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風,你回來吧,回來助我。蘇穎那賤人,已經頻頻在給父皇吹枕邊風,為她兒子爭這爭那,還故作姿態。趙銳已將吏部掌握在他的手中,要是兵部也歸他管,我看我的大勢已去。”
韓青書嘆了口氣,只得說道:“哥,稍安勿躁。我這次回來,就是預備要出面幫你了。他們既然已經做到這個份上,想來是要大幹一場了。那便來吧,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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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青書去了陶家幾次,幾次都碰到孟浩然在陶府門外徘徊。每次,他都得到相同的答覆:大小姐說,不想見您,孟大人。
韓青書想了想,便去了孟家。
孟母將韓青書熱情的迎進去,韓青書道:“我來看看浩然,他還好嗎?”
孟父連連嘆氣,“一點兒都不好,韓先生,您也幫忙勸勸他吧。這都好幾天了,他飯也沒吃幾口,話也不多說,一回家就將自己關進屋子裡,敲門也不開。”
“他不去求得桃花的原諒,整日折騰自己有什麼用?”孟母恨鐵不成鋼,罵道:“早跟他說過了,叫他不要一天到晚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他偏不聽。這幾日,都不知道他又幹什麼去了,肯定是去見女人了。”
孟父忍不住反駁道:“我說老婆子,你不要睜眼說瞎話好嗎?你幾時見過浩然去勾欄了?除了那一次應酬,他已經好久都沒有去過了。他不過是昨天約了小云,問問桃花的情況而已。他現在連桃花的面都見不著,人都急得又瘦又憔悴,尋個人打聽打聽桃花的情況,你還不讓了?”
“應酬?就是那次應酬惹的禍!那麼多人面前,他硬要當著桃花的面進去逛煙花場所,是個女人都受不了。這是他活該!”
“前天的時候,我還看見他桌子上有一包嶄新的首飾,今早去收拾他的屋子,那首飾就不見了。老頭子你說,這首飾難道會是送給小云的嗎?想想就不可能,一定是去見其他的女人了。他就是狗改了□□!”
孟母嘴上不饒人,可說著說著,她卻開始嗚嗚嗚的哭起來,“我們孟家到底是造的什麼孽啊,我的媳婦兒啊……”
“韓先生來了?”孟浩然忽然出現在廳門口,他勉強擠出一個笑,說道:“先生來得正好,浩然正想問你件事情,請先生隨我到書房說話。”
“二狗,你,你餓不餓啊?”孟母囁嚅的問道。
“不餓。”孟浩然頭也不回的回道。
孟父孟母一呆。
如果說以前的兒子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人,一點不識愁滋味兒。那現如今,兒子這副模樣和語氣像是一下子就成熟了十來歲,真正是個曉得煩惱和擔當的男人的樣子了。
韓青書隨著孟浩然去了書房,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浩然?桃花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所以來看看你。”
“我沒事,先生。”孟浩然沒叫下人伺候,自己給韓青書端茶倒水。
韓青書看他鬍子拉渣,人也瘦了,一點兒精神氣都沒有,他卻說他沒事。
他暗歎一聲。
看來桃花已經是刻在孟浩然的心底了,才能令這麼一個原本沒心沒肺的粗人,變成了今日這副為情所困的痴情男人模樣。
想到桃花,想起那晚兩人夜遊承乾宮的情形,韓青書心中一股無法言語的難受湧出來。
孟浩然開門見山的說道:“蘇貴妃百花宴的那天,桃花給我說,你讓她進宮的時候幫忙看看你的哥哥,不知道韓先生的哥哥是在哪個宮裡當值?”
“呃?”韓青書拉回思緒,聽了這話,愣了瞬。
當值?難道是桃花誤導了他,讓他以為我的哥哥是……太監?
桃花她,她真的是我說什麼,她都一徑的相信我啊。她待我若此,我……
孟浩然以為韓青書因著自己得知他哥哥是太監,有些難以啟齒,便趕緊解釋道:“先生,桃花她自那次進宮後回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我只想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想知道她在宮中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韓先生的哥哥既然在宮中當值,若能給浩然提供一星兒半點的線索,浩然都感激不盡!”
韓青書訝道:“你是說,桃花是自那次出宮後就變了個樣?”
“對!我將她這些日子來的情況都摸了個遍,最後查明就是那天晚上有異樣,她在宮中一定出事了!”
孟浩然啞聲說道:“不然,她第二天不會對我那樣好,好得,好得……膽大包天。我現在回頭想想,她就好像是來跟我告別似的。我竟然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