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兩的人聚在門口看著,戴雙雙看著劉春花滿臉尷尬,探下身子伸手向她卻被一把推開,連戴雙雙也在床上翻動一下,牽動了傷口,又是一陣頓頓地痛。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老天爺啊,我還有活路嘛?…”劉春花只管閉著眼坐在地上像個潑婦一樣哭個不停。
“媽,你就別哭了”戴雙雙實在無法,只得高聲喊道。
被這突然放高的聲音嚇了一跳,劉春花也停了哭聲,愣愣地看著床上的戴雙雙,似有些不信這個一向懦弱聽話的繼女此時竟敢這樣大聲地朝著她吼一般。但也很快反應過來,抖著手指指著戴雙雙,尖聲喊叫:“你吼什麼?連你都敢朝著我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看著我不順眼。可憐我到了你們老戴家,就一直勞心勞力,伺候老的伺候小的,當牛做馬地為著你們老戴家啊到頭來連個女兒都這麼欺負我,看不起我我活著是為了什麼啊”
“媽,我沒這個意思”戴雙雙動不了,只能看著地上的劉春花撒潑嚎哭,滿臉為難,“您能不能不哭了外面都是人看著,丟不丟人”
“你還嫌我丟人…”
“我不是嫌您丟人你先別哭了”戴雙雙實在受不了她動不動就這麼撒潑地嚎啕,“這事你做都做了,還要怎麼辦?報也登了,照片也拍了,你總算是如意了,還這麼折騰個什麼勁?”
“我如意?我哪裡如意了?”一邊說著,劉春花已經三兩下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急吼吼道:“這事還得女兒你幫著才行我可是剛剛知道,原來撞你的那個人可不是一般的人,是這最大的服裝品牌華服的老總聽說在國外都有生意,連那吃一頓飯要花好幾百的那個膳閣也是他名下的,可是真的有錢人啊他們這些有錢人都最珍惜名譽,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肯定會來找咱們的。到時候你就一口咬定是他們的過錯,他們挨不過,一定會拿錢了事。到時候這錢,還不是依著咱們要?”
戴雙雙一臉驚訝地看著她,滿眼不信,“你還沒算計完,竟然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我打著那樣的主意了?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嘛別忘了,你現在這麼住著院,家裡你那死鬼的老爹看病要錢,你弟弟上學要錢,這一大家子吃飯過日子樣樣要錢這錢打哪裡來?你硬氣,硬氣就去掙錢啊,在這裡窩著算什麼?你要是能弄來錢,我用得著想這種辦法嘛?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誰啊?”
劉春花這麼一說,戴雙雙便沒了言語。家裡什麼情況她何嘗不知道。可是因為這個就去做這樣的事情,那跟碰瓷有什麼不一樣?
劉春花看出戴雙雙的猶豫,一把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坐在床邊勸道:“你不要聽那個什麼警察局小黃的話,他說肇事司機沒責任就沒責任,這明顯是偏著他們的,誰又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估麼著這就是他們的一個說辭罷了,說白了還是想著糊弄咱老百姓。哪裡有他撞了人反倒沒責任的道理?人被撞成這樣了,他就是得負責人,賠錢說什麼幫著付了所有的醫療費用,這根本就是應該的不光如此,還得賠錢呢你這段時間不能上班誤了多少事?這些都得給老孃一一賠到了”
“可是…”戴雙雙還有有些為難的樣子。
“別可是了”劉春花臉一繃,“你不知道有多少家記者可都等著採訪你呢他們要是不肯賠,咱們就上報紙,總有折騰得他們乖乖就範的一天”
“看來我們是白來一趟了。”孫飛推開門,李志恆和葉慧跟在後面進來。
沒想到他們會來,劉春花訕訕地閉了嘴,坐在戴雙雙旁邊不語。戴雙雙卻是顯得滿臉不自在,估計是因為剛剛他們正撞見了她與其繼母的‘謀劃’。
李志恆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喜怒。葉慧只是挨著李志恆坐下,也是不語。
孫飛看著那傳言中的潑婦某人,眉頭恨不得打成了結。果然人如其名,胖墩墩一坨堆在病床上,一臉的橫肉,看著就讓人厭惡。
乾咳一聲,孫飛開口道:“現在也不用問了。本來今個來還想著報紙上或許只是某人的一面之詞,這事還有得商量。既然剛剛你們的意思也明白了,那我也不用多說了。”回頭看著李志恆和葉慧,“開始那個方案是沒輒了,現在是要用錢了結呢,還是怎麼著?”
他自然看得出這事裡面李志恆最憋屈。如今真要用錢擺平了,他就更憋屈了。換著想想,這事要是攤在他身上,他也出不來氣。可是如今鬧成這樣,也容不得他有什麼想法了。若是李志恆不同意,恐怕這事還真有些麻煩。
聽著這話,劉春花的眼立馬如那夜晚的狼一樣,亮了面上似是有些激動,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