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隨即靠著大樹坐了下來,拿過樹葉堆裡那人手中的酒罈,仰頭飲了一口。
一舞畢,臺下大堂內已是沸騰,一身鵝黃紗衣,梳著高髻的寧棲塵婀娜地走到臺中央,狹長的鳳眼微挑,紅唇一揚道:“今夜是我花滿樓花魁為伊競賣初夜之日,亦是為伊賣身脫離我花滿樓之日。承蒙各位對我花滿樓和我花滿樓的花魁為伊的厚愛,來我花滿樓捧場。為伊來我花滿樓兩年,雖時間在花滿樓眾姑娘中不算長,卻得我花滿樓花魁的頭銜,可見其才藝姿色和性情都是我花滿樓的翹楚。我作為花滿樓的樓主雖心中自然是不捨的……”
寧棲塵說著輕輕一嘆,向身邊一身紅衣的為伊看去,狹長的鳳眼微凝,“可我花滿樓自建立起來便立下規矩。樓中的姑娘去留都由自己決定,所以我這做樓主心中即便再不捨,為伊過了今夜也是要離開的。”寧棲塵眸光一轉,轉向臺下,揚聲道,“今夜便還是按照老規矩,價高者得,先開始競價初夜。諸位現在可以開始了!”說著一伸手道,隨即朝為伊走了過去,輕輕握住她的手。為伊不由抬眸看向寧棲塵,微微一笑,回握住她的手,隨即眸微微一閃,看向臺下。
“老子出五百兩!”忽一個長鬍子大汗站起身一拍桌子道。
“在下出一千兩!”一個長相斯文的男子站起來道。
一個年過六十花甲的衣著華貴的白鬍子老頭。杵著柺棍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比著手指道:“我……出……兩千兩!”
言一出,眾人不由譁然。
這老頭都六十多歲的人了,可以當一個十七歲的姑娘的爺爺的,竟然還要買為伊的初夜?鳳輕歌不由感慨這種老當益壯、精力旺盛,老牛吃嫩草的老頭還真有!
“我說臭老頭。你都一大把年紀了,就少來攙和了!這一個個競價太麻煩了,本公子出一萬兩!為伊美人的初夜和人,本公子都要了!”嚴吳中一站起來,看著眾人一展摺扇,笑的一臉猥瑣道。
聞言老頭不由氣急,喘著粗氣,激動地道:“我……我出一萬兩千兩!”
嚴吳中不作猶豫。一搖摺扇道:“本公子出一萬五千!”
聞言那花甲老頭不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再開口。
嚴吳中見此不由得意地扇著扇子看著老頭道:“一個臭老頭子也敢跟本公子搶女人!”
鳳輕歌不由微微詫異,看來這嚴吳中帶的錢也並不少啊!那方才嚴吳中衣服掏不出錢來的樣子說賈文銘他老爹有挪用國庫銀兩之嫌便是故意的了?鳳輕歌撇了撇嘴,也對,嚴吳中的父親嚴景和賈文銘的父親賈寅雖同為柳相的人。但兩人官職相當,又是同窗。因而互相嫉恨,十分看不對眼。她先前徙賈寅為太府寺掌管天鳳國錢穀金帛諸貨幣。自然又惹得嚴景愈發嫉恨。這嚴吳中是嚴景的兒子,看到了賈寅的兒子賈文銘便難免要誣衊他老爹一番。
不過,按照天鳳國的三品大員的俸祿,嚴景竟能給他兒子那麼多錢出去嫖妓,花天酒地,那麼也就是說嚴景也絕對貪汙了不少。
寧棲塵一走上前道:“可還有公子出更高的價錢?”
眾人面面相覷,皆不做聲。
一個胖男人站起身,抖著手道:“我出一萬六千兩!”
嚴吳中見此不由面露不屑:“一萬八千兩!”
胖男人也不由喪了氣坐了下去。
“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要是沒有了,本公子可就要抱美人去一度春宵了!”嚴吳中面露猥瑣,囂張道。
鳳輕歌一湊到賈文銘道:“朕是女子不方便競價,文銘你去替朕競價,叫價兩萬兩千兩!”
“好!”聞言賈文銘一臉興奮道,正欲起身邊聽鳳輕歌又道,“至於花魁為伊的初夜,朕要著也無用,不如你替朕去?”
“啊?”賈文銘聞言不由長大了嘴,滿臉錯愕。
步凌寒清冽的眸不由一閃,看著鳳輕歌面露覆雜。
鳳輕歌見步凌寒如此不由一笑:“放心好了,朕自有計量!”隨即看向賈文銘,微微捋了捋袖子,道,“去競價吧!”
賈文銘滿臉忐忑不安地看著鳳輕歌,不知她方才的話是真是假。縮手縮腳地一站起身大聲喊道,“本公子出兩萬兩千兩!”
嚴吳中見此不由一側頭,目露陰色,一哼聲道:“兩萬五千兩!”
鳳輕歌見此微微一笑,向賈文銘輕輕開口道:“出三萬兩!”
賈文銘見鳳輕歌朝他一笑,不由點頭如搗蒜,一抬頭看向眾人,清了清嗓子,聲音興奮,大聲道:“三萬兩!”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