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李往矣收起了天地陰陽大道珠,因為此物太過超然,他沒有放在儲物袋裡,而是收進了命海小天地裡,免得出現什麼意外。
風娘則轉移話題道:“先生,此去西北大洲證道,還盼早日歸來。奴家感覺近期北洲神道,乃至天下神道,或許會有一樁大的變故。”
李往矣挑眉問道:“可能感應出,這樁變故來自何方”
風娘輕輕搖頭:“不知,但當今神道,最重要的便只有一處,那就是秀峰山上的少女桃花神。”
“只要她這尊天地神只沒事,天下神道便是有再大的風浪也不怕。”
“奴家憂慮的也便在此,奴家雖然在很多年前便已踏入聖境,成為真正的大道神只,但只怕災劫降臨,以我一己之力,護不住少女桃花神。”
李往矣思索了一下回道:“我把神主娘娘先前所贈的玉如意,放你這兒吧,有它在,尋常的神只、邪魔,都要退避。”
“我另作一些佈置,由你帶上秀峰山,無論如何必須護得劉何處周全。”
風娘放心了:“如此甚好,我也會將此事上報戰盟,再讓演武殿和琅琊學宮,做一些準備,然後走一趟秀峰山。”
“不過奴家最盼的,還是先生早日歸來。”
李往矣頷首:“我會的。”
大約兩刻鐘後,兩人分開,風娘去找兵家老祖和琅琊學宮留守夫子,李往矣則去找紙人少女,準備儘早出發西去。
在演武殿的一處偏院裡,李往矣找到了在一株桂樹下發呆的紙人少女。
紙人少女旁邊,還坐著一位臉色病弱、一襲白衣的青年,正是北止戈洲第一兵家新聖,北洲戰盟盟主白落。
“更新兄!”
看到李往矣過來,白落客氣地抱拳見禮。
李往矣拱手回禮:“白盟主,你與阿鴛姑娘見過了”
白落搖頭笑道:“未曾,這處偏院是在下往日閒暇讀書之處,從正殿返還便見這位姑娘,立於桂樹之下發呆。”
“我與她打招呼,她卻是不理,原來姑娘芳名阿鴛”
李往矣看了一眼依舊盯著桂樹發呆的紙人少女,微笑回道:“阿鴛姑娘來自燭照洞天南斗禁地,天性膽怯,不喜與人說話,並非故意冷落白兄,我第一次在南斗小鎮見到她時,她直接躲了起來。”
“原來如此。”
隨後李往矣暗中傳音,將紙人少女來自歲月長河之事,告知了白落。
白落聽完很是訝異,傳音回道:“難怪我剛才看阿鴛姑娘,身上散逸著幾分歲月氣息,介於虛幻之間,不似此間之人。”
“更新兄,還請保護好阿鴛姑娘,對其來歷根腳,也輕易不可讓他人知曉。”
李往矣點頭:“我省得。”
而後兩人詳細交換了對當今天下局勢的意見,說起來早在李往矣登頂琅琊學宮書山之時,就已跨越時空見過,此時卻是第一次坐下來詳談。
兩人一個出身兵家,一個出身儒家;一個是北洲戰盟盟主,一個被推選為戰盟軍師,都是當今北止戈洲,乃至整個人間最出色的年輕俊彥。
又為了同一個志向走到一起,共同肩負著拯救天下蒼生的重任。
雖非同道,卻是同路之人。
兩人這一番交談,持續了兩個時辰。
最後白落起身抱拳送別:“在下代表整個戰盟,靜候更新兄證道佳音,並期盼更新兄早日歸來。”
李往矣拱手回禮:“多謝白兄,一個月後見。”
“一個月後見!”
李往矣領著紙人少女離去。
等走出偏院,紙人少女立即從發呆的狀態中回過了神。
李往矣見狀笑道:“阿鴛姑娘怎麼不裝了其實伱可以一直髮呆到踏上飛船的,反正有我在,也不會把你丟下。”
紙人少女臉色微紅,她剛剛在偏院裡,確實是故意裝做發呆的。
當抵達止戈山,李往矣去往演武殿之時,她不喜人多,便沒有跟著去,自己在山上隨意閒逛。
無意間被花香所引,便去到了那處偏院,走到了桂樹下。
結果白落正好進來,她來不及躲藏,就只能假裝發呆,神遊天外。
此時被揭穿,她傳音小聲道:“那位白公子很可怕,也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
李往矣聽明白了她的意思道:“不管他有何根腳,只要是為了抵禦天下浩劫,便都可不管。”
“想要戰勝黑暗仙朝和幕後的那個‘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