南冷哼一聲,轉身出了屋子。月靜靜踏上雲天,結蘿的院子裡四面都佈滿著大內高手,四周更是有五百禁軍提著弓箭等待著,如果南宮雨蕁真的來了,只怕他插翅也難飛。林南靜靜的坐在屋頂,一壺酒,一疊花生米,這種樣子倒有點滑稽,不是人滑稽,而是身份滑稽。這算什麼?皇帝,俠客,浪子?不過在月下的他卻真的很瀟灑,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慕容灩,武召儀和袁紫煙三個人都守在結蘿的房間裡,雖然只是武召儀恐怕南宮雨蕁就難以對付,但多一個人總歸還是多一個幫手。淡淡的晚風中隱隱傳來更鼓之聲,這是林南故意安排的,只見他霍然站起望著天空輕聲道:“子時到了,南宮雨蕁你該出現了吧。”所有的大乃高手和禁衛都嚴陣以待,南宮雨蕁的名字他們有的可能聽過,不過大多數人卻還真的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又過了半天,南宮雨蕁卻始終沒有現身,林南的酒也喝不下去了,“難道他不敢來了?”林南正想著,忽然發覺東北方向有一叢濃煙升了起來。“皇上,翠微宮起火了!”侍衛前來報完,林南眉心一簇,冷聲哼道:“南宮雨蕁啊,南宮雨蕁,你也只會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了,放火想要引開我,虧你想的出來。”想到這,林南邊吩咐道:“馬上調集水龍隊過去,這裡的人誰都不要動,就算翠微宮燒沒了也不許動一絲一毫。”“是!”侍衛的話音剛落,遠處忽然傳來一個空曠而幽遠的聲音。“戌時偷人。子時才來拜謝,札數欠周,恕罪恕罪。”只見遠處房頂上,黑暗中卓立著一條高大的人影,懷中抱著一個美人,白衣素鞋,不是結蘿是誰?“糟了!”林南駭然失色,左足一踏,身子飄然而起,他雲足內力朝南宮雨蕁這邊追了過來。下面的侍衛和禁軍那裡跟的上,眼看林南幾個起落人已在數十丈之外。屋子裡的武召儀此時已經追了出來,見林南沒了人影,趕忙問侍衛,侍衛答說剛才的事,武召儀哎呀一聲驚道:“糟了,中了南宮雨蕁的調虎離山之計了,快追!”她這話可非同小可,皇帝丟了。眾人的腦袋可真是難保,況且有的人知道南宮雨蕁的厲害。更加怕他傷害了林南,所以所有侍衛和禁軍以及武召儀全都奔著林南追出去的方向奔去。林南追了一陣,卻早不見了南宮雨蕁的蹤影,他心裡擔心結蘿,所以追的更加急了,不過南宮雨蕁卻始終沒有影子,這倒另他很是費解。武召儀的輕功顯然在他之上,所以片刻間已經趕上了他,林南見她趕上。責備她道:“我叫你看好結蘿,如何叫南宮雨蕁得手了!”武召儀不解的看著林南答道:“結蘿還在屋子裡,何時被南宮雨蕁得手了?”兩人這一問一答,林南這才驀然醒轉,大叫一聲:“糟了!南宮雨蕁現在一定在宮裡,我們快回去!”侍衛和禁軍們白白的跑了一個來回,林南和武召儀又何嘗不是呢?不過這一個來回顯然是白跑了。因為等兩人進到屋子裡的時候,是看見慕容灩和袁紫煙呆呆的站在那裡,慕容灩沒有任何反應,袁紫煙也只是剛剛做出個拔劍的動作。不用說,兩人是被點了穴。床上的結蘿已經換成了稻草人,一個稻草人竟然騙了林南,調虎離山之計雖然簡單,卻真的很實用。只因為林南實在太在乎結蘿了,所以遇事時才不會多加考慮,而這一切的原由都是那張帖子,因為它使林南憤怒了,憤怒的人往往考慮事情都會很簡單。好在這一切只是開始,卻沒有結束,因為稻草人身上還有一張貼子,上面寫著一行小字:欲尋美人,逍遙湖畔,盼陛下能孤身前來,否則莫怪南宮某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