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看到眼前的這張臉,林南倒吸一口冷氣。而那幽月卻是眼中閃過一絲鄙視,還有一絲不屑,這些當然都沒有逃過林南的眼睛。
這是一張令人心底寒的臉龐。那縱橫交錯的刀疤一道一道的刻在上面,每一道刀疤都深深的震撼著林南的心靈,“我勒個去,這是哪個王八蛋乾的,竟然把這麼美妙的一張俏臉給弄成了這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林南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非常氣憤的樣子。
看了林南的樣子,幽月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很是不理解林南為什麼這樣氣憤,難道就是為了自己的臉被劃成了這樣嗎?呵呵,真是個有趣的人。幽月將心中那淡淡的殺意掩埋,饒有興趣的看著林南。若是平時的話,幽月早就抬手殺了這個見過她面容的人了,可今天卻是破例而為,對林南的點殺意完全消退。
“這是我自己劃的,怎麼閣下有意見嗎?”幽月淡淡的說道,一點都沒有毀容的傷感。
林南顫抖著身軀,並指如劍,臉上一片激動的指著幽月說道:“你,你簡直就是浪費,嚴重的浪費。你知不知道,如此美妙的東西應該儲存下來讓世人欣賞,而不是像你這樣輕易的毀掉,你這簡直、簡直……我已經沒有辦法形容了。”說完還一臉惋惜的模樣,怒目而視的對著幽月。這讓幽月甚至以為是她毀了林南的臉,而不是自己的臉。
看著林南那痛心疾的模樣,幽月聖女不由的噗嗤一笑,雖然這笑容有些,厄,應該說是非常的醜陋。但那輕靈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幽月不解的說道:“看你的模樣,不像是我把自己的容貌給毀了,倒像是我把你的容貌給毀了。”
“美好的事物總是要給人欣賞的,就拿你們女人來說吧,生得漂亮不就是給人看的麼,難道要天天蒙著自己的臉,或者是天天只是照鏡子給自己看麼?沒人欣賞,你怎麼知道你是否美麗。美麗的事物總是短暫的,但它卻是曾經輝煌過,曾經讓人驚歎過。何不快樂的享受著輝煌,享受著世人的驚歎呢?難道毀掉了就會讓世人遺忘了它的美麗麼?”林南淡淡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林南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即在乎天長地久。也喜歡曾經擁有。他是在享受生活,而不是去控制生活。
“美好的東西總是惹來麻煩不是麼?”幽月聖女那明亮的眼睛當中閃過一絲驚訝,但並沒有回答林南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麻煩總是伴著某些東西而產生的,但是我們為什麼要害怕麻煩,逃避麻煩呢?難道我們就不會解決麻煩嗎?”林南依然執著的看著幽月的臉龐。眼睛裡透著濃濃的惋惜與心痛。
彷彿是被林南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幽月將眼神重新沉入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說道:“所以我解決了麻煩的根源,這樣不是更好麼。”
“不。”林南伸出兩根手指抬起了幽月的下巴,眼中堅定的目光直射幽月的雙眼,語氣非常肯定的說道:“你解決的不是麻煩的根源,你是在逃避麻煩。麻煩的根源不是你的臉,而是人心。”
輕輕的躲過林南的手,幽月的聲音有了些許波動。“如果我沒有一個漂亮的臉蛋,那些麻煩就不會有了。”等她說完這句話便又恢復了那原本空靈的聲音。
“你太執著了,如果你能隨意一點的話,你會活的很好。”林南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他知道,就算說下去,她也不會解開心中的結。心結是要時間化解的,更是要用心去化解的。
“呵呵。”幽月聖女輕輕的笑了笑。並沒有答話。
兩個人就坐在那裡靜靜的品著茶,誰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享受著這難得的平靜。
天色已經有些泛白。林南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有轉過頭來。剛要說話,卻被幽月搶先一步說道:“要走了麼?”
“是的,我可是個採花賊,專門晚上行動的,現在已經要天亮了。我當然要走了。”林南嘻嘻一笑,伸了一個懶腰。
“那你昨天晚上可是沒有采到花啊,看來你是白跑一趟了。”幽月淡淡的聲音響起,還是那一成不變的聲音,沒有一絲雜質摻在其中。
林南吊了吊嘴角。笑道:“不,昨天晚上我已經採到一朵名花。忘了告訴你,採花賊只是我的副業,我的主業是情聖。”林南說完便身形一閃,躥出了房間,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重新戴上面紗,幽月聖女慢慢踱步走到窗前,望著那將要泛白的天空,輕輕的呢喃著,“是啊,你已經採到一朵名花了,呵呵。”
回到秦樓的房間裡,林南迅脫光了衣服,將夜行衣收在了儲物空間裡面。重新躺下後將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