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佛經了。
杏兒垂著首,悄聲道:“娘娘,皇貴妃來了。”
手握書卷的人這才抬了抬眼,原來已經天黑了。
“姐姐在哪?”那水一般的眸子,終於有了點神色。
“在後院,西牆。”
瑾貴妃讓杏兒扶了鞋,西牆那綠盈盈的爬山虎下,有個頭大的小洞,旁的人因為被爬山虎擋住了,不知道,還是皇甫晟來玩的時候看見的。
瑾貴妃披了件孔雀翎的披風,撥開那厚厚的爬山虎,就著頭大的小洞看見皇貴妃一臉焦急的等在牆外。
“姐姐!”瑾貴妃嬌聲喊道。
“桐兒…”韓玥連忙握住她伸出來的手臂,“你怎麼樣了?守衛計程車兵有沒有難為你?”
“不曾的,姐姐,晟兒呢?”瑾貴妃問道。
“晟兒沒事,只是受了些驚,被放在奶孃身邊,桐兒…你可聽說皇后娘娘小產了?”皇貴妃神色慌張道。
“我聽杏兒同我說了…”
“皇后一小產,皇后的母家必然不會放過你,這…這可怎麼辦是好?”皇貴妃說著,繳著手帕哽咽起來。
這東宮皇后做主,西宮她來掌權,如今皇后在西宮的地盤上出了岔子,她這個皇貴妃、西宮之首,肯定脫不了干係。
瑾貴妃聽著也落了淚,原本明亮的星眸更加璀璨,在黑夜裡美的奪目。
“姐姐…姐姐先別哭。”瑾貴妃心裡想著,突然有了主意。
皇貴妃抬起頭,收了眼淚:“怎麼了?”
“皇后之所以拿了我們,是因為她小產,但是倘若,皇后沒有小產…我們豈不是還有勝算?”
皇貴妃想著,似明白了瑾貴妃的意思:“倘若能成,不僅僅能救你…”
“姐姐…”瑾貴妃緊緊握住皇貴妃的手:“姐姐被皇后壓著已經夠久了,您溫和好靜,本是與世無爭,可姐姐要為晟兒著想,倘若皇后能倒…論長幼尊卑,定是姐姐坐著皇后的位置,那晟兒,便是楚國的嫡子,他日立儲,又有誰敢置喙!”
皇貴妃與瑾貴妃雙手透過那宮牆交握:“桐兒此言甚是…”驀然又默了:“可我身在宮中,無依無靠,我該怎麼做?”
“桐兒的先生鍾堯謙鐘太傅乃三朝功臣,他定會助你,除此之外,姐姐要動用自己孃家的勢力,倘若這一風頭能壓得住皇后,那皇后娘娘定無翻身之日。”
皇貴妃點點頭。
瑾貴妃收緊了手指,眼中水汽又盈起:“姐姐,桐兒此番被軟禁,恐不能幫助姐姐,還要全靠姐姐相助,姐姐一個人要萬萬小心,千萬不要叫人抓了把柄。”
皇貴妃用力的點頭,看著瑾貴妃千叮嚀萬囑咐,自己也囑咐了她幾句,臨走前還打點了一下守衛計程車兵,三更天的時候才回去。
☆、【番外】瑾貴妃(中)
【番外】瑾貴妃(中)
皇后小產第四天,十月初二,天色澄明,皇貴妃韓玥起了個大早,帶著皇甫晟去了弘文館。
見到了鐘太傅,韓玥找人帶著皇甫晟出去玩,看著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才道出了來意:“鍾大人,應該聽說近日宮中的事了吧?”
鐘太傅練字的筆停了停,自己的愛徒被軟禁了,他怎麼會不知道,“皇貴妃是為桐兒來,有話直說就好了。”
“鍾大人也知道,如今皇后的母家鬧的厲害,倘若真要責罰下來,別說晟兒,桐兒也要受罰…”
鐘太傅自顧抽了張紅箋,提筆慢慢的寫著,也未看皇貴妃一眼:“娘娘想說什麼?”
韓玥沒想到鐘太傅會如此冷淡,自覺得被輕視了,連說話都有些磕巴:“倘若、倘若皇后沒有小產,或者說,皇后根本沒有懷孕,一切不過是皇后娘娘爭寵的幌子,想陷害大皇子,那桐兒…桐兒就可以得救了。”
鐘太傅停筆,將那蘸了墨的狼毫筆重新掛在了筆架上,將那紅箋的墨跡扇了扇,遞給了面前頗有些激動的皇貴妃:“娘娘也知道其中利弊,只是這一步下去,便沒有回頭的路,娘娘可要有心理準備。”
素玉般的手指接過鐘太傅遞來的紅箋,韓玥本以為自己吃了閉門羹,卻不想鐘太傅早有打算,那紅箋上面清晰的寫著:願本宮的孩兒,在天之靈,得以安息,癸酉年九月初九,嫣兒書。
赫赫然的皇后筆跡!
韓玥一下就明白了,看著面前的鐘太傅,感激的說不出話來。
“老夫此次不僅是幫娘娘您,也是…不忍心看自己的愛徒枉禁寢宮。”
韓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