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拿去就好了?」
「或許地圖本身有其他意義存在吧,不過這只是假設之一。」遊思牧掏出一枝筆和一本筆記,在上面寫出了以上可能的假設:「還有一種可能是地圖本身的確如校長所說的,所以引起嚴錫等人的搶奪。那又為什麼要讓我們知道關於地圖的事呢?這樣不是會增加我們的危險嗎?綜合這些問題,我可以大膽推定:那天我們看到的地圖是假的!」
「是假的嗎!?」我有些驚訝。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蕭宗仁道:「因為說不定雄中也有內奸,這麼一來可以吸引歹徒將心思都放到那份假地圖和其他知道的人身上。但這是保守的假設,沒有證據我也不能多說什麼。」
原本和蕭宗仁兩看不順眼的張柏毅此時卻嘆道:「雄中竟然有內奸!想不到這年頭經濟不景氣,什麼事都有人幹!」
我咦道:「學長,你怎麼知道這跟經濟不景氣有關?」
只聽張柏毅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倒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
「嗯,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當時嚴錫想要抓走校長,可是之後卻是要把同樣在場的我們置於死地。不過我更覺得奇怪的是,校長告訴我們地圖的事情也就算了,為什麼要把嚴錫和他的關係一併說出來呢?這其實是沒有必要的。」
「第二個疑點是,他們這個團體組織的方式。」遊思牧在筆記上寫下幾個名字:嚴錫、不全、熊濤。「這個團體雖然是嚴錫主導,可是主要還是可以分成這三個勢力。其中不全和熊濤等人的根據地已經找出來了,分別是位於臺中縣清水鎮郊外的『一清觀』,和屏東縣大武山區的『太虛道場』。」
我心裡暗暗佩服:「不愧是遊思牧,這麼快就找到兩條線索。」
遊思牧雙手託著下巴道:「至於這個嚴錫口中所說的『磐龍山莊』呢,就不得而知了。那名白髮的青年冥羽,或許和嚴錫有關,或許無關。這些部分都還要再調查。」
「那麼這又有什麼可疑之處呢?」蕭宗仁問道。
遊思牧:「首先就是他們是以什麼樣的條件合作的?」他在筆記上寫下「金錢、地圖、朋友」幾個名詞。
「假如嚴錫的目的是地圖,那麼花錢收買高手作為有力支援也不為奇;可是光是靠金錢收買,很難不保證對方沒有可能藉機黑吃黑,如果知道地圖的重要性的話。嚴錫絕對無法用理由說服其他人自己的目標對別人而言並不起眼,畢竟他們可是要冒著很大的風險進入雄中,還要挾持許多實力高強的學校中堅份子。」只見他大筆一揮,把「金錢」給劃掉了。
「如果是以地圖為利益條件呢?那不可能,畢竟這份地圖不像鈔票珠寶可以均分,也不是可以分割、重複使用的東西。以地圖誘惑其他人,這點行不通。」於是遊思牧把「地圖」也劃掉了。
「而如果嚴錫的人脈廣闊,有可能因此招募到這許多高手嗎?答案是否定的,因為根本沒有這個價值。而以嚴錫狡詐陰狠的個性判斷,他自己也信不過這些人。」「唰」的一聲,最後的「朋友」也被劃掉了。
蕭宗仁摸著下巴道:「那麼,僅存的一種可能是:嚴錫擁有其他人無法違逆的要素,或許是挾持其家人、以身家性命作為要脅……之類的。」
遊思牧道:「從當時的情況看來,應該也不是。這麼做只會讓合作的約定變的更加脆弱。更何況如果真是如此,那嚴錫何必『親自』過來以身犯險呢?」
「也就是說……他們不是為了地圖而來羅?」我問道。
張柏毅反問道:「如果不是為了那份地圖,說實在雄中窮的要死,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搶了啊!」
「嗯,他們的目的應該不是地圖。」遊思牧沉吟道:「或許是更有價值的東西……但是這個問題,恐怕只能問校長或是嚴錫本人才能明白了。除此之外,我也很在意那個『太虛道場』的王希甫,他說的『秘笈』到底和這件事有沒有關?」
「然後是當天所留下來的相關物證。」遊思牧一邊從揹包中拿東西一邊說:「由於不才身受重傷,至今仍昏迷不醒,我想應該也無法從他身上獲得有力的資訊。」
遊思牧從一旁的揹包拿出數樣東西,將它們一一平放在桌面上。
我們定睛一看,有不全等四名道人襲擊胡佛補習班時,插入黑板的算命竹籤;然後就是被蔡老師打倒在地的不才,他手中的香爐;還有厚厚的一大疊資料,但接下來卻是一個完全透明玻璃狀的盒子,裡面靜靜躺著一根粗長有如鉛筆的紅針,還發出冷冷的寒光。想必這些證物都是讓他透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