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行善一世,可有人家行善幾代?
所以別人可能是刷臉,但是石磊只需要刷名就成了。
小武官兒滿臉冷汗刷刷的流了下來,他一直都以為自家才是名副其實的軍中翹楚,軍將世家,一直都是如此認為,可眼前的此情此景,將他的出身顯得那樣蒼白而無力,同時也明白了,為什麼自家幾代人都對定軍侯府,對石家念念不忘。
“什麼人?”這個時候,又來了一隊兵丁,而且比起這些圍著他們的兵丁,這一隊人看起來更加的孔武有力,也同樣的頂盔摜甲,但是眼中都帶著精光,雖然說不上是精兵,可也夠得上良兵了。
看樣子也是巡邏的兵丁,看到前頭有人聚集,立刻就喝問出聲兒,並且快速的奔了過來。
小武官兒一看有人來了,再趁著月色火把的看到了來的人樣貌,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林青陽?你怎麼在這兒?”來的人走近了一看圍在外頭的人都是同袍也就沒想別的,但是看到帶隊的人是林青陽,來人也是沒了好臉色,尤其是看到林青陽那架勢,貌似不是很歡迎自己一樣,臉色就更不好看了。
“我自然是在巡邏,管你什麼事兒?姓劉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這邊兒的事情你少攙和!”林青陽臉色已經可以用墨黑來形容了。
“林青陽?你姓林?”朱瑞突然出聲兒,而且他還稍稍哦用了些內力,讓在場的人都能聽清楚:“可與定遠侯府有關係?為何執勤期間不讓同袍管事?閒事為何?難道你讓人圍住定軍候就是你口中的”閒事“嗎?林青陽,你好大的膽子!莫不是定遠侯府想要造反,第一個就要對定軍候下手?”
”什麼?“姓劉的那位驚訝不已:”定軍候在哪兒?“
“我在這兒呢!”小石頭舉起爪子揮了揮:“那個你姓劉吧?劉伍長,本候去參加趙將軍的喜宴歸來,被許多人手持木槍鐵棍襲擊,幸好人數不多,已經全部擒獲,但是這位林青陽伍長說要帶人回兵馬司審問,本候要一起去敲驚聞鼓,想要問個明白,何時這京裡,已經任由這些窮兇極惡之徒橫行霸道了?竟是都敢襲擊當朝的世襲侯爵,後日是不是就能直接闖宮行刺聖駕了?”
“小侯爺說的是,下官劉敬忠,這就護送您去巡城兵馬司,這些人也一併帶去,想必林青陽伍長也是此意。”劉敬忠眼中精光一閃,對著眾人義正言辭,手下的兵丁也跟林青陽帶的兵丁一樣,一聽說定軍候就都興奮了。
沒辦法兒,定軍候聲名遠揚,腦殘粉什麼的,不要太多!
“你們還沒有告訴我,林青陽跟定遠侯府有沒有關係?”朱瑞卻是不被人轉移注意力。
“額!那個,林青陽是林大老爺的嫡三子。”劉敬忠雖然不想說出來,可是這事兒也不是秘密,與其冒著得罪定軍候的風險,幫著自己的仇敵遮掩,不如自己得了這個便宜人情呢。
“果然如此!”朱瑞笑了,但是熟悉朱瑞的石磊卻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他弟兒只要以這樣笑的時候,保準有人要倒黴!
“不是!”林青陽這回真的是揮汗雨下了,他做事的時候是想著遮掩了一番,跟自己家可扯不上關係,可是現在確實被人看穿了不算,還要到巡城兵馬司。
“你跟定遠侯府沒有關係?”石磊陰陽怪氣兒的問了一句,可林青陽怎麼可能回答說“沒關係”?要是他敢說,恐怕只能以死謝罪了,因為這是數典忘祖。
“我的意思是……是……。”林青陽到底是個小青年兒,又是個有些憤青的主兒,這會讓人拿話套住了,竟是張口結舌了起來。
“甭管你是不是!”石磊沒心思跟他們在大街上聊天,所以十分自覺的結束了這種朦朦朧朧又毫無營養的對話,在老馬叔的幫助下,隱晦的爬上了馬背,坐直了小身板子,小胳膊一舉小爪子一揮,到有些揮斥方遒的味道了:“現在都給我聽好了,將地上的犯人和兇器都看管好,一起去巡城兵馬司衙門,本候我要去敲驚聞鼓!”
甭管林青陽怎麼不樂意,可這裡也就他一個不樂意的,別的兵丁們可高興的和n!
這輩子能在定軍候手下當一回兵丁,被定軍候指揮一次,夠吹噓一輩子了好麼!
於是這群兵丁們以過年時的氣氛和娶親時的心情,喜氣洋洋的將人一股腦兒的帶到了巡城兵馬司。
此時巡城兵馬司當值的將軍是孫大方,這位可是個牛人!
今日回京述職的孫啟勝,就是這位孫大方的親哥哥,不過這對兄弟倆雖然的確是血緣至親,可差別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