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昏迷當中甦醒了過來。正是身受重傷的弗勒爾。
“咳咳……”山洞中傳來一陣咳嗽聲。弗勒爾望向咳嗽聲的來源,在微弱的光線下,弗勒爾看見一名白髮少年正坐在輪椅上,身邊一名長有冰藍色長髮體態豐盈的女性正把一瓶藥水遞給那名白髮少年。口中還恭敬的說:“主人,到時間喝藥了。”少女說話的聲音非常輕柔,停在耳裡說不出的受用。雖然這名少女用面紗遮住了下半邊臉,只露出一對懾人的金色眼睛。但是從那股由內而發的高貴氣質來看,很難讓人相信她不是一個美女。
“哦。”白髮少年應了一聲,把遞過來的藥喝了。
弗勒爾正想下床出去,但是身上卻一點力氣也沒有。
“你要是還想多活一陣子的話就不要亂動了。”白髮少年輕輕的說道。
這名白髮少年正是邪,而身邊的女子當然就是弗蕾婭。其實當時的情況,邪透過蟲分身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當看見弗勒爾被自己的少主出賣後竟然還那麼豪氣和堅定。邪不由得產生一絲佩服,而且當時黑羅剎和那名少女只顧著雷尼奇身上的天元之玉,根本沒有在意弗勒爾,於是邪就讓蟲分身悄悄的把他救回來了。
“咳……是你救我的嗎?你到底是誰?”弗勒爾淡漠的問道。對救他回來的邪並沒有多大的敬意。
“我是誰並不重要。至於救你嘛……應該也不算,因為你的傷我治不好,只是暫時用止血劑防止你失血過多,再用光明魔法把外面的傷勢暫時壓制,但是,你的傷已經危及內臟,而且使用了千音之眼後,你的生命力急劇下降,就算沒有這些傷,恐怕也支援不了多久。”邪把真實情況告訴了弗勒爾。
“當教主讓我帶上千音之眼的時候,我就預想了會有今天。只是時間遲早的問題。不過我好像並不認識你,為什麼你要幫我?”弗勒爾雖然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但是卻沒有多大的感情波動。只是不明白邪為什麼要救他。
“可能覺得同病相憐吧?都是被家族捨棄的人。”邪苦笑一聲。
“呃……哈哈……”弗勒爾先是一潌,然後就哈哈大笑起來,接著說道:“原來這樣。原來我還不算孤單一個。咳……”由於笑的聲音大了,使得他又開始咳嗽起來。
“這麼激動幹嘛?”邪幫弗勒爾輕拍一下胸口,讓他吸氣順一些。
“沒事。只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想我這種人,在死之前竟然還有人陪在身邊,一時高興而已。”弗勒爾微笑著說道。
“怎麼?你沒有朋友嗎?”邪問道。
“朋友?這種東西,我們是不可能有的。”弗勒爾搖搖頭說道。然後追憶似的說道:“我是一個孤兒。自小就被教主大人收養。他教會我一切戰鬥的方法。我們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為了聖教而犧牲一切,甚至生命和同伴。我們沒有朋友,也沒有人願意跟我們做朋友。戰死,才是我們最好的歸宿。”
看著弗勒爾,邪也不由得對信仰這種東西產生佩服,它們竟然能夠使得別人為它們自願送死。
“你還有什麼心願嗎?”邪問道。
“有一個。我們赤炎教有一種傳說,只有在太陽底下死去的人才能夠得到解脫。靈魂才得以淨化。我希望我能夠死在太陽之下。”弗勒爾微笑著說道。
“現在離天亮還有七個小時左右,希望你能捱到吧。”邪無奈道。
“我會的。一定能夠捱到那個時候。”弗勒爾自信的說道。
看著弗勒爾,邪心中其實也有些不忍。已他的診斷,弗勒爾生命力大量流失,而且內臟又受了極其嚴重的傷害。能夠支撐三個小時已經很了不起了,怎麼可能挨七個小時。但是邪又不忍告訴他真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本來以為弗勒爾最多能夠撐三個多小時,但是過去了五個小時了,弗勒爾依然憑著強悍的意志支撐著即將枯萎的生命。到底是什麼樣的信仰才能夠造就出這樣的人來!
“有人找來了!”邪憑著五感術的聽覺,捕捉到了遠處一些細微的聲響。隨著聲音的迫近,邪聽得越來越清楚,很快就判斷出人數來了。大概有六個人,而且實力似乎都不低。
邪讓蟲分身變成蚊子接近那些人,看一下對方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竟然是他!”邪一看,來人竟然是以前和弗勒爾一起的魔族斯多爾。而且他這次還帶來了五名聖階強者,其中就有一名身材高大,滿臉黑鬍子的大漢正是他的侍衛泰萊。而其他的人實力更強,一名耳朵長長,一頭披肩長髮的俊美青年,正是傳說中的夜精靈族人。一名頭髮火紅,身材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