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那我們的嫌疑人範圍又要擴大。”任青笠也挺頭疼。池子裡的水都是這些員工在負責,想要偷偷帶出去一部分應該不會太困難。畢竟這東西又不能喝又不能吃,估計店裡都沒有人會去防備這些。“不一定。”李子木分析到,“就算殺人條件有了改變,殺人動機和時間卻是不會改變的。”就算地點不是在店裡,被害人死的時間也是固定的,而且兇手一定和這家店有所聯絡。“可這樣一來,我們的排查範圍跟現在的又截然不同了,因為當時對方肯定沒在這店裡,反而是輪休的員工比較有嫌疑。”任青笠道。“不要忘了還有一種可能性,顧客也有可能。”胡清提醒。能從池子裡面帶走水的不只有員工,顧客也能。一時間,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不片刻之後,任青笠才道:“人要淹死在水裡,是需要用口鼻攝入一定量的水才能造成的,對方應該不止一次帶水。”“還有,我之前做屍檢的時候,並沒有從被害人身上檢查到什麼掙扎的痕跡,所以案發時被害人應該是並無防備的。再加上李子木你之前說的關於指紋的事,我覺得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熟人……不怎麼去被害人家中,卻又讓被害人不會防備的熟人……”胡清陷入糾結。思來想去,胡清還是覺得在店裡犯案的可能性最大,因為對方洗澡的時候就算有員工在,肯定也不會防備。幾人這邊正說著話,李子木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丁怡心那邊打了電話過來,她那邊有了線索。他們再次過去走訪的時候,著重詢問了一下案發前後左右一兩天有沒有什麼人出現在被害人家附近,這一番詢問下來倒還真讓他們找到了一個嫌疑人,被害人家中的保姆。那保姆說是保姆還不如說是鐘點工更確切,她是負責被害人家中所有衛生的,偶爾也會煮個飯。她的工作時間是定在每週一週三週五,每天下午兩個小時,其餘時間需要做飯的也是夏國天打個電話隨叫隨到。之所以懷疑到她,是因為丁怡心得知她曾經在被害人死亡之後的第二天裡去過被害人家中,而且是和另外一個人鬼鬼祟祟一起去的。李子木三人回到科室時,丁怡心這邊已經在審問了。“那個人是誰?你們去那裡做什麼?老實交代清楚。”丁怡心看著面前一臉忐忑的婦人。“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是週一,我也就是過去看看情況,見沒什麼事情我就走了。”那婦人道。“那那個跟你一起去的是什麼人?”“這……他就是我一親戚。”婦人眼神閃躲。“你出去上班還把你親戚帶上?”丁怡心看出些端倪,只覺得好笑,“我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殺人你知道嗎?”“我沒殺人!他不是我殺的!”婦人立刻急了。“那到底是什麼情況你說清楚。”婦人有些動搖,但卻依舊還是嘴硬,“我真的不知道,他就是我親戚,我就是帶他過去坐了一會兒。”“那為什麼有人看見你們慌慌張張的從裡面出來?”“誤會,這一定是誤會,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死在裡面了,我就是聞到味道所以過去看了一眼,發現他死了之後我們就走了。”“那你為什麼不報警?”丁怡心問。婦人眼神越發閃躲,“我怕你們懷疑是我們殺的人。”“如果不是你們殺的,你們怕什麼?”丁怡心咄咄逼人起來。那婦人見丁怡心就是認定她殺人,也急了起來,“我就是、我就是和我朋友去那邊坐了一會,我們本來是準備在那裡吃點東西再走的,誰知道里面有屍體。”旁邊幾人這會兒也算是看明白了,她這親戚估計不是什麼真的親戚而是見不了人那種,至於這坐一會兒吃點東西再走是什麼意思自然不言而喻,敢情這人是帶著相好去那邊偷情去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殺人,我們去的時候他已經死在水裡,而且整個人都泡白了。”婦人道,“我們也是被嚇了一跳,所以才沒報警……”“屋子裡你們動過什麼東西?”丁怡心問。“我們就是在樓下坐了一會兒。”婦人見幾人都面無表情地望著她,又補充了一句,“還到二樓的主臥坐了,真的就坐了一會,進去之後沒多久我們就聞到了味道,然後就發現了屍體。”“具體碰過哪幾樣東西?”“我就倒了杯水給他喝,然後就上了樓,就沒碰什麼我們。發現屍體之後我們嚇了一跳,就趕緊下樓把杯子洗了放回原處,然後就走了。”“你們走的時候把門把手擦了?”李子木突然開口。“門把手?”那婦人連忙搖頭,“沒有,我們是直接就走了。”聽到婦人的話,任青笠與李子木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其餘幾人一開始還有些不明白,但很快便回過神來。如果門把手不是這兩個人擦乾淨的,那又是誰擦的?這婦人是在被害人死了兩天之後,才帶的人去家。如果門把手是在被害人死的時候就被人擦乾淨了,那上面肯定會留下這婦人還有她那朋友的指紋,但上面什麼都沒有。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