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人。”
我想起我工作的部門叫貨代部,隔壁的叫船代部,就問死人類這有什麼區別。
死人類有好為人師毛病,滔滔不絕的解釋:“運輸的船舶靠在各個口岸碼頭,是需要辦各種手續的,那些船滿世界航行,對各個國家的法律法規不可能都熟悉,所以自己辦手續不方便,所謂的船代就是幫那些船辦港口手段的。”他指指電視裡帶帽子拿小旗子的女人,“類似於導遊。”
莫里對死人類的比喻嗤之以鼻,徑自喝他的咖啡不予置評,死人繼續跟我解釋何為貨代:“一票貨送到國外,要找船舶或者飛機的艙位,代人預訂艙位辦出國手續的是出口貨運代理(原來訂艙是這個概念),有些貨運到中國港口了,要辦進來的手續,這個就是進口貨運代理。”
莫里簡潔的說:“也就是說,你現在做的工作是一份類似於二道販子的職業。”
我點頭,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死人類是在老總辦公室,就問他:“你是做貨代還是船代的?”
死人類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著我說:“我是一名broker;見我一臉茫然,他補充一句中文,“租船經紀人。”
????那是什麼麼?我用疑惑的眼光望向莫里。他對我咧嘴一笑:“就是拉皮條的。”
我一個趔趄,差點從沙發上掉下來,真想不到死人類一幅紳士樣居然是幹這行的。
秦裴冬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很想殺人,他的右手伸了出去,估計是打算把莫里從20層丟下去。
莫里眼疾手快的閃到瑞旁邊,拉著瑞的手從他手中接過餐巾紙吸走剛才瑞不小心打翻杯子滴落到鍵盤裡的水。
我預估死人類大概抓不動瑞和莫里兩個,就算抓的起,連瑞一起丟出20層樓,無辜遭池魚之殃的瑞一定不會對死人類太客氣,莫里這招借刀殺人真是太厲害了,學起來。
死人類大概也評估了一下情勢,還是對著我繼續講課:“你做的貨運代理主要是集裝箱業務,有些貨物是不適合集裝箱出運的,要找散貨船,當然散夥船也要找貨才有生意,我就是他們之間的媒介。”
我對他點頭,莫里沒冤枉他,死人類的工作性質還真的類似皮條客。
6.開打
死人類興之所至,跟我講了一兩個時辰物流知識外貿常識,聽得我由昏昏欲睡到真的睡著。
我從睡夢中醒來,是源於一陣乒裡乓啦的金屬敲打聲,揉揉眼睛,才發現死人類和莫里已經在室內打了起來。
打個呵欠,這兩個傢伙從一見面就一幅八字不合的樣子,炸藥到現在才引爆,那根由傲慢編織而成的導火索不可謂不長,可惜連結那根導火索的叫涵養的東西,還是短了點。
看著室內四處亂飛的縫紉針,又想起死人類一直掛在口邊的什麼合壁,我很懷疑他是個武俠迷。
這個針在古代朝人飛去,必定會有個優雅精緻貼切的名字,比如冰魄銀針什麼的,當然針的樣子也一定超凡脫俗。
可惜我現在眼前看到的不折不扣是一把四處飛的繡花縫衣針,而且不是直線朝攻擊目標飛去,真是有違暗器風範。
莫里在廳裡四處閃,四面八方都是朝他飛的長針,這堆針像電影裡認準目標便鍥而不捨的洲際導彈,永不疲倦落地,估計是不扎到莫里身上誓不甘休,當然莫里如果有幸被這堆針命中目標,他大概就能徹底完成由狼人到刺蝟的轉變。
秦裴冬斜靠在門邊,視線緊盯著莫里的動向,那把針便跟著他的視線隨著莫里的瞬移不時打到客廳的花瓶,櫥窗玻璃上,倒沒有鑲進牆上裝修的三夾板裡,死人類還算有點公德心。這也是瑞僅只坐在沙發一邊觀戰的原因,借他人之地開戰當然給人猖狂的欠扁感,但聰明人都知道貿貿然阻止一場戰爭,最有可能是被殺紅眼的雙方當成炮灰共同消滅掉,所以等他們打完,秋後算帳坐收漁利才是明智的抉擇。
莫里的閃躲並不被動,他在移動間不著痕跡的不時將那把針引向死人類的方向,當然死人類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個意念閃動針群就換方向攻擊。
我想在我睡著的時候,他們一定已經打了有一會兒了,所以到現在幾乎可以看到莫里和死人類額頭上的薄汗滲出。
看戲是一件賞心樂事,但長久看同一場戲就未免無聊了,因此在瑞八風不動的端坐喝茶時,我只得自立救濟開口:“你們倆有完沒完,要打外面打去,我明天要上班呢,要睡覺了。”
話一出口,瑞臉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這才想起在座三位也都是隔天要工作的人,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