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一挑,喉間溢位低低的苦笑:“我竟只留得住這樣的你!”
闕央小心地將瓷瓶放入懷中,醉意濃重,撐著劍,不穩地站起身。嘴角挑起個妖嬈的弧度,一揮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快地刺向石桌邊上,一臉淡然地茗茶的素色白衣男子。
樓君煜輕轉手中的杯盞,以手中的瓷杯抵住了闕央的劍尖,黑眸輕抬,淡淡地看著闕央。
闕央劍氣暴漲,劍尖刺著樓君煜的杯子有種爆破的趨勢,妖嬈的唇角一勾,帶著狠意:“我會殺了你家那個老頭子的!”
樓君煜眸光淡淡,一轉手中的杯子,指尖夾住闕央的長劍,將長劍的力量轉接到手中,淡淡道:“我知道!”隨即指尖一轉,長劍瞬時從闕央手中脫落。
闕央不由一驚,魅惑的眸閃過複雜之色,妖嬈的唇角又是一挑:“小君君你被你家老頭子下了那種禁武的藥,又服了含有劇毒的斂華,一體中含有兩種相反的毒藥,還能在兩毒相沖的情況下壓制毒性,強行習武,已是奇事。想不到如今你武功竟能精進如此!我倒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你解開毒後的樣子了!”
樓君煜微微站起身,黑眸輕轉,聲音清醇而淡淡:“他,你現在還不能動!”
闕央魅惑的眸不由一凜,妖嬈的唇角一掀:“你家老頭子殺了我的丫頭,這該如何說?”
樓君煜薄唇輕彎,將手中的劍遞給闕央,聲音淡淡而涼薄:“最遲不超過八個月,那時,你若想殺,隨你!”
“嚴大人近來可安好?”鳳輕歌坐在紅木椅子上,看著面前一身官袍的大理寺卿嚴景紅唇一挑道。
聞言嚴景跪在地上眸光一閃,嘴角冷冷一笑,隨即一抬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一臉悲慼向鳳輕歌拱手道:“老臣……老臣難以安好吶!”
見此鳳輕歌心中不由冷冷一笑,又是個老奸巨猾的演技派,隨即一副關切的樣子,應和著開口:“嚴愛卿為何不好?”
嚴景鬍子一顫,悲慼道:“陛下來探望老臣,老臣甚感皇恩浩蕩,只是老臣好不容易老年得子!老臣的獨子卻又……卻又在昨日被人殺害了啊!老臣白髮人送黑髮人,又怎能叫老臣安好啊!”說著一錘手心,激動道。
“哦?怎會如此?”鳳輕歌不由接著配合性地問下去。
“老臣實在是難以啟齒啊!”嚴景一捶胸道,“只怪老臣只有這一個兒子便萬般寵愛,叫這兒子讓老臣的夫人給寵壞了,時常出入煙花之地去尋花問柳。哪知這一去便……便讓步小將軍給殺害了啊!”嚴景一抹眼角的眼淚,悲痛道。
鳳輕歌看著嚴景眼角中的眼淚不由眼眸一轉,這嚴景雖是個老奸巨猾的演技派,可不管怎麼樣他好不容易老來得子的獨子的確是死了的,倒也有些可憐。不過,只怕以這仇深似海的殺子之恨,這老傢伙也定會抓著步凌寒不放,非得把步凌寒殺了償命才算完的!
不過這老傢伙向來對一些刑事喜歡先斬後奏,她也是怕老傢伙使手段逼步凌寒認罪殺了步凌寒,才急急忙忙趕過來的。再來,步凌寒若是在被嚴刑拷打時被暴露了女兒身,這就真正難辦了!況且,花滿樓有人見到步凌寒親手將劍插進了嚴吳中的胸膛之中,這便算人證,嚴景這老傢伙要非定步凌寒殺人罪,定罪伏法也不是不可能!
鳳輕歌不由微微一回神,看著嚴景,目露驚訝道:“你是說朕的王夫候選人步遠步將軍的兒子步凌寒?”
“是啊!老臣也不敢相信是征戰沙場,立下赫赫戰功的步小將軍啊!可是是有人親眼所見是步小將軍殺了犬子啊!人證物證都已俱在啊!”嚴景說著鬍子一顫一顫,激慨萬分,“可是……老臣心知步小將軍是步將軍的獨子,又是陛下的候選王夫,故而至今未動啊!”
大理寺外堂,易蘇負手而立,面上微微有擔憂之色,清朗的眸子轉向紫蘇:“你家小姐獨子一人去見大理寺卿嚴大人會不會有事啊?那嚴大人是堂堂從三品大員,又豈會願見你家小姐?”
紫蘇聞言不由清婉地一笑,婉然開口:“你這傻子便安心吧!這世上還沒有我家小姐見不到的人!”
聞言易蘇不由面露詫異:“你家小姐究竟是何人?”
紫蘇不由眸光微閃,輕聲開口一笑道:“你若能在科舉中進入前三甲,便自會知道我家小姐是何人了!”
鳳輕歌看著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的嚴景,不由眸光一閃開口道:“嚴愛卿喪失愛子朕也感到十分的痛心,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步愛卿真是殺了愛卿之子,朕也絕不會因為步愛卿是朕的王夫候選人而有意包庇縱容的。功是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