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成溪忽略那句“自己的女人”,說:“可是是我推你,你才受傷的。”
蘇璨說:“你又不是故意的。你看,你不是一直在照顧我嗎?這些就足以彌補了。”
陶成溪把錢接了過來,沒辦法,她的確需要錢用,最近又沒工作,卡的錢都用在他身上了。她有點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面對他,很感動,但有很心酸,說:“謝謝你,錢我先欠著,以後會還給你的。”
蘇璨笑道:“成溪,你們學法律的肯定知道精神損失費吧?”
陶成溪點點頭,等著他把話說下去。
“你雖然在物質上賠償了,可是精神上可是一點都沒有。”
陶成溪說:“那你覺得精神損失費是多少?”
蘇璨大聲說:“成溪,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錢。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然後連續幾天蘇璨都被高氣壓包圍著,陶成溪的臉像千年寒冰一樣無論蘇璨怎樣開玩笑都無法融化。
最後,蘇璨終於投降道:“成溪,我錯了,你陪我說說話吧。我再也不提什麼精神損失費了。”
等到拆線的日子,一回到租的房子,蘇璨急不可耐就要洗澡,不過左手的石膏還是沒有卸下來。
看著他艱難地脫衣服,陶成溪說:“我幫你脫吧。”
話一出口氣氛便曖昧不清了。陶成溪原本沒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對,可是見蘇璨似乎有些興奮,自己又琢磨了下這句話,好像確實有點不對味。可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她硬著頭皮先給蘇璨脫掉上衣。
脫褲子的時候,蘇璨的頭就在陶成溪的正上方,她可以很清楚地聽見他加重的氣息,與此同時,她也發現蘇璨身體的反應,當下紅了臉,停住了手。
蘇璨忍住衝動說:“成溪,你不能怪我,這是身體的正常反應。”
陶成溪只覺得屋子裡很熱,說了句:“你自己洗吧,我先出去一下。”便不管不顧就衝出了蘇璨的房子。
一推開門就看見陸博磊狐疑地盯著她,陶成溪略微不自然地對他說:“正好,你幫他洗澡吧。”說完就跑下樓了。
之後,誰也沒有提前那件讓人尷尬的事。
蘇璨恢復得很好,已經可以用柺杖走路了,不過手臂依然打著石膏。
陶成溪為照顧他還會買些水果給他補充維生素。基本上,蘇璨暑假都是和陶成溪一起吃飯的。陶成溪發現他很愛挑食,香菇不吃,芹菜不吃······因為帶著歉意,她都順其自然了。
學校暑假是開放的。
陶成溪有時會帶著蘇璨來到圖書館,當然她是存心的。她發現蘇璨是一個很耐不住性子的人,便故意帶他來圖書館,一坐就是一上午。
陶成溪奇怪的是,蘇璨很聽話,沒流露出一丁點不耐煩的樣子,難道蘇璨天性中有愛看書的基因?她心裡滿腹疑問,不過他不吵不鬧也好。她做不到林雨霏那樣可以一整天都呆在圖書館廢寢忘食,但還是看得進書的。
她想考律師資格證,只好逼著自己背枯燥的法律書。陶成溪的記憶力不算很好,所以她很珍惜時間,沒時間來怨天尤人,充分利用時間鞏固記憶,她可做不到過目不忘。
暑假圖書館人很少,下樓走到一半的平臺時,蘇璨突然一隻手摟住陶成溪就親了起來,她條件反射似的激烈地反抗,聽到蘇璨一聲悶哼,她才想起蘇璨才剛受過傷,她只好壓住胸中的不適任其親吻。她睜開眼,眼前的人陌生又熟悉,他的唇很溫熱,跟方於皓略帶冰涼的觸感不同。
她突然覺得反胃噁心。
蘇璨原以為她會接受的,親著親著就不對勁了,就好像在親一個木偶一樣,了無滋味。他抬起頭來,發現陶成溪緊閉著雙眼,臉色發白,剛想問“你是不是生病了?”
話未出口,陶成溪已經掙脫開他快速跑到衛生間的洗手池嘔吐了起來。
蘇璨站在門外,臉色發青,見到陶成溪步履不穩地走出來,他冷冷地問:“我有這麼讓你噁心嗎?”
陶成溪眼神飄忽地看向他,蘇璨已經自顧自解開手臂上包著的紗布大步走開了。
翌日,陶成溪若無其事地悉心照顧蘇璨,蘇璨本想為昨天的莽撞行為辯解的,見她好像什麼都沒發生,有些生氣但又無處可發。又想著她既然這樣了,自己又有什麼放不開呢。於是他一如既往糾纏陶成溪做著做那。
蘇璨也不想她這麼辛苦,可是當她靜靜地坐在自己的身邊,就好像她從來沒呆在她身邊一樣,他總是感覺不到她的氣息。甚至她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