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玉堂一進府門,就有下人去稟報。劉熙趕緊迎出來,身後跟著沈柏清沈玉清兩兄妹,還有劉熙的子女,不過那幾個後輩臉上神情各異,特別是男的,一個兩個都不怎麼開心的樣子。
展昭暗笑,他家白耗子強得遭嫉妒了。
白玉堂瞧著展昭似笑非笑的神情,越看越有趣。
隨著劉熙進了大院,落座喝茶,發現席間陪坐喝酒的,就是那麼幾人,那位劉度不在。
展昭和白玉堂默不作聲,對視了一眼——奇怪啊!劉度的確是進了這宅子,怎麼不見人?
而且展昭和白玉堂也有些懷疑此人身份,因為劉度的行為舉止很像是被寵壞了的孩子,且家境殷實揮金如土,但劉熙看起來家教嚴格,家境也只是普通偏好,不太可能培養出這麼個囂張的孩子來。
展昭佯裝拿杯子,胳膊肘輕輕碰了碰白玉堂,示意他看牆頭。
白玉堂不經意地瞟了一眼,果然……發現枯葉在那裡。兩廂都看到了彼此……枯葉矮身隱藏到了屋頂之後,納悶白玉堂和展昭為什麼會在這兒,白玉堂則是看出枯葉剛才一臉疑惑地在牆頭尋找——莫非說,他也不知道劉度去哪兒了?
“白少俠,展大人。”劉熙舉杯,“來,我敬兩位一杯,哈哈。”
白玉堂和展昭回過神來,跟劉熙喝了一杯。劉熙剛想說什麼,白玉堂問他,“我剛才看到還有個少年就在我們前面進了你府上,那是何人?”
展昭一臉欽佩地看白玉堂——哦!厲害,就這樣直接問的啊。
劉熙也是微微愣了一愣,隨即臉色一白,問,“是否是一個十歲的少年,還帶著個小廝?”
展昭和白玉堂點頭。
“為什麼,二位會注意那個少年?”沈柏清先問。
“哦,我們之前有過一面之緣,還吵了一架呢。”展昭笑著給白玉堂圓剛才的話,“因為他也姓劉,所以我就想會不會是劉總鏢頭的家人。”
“啪嗒”一聲,劉熙手中的杯子落地,摔了個粉碎,在場其他幾人也是臉色蒼白。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都注意到劉熙不太對勁。
“劉總鏢頭?”白玉堂提醒他,“怎麼了?”
“沒……沒什麼。”劉熙笑了笑,笑得比哭還難看。
“那少年,叫什麼名字?”這時候,沈玉清問展昭,
“哦,好像是叫劉度……”
展昭話一出口,劉熙瞬間面如死灰狀,那表情,通常見鬼了都沒那麼慘。
“怎麼了?”展昭不解。
白玉堂也看眾人。此時,他感覺到暗處的枯葉似乎也在聽……難道他也沒找到劉度?
“劉度,是我的養子。”劉熙緩和了一下,告訴白玉堂和展昭,“多年前,在一次意外中身亡了,一起死的還有他的小書童。”
展昭和白玉堂愣了愣,隨即一起搖頭,“我們真的看見人了,那天是大白天,在大街上。”
劉熙點了點頭,“他是最近幾天才回來的,和平日一樣有說有笑的,進進出出……”
“這麼說,他沒死?”展昭問。
劉熙忽然緩緩地抬起頭看展昭,“我不知道。”
展昭和白玉堂都覺得陰風陣陣的,不解地看他,“不知道?”
“他有時候在,有時候不在,有時候我能看到他,別人看不到,又有時候別人能看到他,我卻看不到……”劉熙說著,嚥了口唾沫,“有時候白天出現,有時候晚上在夢裡又見……我起先以為自己做夢發了瘋,但是後來越來越不對勁了。”
展昭和白玉堂皺著眉頭,根本不相信,或者說沒法相信,因為他們前幾日剛剛與劉度接觸過,當天是在大街上,很多人都看見了!
“其實……我這次金盆洗手,就是因為這件事。”劉熙猶豫了一下,終於說出了心理的話。看白玉堂,“白少俠……不是,太師叔祖,你這次無論如何可要救我全家性命!”
白玉堂不解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不知道,白少俠和展大人,有沒有聽說過攝魂之術?”說著,劉熙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提防什麼人,“有一種攝魂術,據說已經失傳,叫做——七心攝魂之術!”
展昭和白玉堂都微微一愣——七心攝魂,的確是好古老的名字!
“我聽說,能使出七心攝魂術的人,大多都是妖人轉世,具有瞳力,伴以極高強的內力,讓人不知不覺之中喪失心智,就好似入了夢境一般再也出不來。於是之後就會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