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腚怎樣了?
“他不會死。”似是覺察到了焱兒心思,冷唯冷冷開口,起身,穿好了衣服。
焱兒撐起身子看他,眸光淡然。
“你怎麼這麼肯定?”她問。
“剛才袁天逸送來訊息,說蛋腚剛剛離開蛇界,所以,他現在不在那裡面。”
聽了冷唯的話,焱兒起身下床,想起了一件事情。
“你昨晚有沒有看到我的一塊令牌?”
冷唯臉色一沉,繼而語氣不善的開口,“我不會讓你去做天師門的掌門的。”
她是他的冷夫人!他怎能讓她跟一群男人廝混在一起!想都別想!
“這麼說你是看見了?”焱兒不緊不慢的開口,慢慢走到門口,吱嘎一聲開啟了房門,門外,暗流小心翼翼的站在那裡,不明白裡面究竟是什麼狀況。
他抬頭看了焱兒一眼,就立刻低下了頭。冷王吩咐過,不準隨便看王妃,但是王卻沒說清楚,什麼情況下算是不隨便,所以,他們寧可不看,也不可隨便。
焱兒看著暗流戰戰兢兢的樣子,淺淺一笑,轉身在冷唯耳邊小聲說著,“你若是不給我令牌,我就不告訴你我的真實感覺。”
“什麼真實感覺?”冷唯不解。
“當然是床上的真實感覺啊!你不想知道嗎?”焱兒聲音急高忽低,低著頭的暗流只聽到了六個字,‘床上,你不想嗎?’
王妃好狂野啊……暗流心中想著,幸虧冷王不讓看。
冷唯的臉騰的一下綠了,憋了半天,他壓低了聲音吼道,“我根本不用知道,當然是我有什麼感覺,你就有什麼感覺!”
“奧。”焱兒聽了冷唯的話,恍然大悟。
“原來你跟我一樣,沒感覺啊!”
呵呵,今天很流行秒殺。
冷唯僵在那裡,半晌,從懷中掏出一抉令牌,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暗流,隨我去外面看看。”冷唯面無表情吩咐暗流。
臨走,他回頭看了焱兒一眼,幾乎是細弱蚊蠅的聲音說道,“東西給你了,晚上告訴我你的感覺。”說完,他的臉,綠了又紅,紅了再綠。
曾經自信桀驁、灑脫淡然的冷唯,第一次有了糾結的感覺。
“不用晚上告訴你,我現在就可以說。”焱兒將令牌收回來,極其狗腿的看著冷唯。
“我當時只剩下緊張了,還有個屁感覺啊!”
再次秒殺。
焱兒說完,飛快的從冷唯身下鑽了出去,嬌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冷唯握手,低吼一聲,“屁也是感覺!”
暗流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冷唯斂了身心,方才記起來暗流也在此。
他清了清嗓子,為自己找回面子,“我剛才說的那句是一句武功心法。用來控制丹田之氣的,等著有空傳授給你。”冷唯說完,用一貫的冷酷掩飾自己的尷尬。
暗流聽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謝冷王抬愛!”暗流激動的淚流滿面。
冷王的武功心法啊!千萬暗夜殭屍夢寐以求的恩賜啊!
屁也是感覺!屁也是感覺!暗流心中默唸著這句話,不禁感嘆,果真是上乘武學,夠神秘,那就是你明明聽懂了,可好像又什麼都不懂。
暗流琉美滋滋的跟在冷唯後面,心中繼續念著屁也是感黨,絲毫沒注意到冷唯眸中閃過的一抹狼狽之色。
離開冷唯的焱兒,想要去找北辰澈,想想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個房閘,索性去後院浴池裡面找他。一腳踏入浴池的門,焱兒便覺得環境有些古怪,好像是哪裡改變了。
北辰澈此刻正蹲在牆角,面朝裡,不知在看什麼。
焱兒走過去,腳邊的一池春水盪漾開來,泛出暗黃色的光芒。焱兒心生疑惑,越走越覺得詭異。
猛地扭頭,看向水裡。
她記得早晨離去的時候,這池子水是清澈透明的,這麼快怎麼就變渾濁了,而且還才股油腥昧。
“北辰澈?”焱兒低聲喚了一聲,離她幾步之遙的北辰澈依日窩在那裡,一動不動。
焱兒覺得不對,大步向前,手剛剛搭在北辰澈肩膀上,便覺一抹嬌小身影從身後閃過,咚的一聲,有什麼重重的磕在她的腦袋上。
焱兒捂著頭,身子倒在了地上。
她迷迷糊糊的眯著眼睛,忽覺身體四周很熱很熱,那抹身影離去時將一個燃燒的火把扔進了水池內,她的周遭瞬間變成一片炙熱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