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那個男生歪著頭看,蕭子淵便起身把座位讓給他。
蕭子淵走到旁邊端著水杯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順著嗓子流過,那種熱辣疼痛的感覺有了一絲緩解,慢慢放下杯子,忽然穿上衣服出去了。
“哎,師兄你去哪兒啊,我還有問題呢。”那個男生在身後喊。
溫少卿坐在那裡勾著唇笑。
那個男生看著溫少卿還奇怪,“哎,說到你師妹啊,你怎麼都不著急。”
溫少卿看著林辰,“他妹妹他都不著急,我著急什麼。”
林辰看著出去的那道身影,“他著急了,我還有什麼可著急的。”
某男生一頭霧水。
十幾分鍾後,蕭子淵和隨憶站在女生寢室樓前沉默。這個時間女生寢室樓前不少情侶在摟摟抱抱,熱鬧非凡,這麼安靜的兩個人站在這裡不免都有些尷尬。
良久蕭子淵嘆了口氣,“怕不怕?”
隨憶的眼圈忽然熱了,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她隨即揚起臉笑起來,聲音輕快,“不怕,師兄你忘了,我是學醫的,什麼沒見過啊。那些對我來說就是器官,我沒事兒。”
蕭子淵垂著頭看她,幽幽開口,“專家說,人的一生平均要說八點八萬個謊話,其中最容易脫口而出的謊話就是,沒事,我很好,我不怕。”
“呃……”隨憶沒想到蕭子淵也會講這種冷笑話,斂了斂笑容,“當時倒是嚇了一跳,不過現在沒事了!”
蕭子淵拿出一個平安符遞給她,“拿著,戴在身上壓壓驚。”
隨憶看了一眼,有些磨損,應該是戴在身邊很多年了,她沒想到蕭子淵竟然會信這個。
這麼想著,隨憶不自覺地笑起來。
蕭子淵看她沒接,便把平安符塞到她手裡,“拿著。”
兩個人正說著話,突然下起雨來,蕭子淵緊了緊衣領,“你快回去吧,我先走了。”說完就準備走。
隨憶突然拉住他往樓門口走了幾步,“你感冒了別再淋雨了,在這兒避會兒,我上去拿傘。”說完也沒在意,握住手裡的東西就往樓上跑。
幾分鐘後,蕭子淵的表情有一絲鬆動,看著隨憶遞過來的傘,遲疑了一下接過來,“這把傘……”
“怎麼了?”隨憶一臉疑惑的反問,“哦,對了,這是我從家裡帶來的薄荷葉,你拿回去泡水喝,嗓子就不難受了。”
蕭子淵垂著眼看了下,並不接,又重新盯著她的眼睛,她跑上跑下,小臉紅撲撲的,粉嫩晶瑩,格外動人。
“你這是關心師兄,還是關心我?”
蕭子淵就在隨憶皺著一張小臉糾結的時候轉身往回走。
昏黃的燈光映出綿綿細雨,宛如煙雨濛濛的江南夜。蕭子淵一手捏著紙袋,一手舉著傘,心滿意足地走在驚慌躲雨的人群中。
她一直叫他蕭師兄,從來不曾當面叫過他的名字,似乎他只是她敬重的一個師兄,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
隨憶在樓前站了很久,腦子裡亂成一團。
是關心師兄還是關心我?
有區別嗎?
等她回神再看,哪裡還有蕭子淵的影子?
隨憶回了寢室才發覺自己手裡竟然攥著那個平安符。
還回去?蕭子淵大概會怒吧?
蕭子淵生氣的時候不會像別人那樣疾言厲色,他臉上的神情不會變,甚至連呼吸頻率都不會變,甚至什麼都沒做,可是卻能讓人感覺到他生氣了。
隨憶權衡了一下,那就拿著吧。
蕭子淵進了寢室門,溫少卿奇怪的看著他,“你帶傘了啊,林辰給你打電話你沒接,他跑去女生寢室那邊去給你送傘了。對了,他最近怎麼了,對你這麼殷勤?”
蕭子淵邊取了薄荷葉泡茶邊無奈地笑,“我那天有點累了臉色不太好,可能他以為我是生他的氣了。”
溫少卿忽然想起了什麼,“你媽媽的病怎麼樣了?這週五是陳老的專家診,去看看?”
蕭子淵端著杯子嗅了下,清涼舒爽的感覺順著鼻腔蔓延到喉嚨,“不用了,這些年看過多少了,老毛病了,都說沒別的辦法,只能靜養,最近換季感冒了才又復發了。”
溫少卿拍拍蕭子淵的肩膀,“你也別太擔心了。”
蕭子淵笑著看他,“好。”
正說著,林辰拿著兩把傘衝進了寢室,看到一身乾爽的蕭子淵,“你……”
蕭子淵衝著他笑。
林辰撓撓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