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轉身,不明所以的看向孟浩然。
程錦茫然片刻,只道孟浩然沒聽到莫修文說要請大家吃飯的事情,他立時便笑道:“呵呵,不好意思,浩然兄,我見到……咳咳,我一時高興就忘了兄長。快快,浩然兄趕緊跟上,有人要請我們吃飯去!”
程錦此刻深感歉意。
他自見到桃花後,眼裡就只有桃花,只顧著和她說話,倒是冷落了浩然兄。
孟浩然的目光在桃花、莫修文和程錦三人臉上掃來掃去。桃花仰著下巴悌視著他,莫修文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只有程錦一臉真誠。
其實,孟浩然想問的是:程錦你個混蛋,看見她跟另一個男人高高興興的在一起,你不但不生氣,還要舔著臉湊上去,你還要去吃他的飯,你這是怎麼回事?!
可當三人神色各異的直盯著他時,他只覺他那問題問出來只會讓自己丟臉,而且在莫修文面前很不男人。孟浩然就咬了咬牙,轉臉看著他處,惡聲惡氣的問道:“程錦,你告訴我,撲之是什麼意思?”
桃花和莫修文聽了,頓時“噗呲”一笑,實在不能再看那人蠢笨的畫面,竟是不約而同的也轉臉看向了他處。
程錦臉色一紅,道:“浩然兄,不是撲之,是補之,補之乃是小弟的字。”
他見孟浩然未轉過臉來,以為他還不明白。程錦知道這人學識有限,便又趕緊補充道:“意思就是,程錦是我,程補之亦是我。”
孟浩然聽了,心中大罵:老子知道這就是大名和小名的區別。就像我,我叫孟二狗,字浩然。孟二狗是我,孟浩然也是我。可誰要你他媽的多嘴多舌?平白讓人笑話老子沒學問!
(哎---,孟大人,浩然並非你的字。實在是因孟二狗這名字不適合安在官老爺頭上,所以有人就給你改了個四平八穩的名字。這不是大名和小命的區別,這是新名字和舊名字的區別。)
程錦又輕輕催促了一下:“那,浩然兄,可以走了嗎?”
若是莫修文出聲邀請,孟浩然是絕計不會去的。可是,只要桃花出聲,或者只要她看他一眼,給他一個“一起去吧”的眼神兒,他一定會對莫修文視而不見,就跟著一起去了。
孟浩然於是轉過臉來,隱隱帶著點期盼的拿眼睛去看桃花,可桃花卻壓根兒沒有看他,桃花也沒有出聲喊他一塊兒去吃飯,孟浩然的臉色頓時很不好看。
他又將溫文清俊的莫修文看了一眼,然後恨鐵不成鋼的對程錦說了句:“程小弟,你還是不是男人?”
叫補之就不男人了?
程錦張了張嘴,不知如何作答。
桃花卻轉過臉來,目光復雜的看向孟浩然。
這男人的大男子主義很嚴重啊,之前就因為修文老對她發火,如今不過就是吃頓飯,而且修文和補之還是老朋友,就這樣的關係吃頓飯,他都要將補之怪罪上了。
嘖嘖嘖,以後被孟浩然戀上的女人不知道會有多遭殃。要是被他喜歡上了,怕是連看一眼其他男人,都會被他罵得體無完膚吧。
呀,好想知道這男人會不會有家暴的惡習。
桃花摸著下巴,陷入了遐想。
看那種春宮的男人,應該不會有家暴傾向吧……他應該就是隻紙老虎,紙老虎一點都不可怕,反而欺負一隻老虎卻很有成就感……
孟浩然感受到了桃花那不說清道不明的目光,想起自己當初提親和退婚時那陣仗,確實很男人。可惜用力過猛,才會走到了如今這麼尷尬又窩囊的境地。現在看到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他既無資格指責桃花,更無資格去責備程錦的吃裡扒外。
桃花那目光是不是在譏笑自己?一定是的!
這麼想想後,孟浩然覺得自己實在是無聊之極,便悻悻的對程錦丟下一句話:“你好自為之吧。”說罷,便大踏步轉身離開了。
桃花看那男人遠去的背影,要多落寞有多落寞,這實在不像是眾人印象中那個驕奢蠻橫的、混混出身的孟大人啊。
莫修文清咳兩聲,“我們走吧,去晚了,不一定會有位置的,一等就可能會等很久,那家酒樓的生意一向很紅火。”
桃花便和程錦對視一眼,均覺得不好再去將孟浩然喊回來,便跟著莫修文走了。
三人來到一條街,莫修文奇異的看著一處廢墟,訝道:“怎麼回事?這裡不是原來鳳翔酒樓的所在麼?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鳳翔酒樓?我好像來過。”桃花四處看了一圈兒,肯定的說道:“是鳳翔酒樓,當初我們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