殼的野慄都不認識,豈不是丟人丟大了。
側過臉糾正道:“本少主怎麼可能不知道那是野慄?考你罷了。”
已經習以為常了的照野:“少主果然英明神武。”
照野是配合的,可突然從草叢中冒出頭來的少女可就沒那麼給面子。
沈窈本還想著悄悄接近,可聽了他們的對話後實在忍不住笑出聲,從溫綽面前不遠處的樹後走了出來:“多稀奇,這世上竟然還有人不識得長在樹上的栗子。”
笑死她了,這個蠢笨的苗疆人也太沒見識,不認識就罷了,還死鴨子嘴硬。
沒料到還有外人旁觀的溫綽此時已經窘迫的面色都紅了起來:“閉嘴,你這個無禮的中原土...”包子。
可在看清少女的樣貌打扮後,卻又住了口。
這人的打扮和照野偷來的漢人衣衫明顯如雲泥之別,縷金絲的雲紋羅裙,微亂的髮髻上簪滿了金釵頭,她笑著,耳鐺上的珍珠玉絡與明珠便跟著輕晃。
他恍了神,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少女的視線也一直在他身上,本來只是微張著嘴愣在那裡,現在卻不停地在皺眉眨眼。
溫綽愕然,她這難不成是在...朝他拋媚眼?
雖然在苗疆無論走到哪裡,姑娘們都會追著趕著上來送花帶,但也沒有人像她這樣激動的跟抽風了似的,未免有些駭人。
溫綽不動聲色把頭扭向一旁不與她對視,裝作厲聲道:“看什麼看,本少主也是你能一直盯著瞧的?”他不就是比旁人長得好看了幾百倍麼,如此沒見識,果然還是個土包子。
他這一轉過頭去,少女倒是有些急了,揚起手就大喊:“等一下——!”
溫綽蹙眉一愣,倒是沒想到她反應竟然這樣大,不讓她盯著看而已,至於激動成這樣嗎?
不過他這人一貫直接,不會給人想象的機會,雖然她穿得金貴華麗可卻並不是他喜歡的型別,他們之間沒戲。
“不要妄想了,我們之間......”不可能的。
只是話還沒說完,後腦勺就被人狠狠悶了一棍子,他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眼前一黑便沒了意識,歪身倒了下去。
—
溫綽是被一陣爭鬧聲給吵醒的,捱了棍子的後腦勺隱隱作痛,神智也有些模糊不清。
所處的周身顛晃著,他似乎是被帶到了一輛馬車上,手腳都被麻繩捆了個結實,別說是拿蠱蟲袋了,根本就動彈不得。
對了,照野呢?
他回來定然能發現他不見了。
想到這溫綽的鬆了口氣,還好照野一貫靠譜,實在不行他回苗疆去搬救兵來也行,這個中原女人,實在是狡猾,竟然使這種聲東擊西的鬼把戲。
身後傳來了規律的呼吸聲,溫綽回頭對上了那張昏迷得不知所云的熟悉面孔,可不就是照野本人。
溫綽:......
這下好了,他們主僕齊齊被綁,連個回去報信的都沒有,只能坐以待斃。
麻繩綁的實在太緊,沒有別的辦法溫綽只好暫時放棄了掙扎,乾脆凝神聽坐在馬車前的兩人到底在吵些什麼。
“我剛剛都喊著說等等了,還朝你一直使眼色,你還要上來就給他一棍子,程見書你這個狗腦子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太莽撞了!”
沈窈氣得忍不住罵罵咧咧,她都揮著手喊了,這小子卻還是照打不誤,耳朵當擺設呢!
程見書拉著韁繩,被罵的莫名其妙也著實委屈:“我怎麼知道你是在跟我說等等,我還以為你是朝那個苗疆人喊的,再說了方才捉山雞的時候不還是你說猶豫就會敗北的嗎?所以這次我直接就下手了啊。”
捉山雞的時候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