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歌,黑眸中有淡淡地光華流溢。
“姐姐!姐姐!你快過來啊!”忽有什麼東西扔到她的裙子上,被輕輕彈開。
鳳輕歌不由微微回過神來,只見仲黎坐在一棵比較大的杜鵑喬木下,向她丟著小石子,見她轉過頭來,又興奮地朝她招手。傅秦翊微微斜倚在樹上,挑眉看她,一雙桃花眼泛著波光。
見她還沒有過來,仲黎不由又朝她扔了一顆小石子:“姐姐!你要不要站在這麼大的太陽底下發傻的!”
鳳輕歌看了看樓君煜,最終微微無奈一嘆。算了,即便問出來,又有何意義呢!她也不知,那答案,是真還是假……鳳輕歌抬起頭看向天上漂浮的白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眸看向仲黎,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一捋袖子,撿起他扔過來的小石子,提起裙子朝他跑了過去:“小子!你說誰發傻呢!竟敢朝朕扔石子,你不要命了!”說著朝仲黎扔了過去。
仲黎嚇得忙站起來,撒丫子轉身就跑,邊跑邊道:“哪有你這樣的!我又沒扔到你!你……你你還報復我!”(未完待續)
第七十六章 只因為是陛下
仲黎跑到一棵較高的杜鵑喬木下喘著粗氣,黝黑的臉變得通紅。看向同樣氣喘吁吁的鳳輕歌,兩人目光相匯,不由同時撲哧一笑,兩手向後一伸,枕著頭,在草地上直直一倒躺了下來,齊齊地伸了也懶腰,又同時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異口同聲地懶懶一嘆:“舒服啊~”
“呵呵~”傅秦翊斜靠在樹邊,看著同一動作,像貓一樣懶洋洋躺在草坪上的鳳輕歌和仲黎,桃花眼微微幽深,斂了斂心神,嘴角一挑,悠悠道,“這樣看來,倒像是真的姐弟!”
“那是!本來就是姐弟嘛!”鳳輕歌看了看和她一樣姿勢的仲黎,又抬起眼眸看向上前方的傅秦翊,擺了擺手閒閒道。不經意瞥到樓君煜看著她,黑眸之中帶著淡淡的笑意,不由微微尷尬,整了整裙子。
“陛下這般也確實不像一個帝王了!”傅秦翊微微挑眉,揚唇一笑,悠悠道。
鳳輕歌聞言抬眸看向遠處雙雙纏繞的蝴蝶,天上自在漂浮的白雲,陽光不由微微迷了眼睛,伸出一隻手,擋在眼簾上方,心微微飄揚,唇角輕柔地揚起。緩緩開口:“帝王不也是人麼?一個帝王也是有自己想肆意而為的時候,不是嗎?”
帝王又怎樣?她先前的確也顧慮到自己如今是帝王的身份,拘泥於禮儀言行,在這樣一個廣闊的天地,看著那些蝴蝶和雲能這樣自在悠悠地存於天地之間,她身為一個帝王卻要顧忌這,顧忌那,這不能,那也不能。便就連蝴蝶和雲都不如了,那她做這樣的帝王未免就太過悽慘。人這一生也總該要儘可能地舒心地按自己的意願活一天就是一天才好的,若她總是怕人懷疑,怕失去一個帝王的威嚴,而恪守規矩禮儀,凡事約束著自己,那她這一生又會有幾天是為自己而活的呢?
傅秦翊怔怔地看著鳳輕歌微闔著雙眸,陽光投射在她白皙潔淨的臉上。泛著金色的光暈,桃花眸微迷,唇角一揚,低聲肆意一笑,“我這個自覺得不羈之人,竟也拘泥於禮儀了!”
步凌寒清冷地立於微暈的陽光下,看著怔怔地看著鳳輕歌。又隨即笑得肆意而略帶嘲意的傅秦翊,清冷的眸子微閃。
“布穀!布穀!布穀!”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空中響起。
仲黎不由坐起身子,指著天空興奮道:“看,有鳥!它在叫‘布穀布穀’!”
一隻赤褐色夾雜著白色斑點尾極長的鳥,叫著悠揚的聲音,扇動翅膀劃過天際。“早種包穀!早種包穀!”
仲黎盤坐在草地上,雙手撐著下巴,有些鬱悶不解道:“‘早種包穀’又是什麼東東?”
鳳輕歌不由好笑,看了看在天空飛翔的鳥兒,微微想了想開口道:“這應該是布穀鳥吧!”
“嗯,布穀鳥又叫杜鵑,亦或是子規!”清醇的聲音淡淡響起,樓君煜緩緩地走了過來。身形一彎,在鳳輕歌不遠處坐了下來。
鳳輕歌側過頭看著一襲白衣席地而坐,面色淡淡的樓君煜,眸中微閃,那樣素淨的一襲白衣。他……竟也是不怕染了塵土的麼……
賈文銘採了一大把開得極盛的杜鵑花,走到鳳輕歌面前。將扇子半插進衣襟裡。將花遞給鳳輕歌,一甩垂在兩邊的頭髮。向鳳輕歌拋了個媚眼,一副風流的樣子道:“鮮花贈佳人,也只有陛下才配的起這嬌豔的杜鵑花!”
鳳輕歌看著賈文銘捧著花,朝她擠眉弄眼,一臉期待看著她的粉白似牆的臉,不由一臉黑線。
“這麼美的杜鵑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