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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們靜候令諭。”

刁淑嫻笑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聞得說你們守這石牢,整天閒著沒事,除了喝酒,就是賭錢,實在鬧得不像話,今天我既然來了,少不得要查一查。”

這些人一聽這話,齊都呼起冤來,有人以為總因先前她要進牢的時候,不該留難了她,現在定是要藉機報復,嚇得連忙跪在地上,叩頭求道:“師姑開恩,弟子們每日謹慎把守這道大門,可說連坐都很少坐得一會,弟子們有什麼不對,萬望師姑指教開導,這怠忽職守,聚賭偷飲的罪,少說也要挨五十板子,弟子們承受不起。”

刁淑嫻點點頭,道:“自然,我也知道那玩法怠忽的,僅只極少數幾個人,但如不查明,難免被幾個人牽連了大家,我知道,這石牢中並無桌椅,多人聚賭,熱必不能聚在一條窄板凳上,那賭錢的,一定坐在地上,褲子後面必有泥土,你們全都轉面向著山壁,我一察就知道,誰是賭錢的?誰是不賭錢的?”

這話一出,有那些並不賭錢的,連忙都轉面向壁而立,其中也有那的確聚賭過的,也趁她說話的當兒,早將屁股上的塵土輕輕拍掉,也一個個轉身依言向壁而立,心裡只盼別查出自己,就可免了五十闆闆子了。

哪知刁淑嫻要給他們的,何止五十板,她見這夥人俱都站好,不由得意地一笑,登時展動身法,由右而左,飛快的轉了一個圈,可憐這二十餘人全都靜悄悄,迷迷糊糊做了枉死城的冤鬼。

刁淑嫻在不足盞茶之久,連斃李長壽等三十餘人,石牢中除了遍地死屍,已無一個活口,她又將鋼門牢牢鎖上,這才疾步又循甬道奔下石牢中,扶起傅小保來,見他氣息微弱,卻並未斷氣,插在肚子上的匕首仍在,其中三分之二刺進肚中,三分之一還留在體外,映著壁上火炬,一閃一閃地放著寒光。

她心裡一酸,流下兩行淚水,低聲道:“小保,你千萬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叫姊姊還有什麼面目活在世上?……”

一面啜泣著,一面從懷裡取出解藥,喂在他口中,然後又趁他尚未醒轉,替他將肚子上的匕首拔了出來。

匕首起出,一股鮮血,向外直湧,刁淑嫻連忙替他閉住近處穴道,撕開他的衣服,替他塗藥包紮住傷口,又匆匆將解藥餵了羅文炳。

沒多會工夫,羅文炳已悠悠醒來,他睜開跟簾,揉揉眼皮,向石牢四周看了看,詫道:

“這是什麼地方?”

一翻身爬了起來,首先撲到鐵臂神槍蒲兆豐跟前,見蒲兆豐兀自未醒,再看看崔易祿,也和以前並無二樣,回頭又見傅小保閉目僵臥,混身是血,那一邊牆下還有一具無頭屍首,不禁大驚,急問道:“刁姑娘,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咱們的苦肉計難道不成了嗎?”

刁淑嫻苦笑地搖搖頭,雙目一閉,擠落了兩滴淚水,幽幽說道:“唉!非但計謀未成,如今事機已經敗露,小保被仇家刺成了這樣,我雖然將這兒的人全殺光了,但能否救得活他,仍甚難料,如今咱們只有一條路,那就是犧牲了他們兩人,你和我趕快設法把小保救出去,天明以前,必須逃出大寨,否則,只怕連咱們也要一併葬送在這兒了。”

羅文炳跳了起來,叫道:“那怎麼成?咱們怎能捨他們兩個,只顧自己逃命呢?我不能幹!要死也和他們死在一起。”

刁淑嫻長嘆一聲,道:“既然你決心如此,我也無法勉強,不過,我卻不願讓小保也死在這兒,你要是不肯走,我只好帶著小保走了。”

說著,便站起身來,撕下李長壽屍體上的衣襟,將傅小保綁在自己背上。

羅文炳心裡一陣紛亂,突然橫身攔在牢門口,道:“刁姑娘,你不能這樣做,他是一條命,這兩人也是兩條性命,咱們何不也把他們一併帶著,或許得脫重圍,再設法替他們療治掌毒,敢問咱們已經耽誤了多少日子了?”

刁淑嫻道:“日子倒是耽誤得不多,你們還是今夜吞的藥丸,但他們已被神魔厲奚毒掌重傷,這位蒲老前輩已中毒兩日,咱們就算能帶著他們,也是無法在明天以內,弄到解藥,替他們解毒,再說,你和我只有兩個人,又怎能同時把他們三人一起救出險地?”

羅文炳道:“且不管這些,我是寧可送命,也得把他們帶著走。”他也匆匆將李長壽的衣服扯下一大塊,分成布條,竟然將崔易祿和薄兆豐二人一邊一個,扛在肩上,用布條把二人兩腿牢牢捆在自己胸前,巍顫顫立起身來,道:“好了,咱們這就走吧!”

刁淑嫻見他如此重義,心裡也感到一絲愧疚,悽然笑問道:“你這樣還能趕路嗎?這一離開石牢,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