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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反射出這面前的光芒格魯的瞳孔都成了這跳躍著的金黃色。他甚至看得見這個低階法術中正在狂野奔流的魔法力那足可以把一尊銅像炸成滿天通紅的碎屑。

火球術是一個很簡單的火焰攻擊法術每一個入門的魔法師都會使用。但正是因為簡單才可以在一瞬間凝聚了施法者的全部魔法力才可以在這樣的近身撕殺下使用出來。

絕對躲不了。

阿薩至少把一半的魔法力用作了加快火球的度。這是個拿捏得很好的時機或者說創造得很好的時機是用自己的一隻手和重傷換來的時機。

他剛才見過這個對手的度不管是在什麼樣的距離下用多快的法術都沒有必中的把握。

沒有機會就去創造機會。只有等對方先攻擊等待對方攻擊而無法躲閃的時候才有那麼一瞬間的機會。

但是這樣的對手只要一出手幾乎就是有絕對的把握把他一擊致死光靠身上的長袍是無法防禦的還必須要有更大緩衝。於是他用了所有的力量和一隻手去防禦然後用魔法力去攻擊。

火球的直徑足有半人大小。只是成形以後就幾乎捱到了格魯的身上而飛出的度比弩箭更快。兩人間的距離不過兩步而已。絕對沒有人可以在這麼近的距離下躲開阿薩很有自信。

是不是絕對真的無人能躲不清楚至少格魯並沒有露出一點要躲的意思。他放手丟刀手上的白色光芒強得彷彿有了形質這隻手以肉眼難見的度擋在了火球的面前。

火球並不是真的球那是一團魔法力高運轉自然產生的形狀而已只要一旦稍微觸及事物影響了其中魔力運轉的均衡所有的力量立刻就會爆炸放出來。但是現在這個火球卻像一顆真正的球般被了格魯的那隻出白光的手擋住了火球邊緣的火焰不羈地反覆波動著想脫離這桎梏繼續往前飛奔但是卻絲毫不能夠越過那層白色的光芒。就像最狂暴的地獄之獸被戰神阿瑞斯按住了額頭般無能為力。

這也只是瞬間的停滯格魯的手向上一揮火球便完全改變了方向朝著屋頂繼續以原有的狂野之勢飛去轟然一聲後整個由粗大木材結構而成的屋頂絲毫不留地變做無數零碎的火焰衝上了半空。幾乎整個歐福城都被照亮了。

格魯的右手仍然還保持在那揮起的姿勢中要把一團滾動著的魔法力絲毫不動地轉變方向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至少比放出這個魔法更要吃力幾倍。

所以他的那隻手還沒有收回來放這個魔法的手已經朝他臉上按了過來並且掌間又開始閃現出一顆火球。這次不再射出來而是直接要把這記火球按在他的臉上爆開。

這不是事先預備好的戰術以人類的體質來說魔法力的流動無法快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次出魔法所以看得見那顆火球的形成要比剛才小並且緩慢得多。這是對手在那一擊落空後立刻起的另一次攻擊。

居然用自己的一隻手和可能直接死亡的危險來換取一個最有效的攻擊時機這是如何的老辣機狡。而面對全力一擊落空後居然沒有絲毫的氣餒灰心反而立刻動了另一次攻擊這鬥志足比最狂猛的戰士。

這才是真正的鬥者。格魯低喝一聲:“好。”那隻原本擊出的拳頭已經收了回來一把抓在了迎面伸過來的那隻手上手指相錯互相抓著像是好朋友間的擊掌。還來不及成型的火球頓時被他手上的那層白茫擠得稀爛。

同樣地沒有骨頭碎裂的聲音只看到那隻手的形狀一下奇怪地扭曲了起來。骨骼像是機器猛力壓榨下的脆餅乾不是不出聲音而是來不及出聲音就被碾成了細粉。

‘噹啷’。刀這才落地。勝負已分了。

這真是場很好的戰鬥這個對手將所有的機智力量精神鬥志都展現得淋漓盡致。格魯感到很滿意。

阿薩感到很絕望。不只是這所有努力居然沒起到絲毫作用而徹頭徹尾的絕望還有憤怒痛楚對死的恐懼。各種力量席捲在一起終於把所有的理智甚至人的味道都全部湮滅剩下的純粹是原始的獸性。他猛力抽*動著那隻被捏得稀爛的手幾乎把自己的那隻破手也從手腕上扯了下來他藉著這個拉扯的力量直接飛撲向對手。

沒有經過思考他現在也沒有思考的能力了。只以一個所有動物的本能看到了對方頭顱和身體連線中的那個最柔軟的部位上面那微弱的跳動暗示著下面流動著的大量紅色和腥臭的液體。這個暗示更激了他的本能他張開嘴朝那裡狂咬下去。

格魯脖子一彎額頭撞上了直衝過來的對手的頭出‘乒’的一聲。

但是阿薩聽起來卻完全不是那樣的響聲他聽到的是人一輩子只能聽到一次的奇怪聲音。那是自己頭骨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