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著生出無窮的信心。
“林笑,來吧!”在二人的氣勢攀升至最高一刻時,殷羽揚暴喝一聲,整個人如同蛟龍出海,身上散發出耀眼光芒,一棍狠狠地砸向林笑而去。
與此同時,林笑的雙手一顫,一股源自大地的力量從腳底依次傳遞上來,最終推動著自己的黑棘槍平緩而又迅疾地衝刺而出。
這是一場巔峰對決,一招定生死的最後較量,在二人接觸的瞬間,眾人的眼睛似乎有一抹強光閃過,讓他們根本無法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
當村長等人的眼睛恢復正常時,林笑與殷羽揚的對決已經悄然落幕。沒有往昔那種轟隆巨響,也沒有令人眼花繚亂的激烈碰撞,彷彿是兩個擦肩而過的路人,林笑和殷羽揚一觸即分,唯有仍在不斷滴落的點點血跡在證明他們已經分出了勝負。
流血的人是殷羽揚,他的右胸已經被林笑的黑棘槍完全貫穿,可怕的傷口令他失去了再戰的能力。只是,在這種情況下,殷羽揚卻仍然頑強地沒有倒下。
相比之下,林笑的境況就要好得多,雖然蒼白的面龐說明他也受了不輕的傷,但被血淋淋的殷羽揚一襯托,便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為什麼要移開一寸的位置?”林笑摸著左胸下面的肋骨,突然開口問道。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林笑卻清楚地知道,在剛才那一刻究竟發生了什麼。二人相交的瞬間,他就已經判斷出在自己的黑棘槍命中目標前,殷羽揚的蛟龍棍便會點在自己的心臟處,只是,殷羽揚卻硬生生地將蛟龍棍向下移開了一寸。
莫小看這一寸,在他們這等高手間的對決中,這一寸的距離已經可以決定一切。
“就算我能擊中你,你的黑棘槍依然可以貫穿我,不是嗎?”殷羽揚反問道。
“可是,那樣的話你只不過是受傷,而我卻肯定會一命嗚呼。”林笑緊皺眉頭道。即便他不願承認,但事實上這一戰的確是自己輸了。
“你死了,對我一點兒好處也沒有,在這種傷勢下,我不可能還逃得掉。”頓了頓,殷羽揚繼續緩聲說道:“更何況……我也不想逃。”
“為什麼?你已經放棄了嗎?”林笑明知故問道。
“咳……成王敗寇,其實,在你抄走錦囊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輸了。”殷羽揚的咳聲中還伴著血跡,顯然是話說的太多了。事實上,他此刻的傷勢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恐怕不用眾人再出手,也撐不了多久。
“林笑,殺了他!”
“對,一槍解決掉這個叛徒吧!”
“不行,要把他抓起來,好好審問審問,說不定還有同黨呢!”
“林笑,快動手啊!”
“……”
此時,場外的魔冬部眾們已經開始喊叫起來,不論是從個人感情出發,還是從全族利益考慮,殷羽揚絕對已經被所有人恨之入骨。
不料,林笑根本就沒有理會群情激昂的眾人,而是徑直走到村長面前,輕聲問道:“我要讓他走,行嗎?”
聽到這句話,村長還沒有做出反應,身旁的黎叔等人就已經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從林笑嘴裡說出來的。
“胡鬧,這個人絕不能放他走,否則,必然是後患無窮!”黎叔大聲說道。
“是啊,笑兒哥,你為什麼要放過他?他可是差點把咱們幾個都給害了啊!”石敢當也忍不住問道。
“大家聽我說,殷羽揚雖然確實犯下了滔天大罪,但他並沒有真的將東莫村帶入絕地,至少,已經被我們成功阻止了。看在他還沒有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大家姑且饒過他這一次,如何?”林笑繼續勸說道。
被他這麼一說,眾人不由陷入了沉思。事實上,林笑說的並不是全無道理,殷羽揚雖然行的是反叛之事,但他對自己的族人並沒有下過狠手,連村長等人都是暫時囚禁,在山牢裡好吃好喝招待著。
甚至於,在第一次與雅利安人的戰鬥中,殷羽揚放棄已經到手的優勢,及時將整個部隊撤回,避免過早與對方決戰,恐怕很大程度上也是不想犧牲自己的族人吧。
當然,對於林笑他們幾個,殷羽揚絕對是稱得上該死,因為他的這番精心設計,早已是把他們當成死人來看待了。
“我還是不能同意,即便他沒有造成無法避免的損失,但他心裡既然有了這個心,就已經是一個徹底的叛徒。”考慮再三,黎叔終是忍不住發表自己的意見道。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似乎也都是比較支援黎叔。
“我說,這麼大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