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低聲道:“羅藝府上一個家將與臣有舊,是他冒死來報。”
林南眼睛一眯,冷聲道:“我待羅藝不薄,他竟敢圖思反叛,我誓誅之!”
魏徵忙低聲道:“皇帝,小心隔牆有耳,此事屬機密,若走露了風聲,只怕羅藝會狗急跳牆,到時與突厥聯合,危害不小。”
林南恩了一聲,點點頭道:“那家將在那,我要見他。”
魏徵將羅藝的家將帶進殿裡來,林南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人,久聞羅藝家將皆習武,而且武藝不俗,但這人卻張的乾枯瘦弱,一點也不像個習武之人,倒和市井無賴類似,而且名字也很奇怪,竟然叫做南宮适。
看了他的樣子,林南就已經開始懷疑了,便問道:“羅藝聯絡處羅的事如此機密,你是如果知道的?”
南宮适從懷裡掏出一個羊皮捲來,然後灘開,只見上面寫著兩種不同的文字,一種是漢字,一種不知是什麼文字,而且上面還有手印,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南宮适見林南不懂,忙解釋道:“這是突厥大汗處羅大人和我家主公立的羊皮卷,處羅答應我家主公事成之後許他金銀財寶和定襄遼東的大片土地。”
“那這上面的就是突厥文字了?”林南不經意的盯向南宮適問,南宮适點頭稱是。林南忽然大笑,這倒另魏徵和南宮适有些不解了。這事怎麼還能笑的出來呢?
林南一邊一笑一邊拍了拍南宮适道:“處羅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背叛羅藝?”
“啊!”南宮适聽了這話駭然失色,他本以為自己裝扮的已經天衣無縫了,卻不知道林南從那裡竟然看出了馬腳,但他臉上卻馬上轉過無辜狀,跪下連連道:“皇上說那裡話,小人並未和突厥合謀,更不認識處羅大汗那。”
林南笑夠了,嘖嘖搖頭嘆道:“你們處羅大汗以為這反間計做的天衣無縫。其實漏洞百出。首先,羅藝這人不是個貪圖金銀土地的人,他沒什麼野心,你們若說他出於懷疑自保而謀反,我或許還相信,因為這事他也許做的出來。不過你要是說羅藝貪圖金銀土地而謀反,那你就未免太小看他了。再者,你既是羅藝的家將,平時恐怕和突厥人也打不了什麼交道。怎麼能懂得突厥文字?怕是處羅處心積慮的計策,怕你用的上突厥文。所以才教你的吧?還有最後一點,也是最可笑的一點。既是與人合謀反叛,那裡有立字據的道理?這又不是籤債還錢,這是定不下來的事,怎麼可能立個字據給人留下把柄?現在想想看,處羅也把我想的太簡單了,以為用這種小計就能矇混與我,真是笑話,如果不是我和執思”說到這。林南忽然閉嘴不言,做出一付說漏嘴的模樣,咳嗽了兩聲接著問道:“怎麼,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這這這”這一番話有理有節,說的南宮适無法辯解,登時呆在那裡。魏徵頓時勃然大怒,拽住他道:“好個逆賊。險些害我!”
“不不,魏徵,你幫我說說情,啊不。皇上,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我家人都在處羅手裡,我沒有辦法啊。”南宮适見事情敗露,只能跪地求饒,不過理由卻實在老土的很。
林南心下暗笑,臉上卻做陰冷狀看向南宮适道:“我不殺你,你回去告訴處羅,就說他的雕蟲小技以後不要到我這來用,丟人顯眼,你們突厥人除了執思將軍以外,別人我還真不放在眼裡,他才是個英雄,我遲早要和他一戰!”
南宮适剛才聽他提到執思斯力已經起了疑心,現在聽他這麼說,雖然有和他一戰幾個字,但他的小聰明做自認為那是林南為了掩飾剛才的話。所以在他心裡,執思斯力聯合林南的事已經成了行。
“多謝大隋皇帝陛下,多謝大隋皇帝陛下。”南宮适連連謝恩,林南卻忽然又一擺手道:“我說不殺你,卻沒說不懲戒你一下,來呀,將他耳朵割了去,然後給他一匹馬,叫他滾回突厥去吧。”
“啊?不要!”南宮适聽了割耳的事大喊大叫,不過卻早已經被兩個侍衛拖出去了。魏徵見他去了,忙深深跪倒道:“臣見事不明,死罪難免,還望皇上早早下旨,以正視聽。”
林南微微一笑,拉起他道:“愛卿嚴重了,你也是忠心為國方才為奸人欺詐,何罪之有。”
“這”魏徵感動的五體投地,連連謝恩,林南搖頭輕嘆一聲,然後對他道:“這事很可能已經傳到羅藝耳朵裡了,羅藝這人疑心重,怕不是什麼好事。”
魏徵一驚,忙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林南簇眉沉思,然後對他道:“你去寫一封信,多寫上一些責罵的言語,然後再命人給他運上一些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