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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我不信自己的魅力,可信婆婆她老人家的威力,溫柔鄉這事就成了我取笑他的代名詞。

“你打車過來找我,東江邊。”他的語調很平穩,可穩得我心慌,他對著底下人吩咐事情時才會這個語氣,不容質疑的。

看的出來,他在這個位置坐很久了,地上一圈菸蒂,粗略數數也有幾十個,我坐過去,他還在看著眼前的東江水,人有些發愣。{炫}我拿不準這小子想什麼,{書}別是氣瘋了要投江吧,{網}想完馬上罵了自己一句缺心眼,我這林家傳人還沒怎麼樣,他更犯不上了。

秋日的江水帶了些寒意,小風吹來涼嗖嗖的。我豎起領口,找了個話題,“今天影樓打來電話,讓咱們去取照片,你看幾時有空陪我去吧?”

江佑收回目光,看我一眼,“蕾蕾,你相信我愛你嗎?”

我後脊樑有點冒涼氣,這話聽著怪呀,於是咽嚥唾沫,“你說什麼呢,我從沒懷疑過,我媽要說我不是她親生的,你說我信嗎?我信她也信你。”

“這就對了,”他掐掐我臉蛋,“記住了,我愛你,永遠記著這句話,永遠記著。”

“江佑,你什麼意思?”

他忽然把我摟得緊緊的,差點勒死我,低聲呢喃,“寶貝,記著我愛你,一定記著。”

這小子太反常了,簡直不象他了,他的沉穩他的猴急他的嬉皮笑臉我全部熟悉,唯有今天的軟弱,我全然陌生。

我費老大勁才掙開他,“你到底怎麼了?跟我說實話,出什麼事了?”

此刻的江佑恢復了常態,站起身拍拍,“陪我吃飯去,餓了。”

我知道下面一句話也問不出來了。

看著他風捲殘雲的幹掉一大碗麵,我笑著遞上紙巾,“幾天沒吃飯了?”

他不挑食,可很少胃口這麼好,少年時的江佑一人能吃全家的飯,現在做了餐飲整天吃喝,對食物的興趣倒不如我了。

“蕾蕾,咱倆的婚禮先取消吧。”他低頭擦著嘴角突兀的說道。

我心裡咯噔一下,脫口而出,“你不娶我啦?”

他狠白了一眼,“剛才怎麼跟你說的?瞎想什麼?我借到錢了,不過還差些,算算咱們辦婚禮要花的十幾萬也能湊上,這婚宴先欠著,到時候還你一個更風光的,我說了要大張旗鼓的娶你,絕對算數。”

我笑了,“嚇死我了,還以為你要反悔呢,行,擺不擺酒都行,反正我認準你了,要是敢不娶,拿刀剁你去。”

臭小子吃飽飯,有了底氣,“剁吧,不過剁了我你也得抹脖子陪著,咱倆到了陰間接著當夫妻。”

沒見過我們這樣無聊的人,好好的人世不呆,去閻王爺手底下混日子。

把我送回家,江佑說去醫院看爸媽。我在家把管的帳都拿了出來,他說所有的錢都收回來贖那張借條。我想自己也要出些力,可怎麼找也沒有能貢獻出來的,最後把目光落在了鎮店之寶上。我給孫玥打電話問她認識有錢人嗎,把這包幫著出了手,換不回原價虧點也行。她說,那包太奢侈,能接下來的人得有實力,讓我別急,多問些人尋個高價。

我說,別高價,有人要,八折就賣。

看見夏晨曦時,我想起他那個寶馬小跑,主動問他認識富婆嗎,我有個包想賣。

夏晨曦對我的託付很重視,他說,拿來我看看,要是不錯,我收了送我媽。

中午我特意跑回家取了一趟,請他過目,“這包沒用過,是全新的。”

這包真沒見過人,太貴了,找不到配它的場合,給孫玥用時她嚴詞拒絕,說太大牌了,放她手裡人家也說是A貨,倒不如她現在用的正品達芙妮。

夏晨曦看看一應小票,“跟我轉賬去吧。”

我差點熱淚盈眶,這孩子太有錢了,太雷鋒了,我決定以後不用有色眼鏡看他,拿他當正常人對待,一個單純熱心叼著奶嘴的小男孩。

去醫院時,我對爸媽說,這回不用擔心了,他們女婿籌到錢了,家裡的危機過去了。我媽倒不是很開心,她說難為江佑了。我說,媽,咱們是一家人,他幫助分擔是應當的。我爸開心,他說,閨女,以後好好對江佑。我說,當然了,還用說嗎。

對於不擺酒席的事,他們無所謂,說現在家裡多事之秋,避開了也好,只要我們倆好好的,他們沒意見。我說,我也沒意見。

江佑籌到錢了,可比籌錢時更忙,我覺得他的忙有些異乎尋常,醫院裡很少露面,我在家也見不到,回來的時候常是後半夜了。我想與他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