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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蘭

晚寫劇本寫到一半就睡著了。

維維安掙扎了幾秒,還是沒有坐起身,便只用腳往前蹬了蹬,把寫劇本用的本子蹬開。

他又躺了一會兒,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精神有些憊懶。

他不喜歡假期早起,雖然現在已經九點了,也稱不上是早起。

可他也不喜歡失約,況且,他還挺喜歡這位追求者的,有意向想和他進一步。

直到房門被敲響,管家阿爾弗雷德在門外喊道:“少爺,這個時間你該起床了,我記得你昨天告訴我,今天要出門赴約。”

維維安有氣無力地應道:“好。”

門口的皮鞋腳步聲漸漸遠去,應該是阿福離開了。

維維安深知不能再繼續躺下去,所以皺著眉起身下床,進了浴室。

洗漱完走出浴室,又進了衣帽間。

維維安懶洋洋地撥弄著衣櫥裡的夏裝,眼睛挑的有些繚亂了。

阿福熱衷於給他置備淺色的衣物。

他挑了一件淺青色的襯衣,衣領處有一朵嫩綠的葉片,薄而柔和的中長袖子輕輕貼在他的臂彎處,搭配一條米白色的褲子。

夏日的清爽與少年的青春活力展現的淋漓盡致。

維維安滿意地看著全身鏡中的自己,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但在挑選遮陽帽的時候,他有些糾結,拿著兩頂帽子在鏡子前比了半天也沒能選出合適的。

他花費的時間有些久了。

久到阿福讓布魯斯也來催促他了。

布魯斯輕輕敲門:“vivi,你還沒起床嗎?”

維維安扒著衣帽間的門,探頭朝臥室門外喊:“我起來了。”

“daddy,你進來幫我看看。”

布魯斯擰開門把手走進來。

維維安拿著兩頂帽子,分別戴在頭上展示給布魯斯看。

帽沿壓著他燦金的頭髮,飽滿白皙的額頭被遮擋,只露出漂亮的眉眼,湛藍的眼睛透出一彎倒映藍天的清泉。

布魯斯思考片刻,指著他左手上那頂白色的帽子說:“選這一頂。”

維維安滿意地收起右手上那頂鵝黃色的帽子,把白色的帽子戴在頭頂,他信任布魯斯的審美。

布魯斯在打量過他的裝扮後,不動聲色地問:“去約會?”

維維安沒什麼遮掩,坦坦蕩蕩地點頭。

布魯斯:“去哪兒?”

“植物藝術展覽館。”維維安顯然習慣了布魯斯的詢問。

布魯斯眉頭微皺,他說:“你應該添一件外衣,植物館的某些展館溫度很低。”

維維安倒也沒意見,乖乖地轉身回衣帽間,又挑選起合適的外衣。

布魯斯則環視偵查著兒子的房間。

地毯乾淨柔軟,上面沒有雜物。

臥室裡的每一件傢俱的邊角都用柔軟的纖維包裹著,整個房間裡都沒有擺放任何尖銳物品。

直到他看見維維安的床尾。

皺巴巴的空調被子堆積在那裡,布魯斯憑藉敏銳的洞察力,發現了露出的硬殼筆記本邊角。

布魯斯掀開檢視,筆記本上有凌亂的字跡,他撇開眼,沒去在意。

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沒有合上筆帽的水性筆上。

布魯斯無奈地:“vivi,我和你說過了,不要這樣把筆和本子放在床上,尤其你還忘記了蓋上筆帽。”

維維安挑了件薄荷綠的外衣,裡面的淺青色襯衣換成了白色,只有領口處有一點青綠的條紋。

他走出來,聽見布魯斯的責備,隨口嗯嗯的應著,並不放在心上。

轉而收起筆和本子,順手扔到臥室裡的懶人沙發上,推著布魯斯的肩背往外走,無視老父親欲言又止的模樣,“再不下去,阿福就要上來看我們倆是不是掉進廁所裡了。”

布魯斯只能斂起情緒,告誡:“沒有下一次。”

事實上,這已經是布魯斯說過無數次的話了。

維維安在他身後,滿不在乎地答應。

他沒放在心上,或者說這就是他無聲的叛逆表達方式。

維維安不喜歡布魯斯總把他當做易碎花瓶來看,好像一張紙、一支筆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總為此感到厭煩。

不過他已經過了和布魯斯爭吵辯論的年紀。

兩人一起到樓下餐廳,果然聽到了老管家的揶揄。

他倆乖覺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