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我也不說!就爛在肚子裡。”
霍去病站起身來,斜眼睇他,仍是不說話。
“我認罰,認罰……”衛伉忙道。
“怎麼罰?”霍去病反問他。
“哥你定,你怎麼罰,我都認。”衛伉一臉誠懇。
見狀,霍去病禁不住笑了笑:“今日乏了,我得回府去,改日再想吧。”
“那鹿肉怎麼辦,你不吃了?可新鮮呢。”
見衛伉正在興頭上,不忍拂他好意,霍去病只得道:“你讓人割一塊下來,我帶回去便是。”
見表兄不肯留下來,衛伉雖有些失望,但也不敢勉強,遂忙命人去割塊鹿肉,指明定要割鹿頸上一塊。
霍去病又去向衛青告辭。
衛青想著去病與那姑娘分開心裡正不好受,這孩子雖不明說,語氣神態間卻有掩不住的倦怠,拿他沒法子,只得道:“你若不想吃飯那就回去吧。”
霍去病起身,朝舅父正經八百地施了一禮:“去病告辭。”
“去吧去吧。”
衛青揮手趕他。
回到府中,霍去病聽家人回稟,方知孃親已來了許久,忙要快步往內堂趕去,卻又聽家人回稟孃親不在內堂,當下正在後頭他的房中。
“娘……”
他拉開門,瞧見衛少兒正在替他拾掇冬日裡的衣袍。
“回來了。”衛少兒抬首望了他一眼,復低下頭整理手中的皮袍,“從你舅父那裡回來,可是又捱了訓斥?這幾日也不知道你又野到哪裡去了,把你舅父急得一天遣人來問三遭。”
霍去病笑了笑,在母親身邊半跪下來:“娘,你還未用飯吧?我也餓了,咱們一塊吃。”
“怎得,沒在你舅父家用飯?”
“沒有,因茶果吃多了,也不覺得餓。現下回來之後方才覺得有些餓,衛伉今日打了頭鹿,正是新鮮,我帶了塊鹿肉回來,方才已命庖廚去炙肉。”
衛少兒看著兒子,因連日奔波,他眼眶下一圈青黑顯而易見,嘆道:“對了,那姑娘呢?我聽說已經不在你府裡了?”
“嗯……是啊。”
“是你把她送走的?”
霍去病點了下頭。
“為何要送走?”
真實原因霍去病自然是不能說,只得道:“娘您不是不喜歡她麼?她自己也想回鄉看看,我便送了她走。”
衛少兒細細端詳他神色,嘆道:“還是捨不得?其實……這些天我想著,你姨母說得也對,她雖然笨笨的,但笨人有笨人的好處,用不著成日與她費心思,別的我也不計較了。她身份低,不能為正妻,收作侍妾也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