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才是秦海這個材料學院的關鍵,沒有這些人,材料學院就純粹成了一個公益機構,出不了頂尖的成果。而這些能耐比較大的人,在原來的單位上往往也已經有了一些職務、職稱,牽掛要比那些小年輕多得多。
“這樣的人,大概有多少?”柴培德問道。
秦海琢磨了一下,說道:“應當會在100至200人的樣子。”
“有這麼多?”柴培德一愣,“這些都是你說的特別有才華的人?”
秦海道:“當然不是,這其中要包括他們的家屬,甚至還有一些非常重要的研究助手。搞科研是需要團隊的,有些學者自己要過來,可能會把團隊裡一些主要人員也帶過來,這樣就必須考慮到對這些人的安置問題了。”
“這麼多編制,可不好解決。”柴培德犯愁了,“現在到處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要在一個單位同時填這麼多人進去,可不容易。如果把他們的關係分散到很多個單位,管理起來又太麻煩了,我想你也不希望這樣做吧?”
“是啊,我的想法是,最好能夠有一個統一的部門,一下子把100多人的編制都掛上,事情就簡單多了。”秦海說道。
柴培德輕輕拍了拍腦袋,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笑著說道:“這件事,其實也很簡單,我直接撥一個學校給你不就得了?沒錯,就是一個學校,這樣連你們材料學院學生的畢業證都解決了。”
“畢業證……”秦海覺得有些懵,“我為什麼要給學生髮別的學校的畢業證呢?”
“你自己發的畢業證,能讓學生就業嗎?”柴培德理直氣壯地反問道。
秦海把自己要辦的這個研究機構叫作“材料學院”,還存著招收學生的想法。一來是因為把這麼多優秀的人才集中在這裡,如果不讓他們抽時間帶點學生,實在是浪費了資源;二來學者們搞研究也需要有助手,學生無疑是最聽話的助手,當然,也是最廉價的助手……
以秦海的想法,若干年後,國內的材料科學家、材料工程師等等,最優秀的那批都是出自於安河材料學院的,這是何等榮耀的一件事情。
可是他沒有想過另外一點,安河材料學院作為一家民辦學院,發出來的畢業證和公立學校是不一樣的。當年還有國家分配這一說,公立學校的學生畢業後能夠由國家分配工作,民辦學院就不享受這個待遇了。柴培德說秦海的學院畢業的學生可以用別的學校的畢業證,其實是在替他著想呢。
“柴省長,您不會想把安河工學院劃給我吧?”秦海怯生生地問道,他琢磨了一下,好像安河的這些高校中間,也就是工學院和他的材料學院性質比較接近了,其他如師範大學、醫學院之類,肯定是更不合適的。
柴培德笑了:“你想得美,竟然想打工學院的主意,這是不可能的。我想劃給你的,是你的母校。”
“母校?”秦海在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前一世的母校,那可是國內頂尖的大學,校長的級別和柴培德一樣,根本不是柴培德能夠做得了主的。愣了一秒鐘,他才反應過來,此秦海不是彼秦海,自己現在扮演的這個秦海,是安河農機技校的畢業生,他的母校,全稱叫作安河省農業機械化學校。
“柴省長,您的意思是說,以後我材料學院畢業的學生,領的都是農機技校的畢業證?”秦海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自己是想培養全國頂尖的材料學專業人才,這些人才每人懷揣一本農機技校的畢業證,排在最前面的,是他這個大師兄,這畫面……實在是太美了,讓人不敢想象。
柴培德笑道:“怎麼,你才畢業幾年,就看不起母校了?你不知道,農機技校那邊,可一直都把你當成自己的驕傲呢。正好,農業廳那邊一直說負擔不起農機技校的經費,想把技校撤銷掉,你直接打包拿走,把你那些需要解決編制的人才都放到農機技校去,你們的學生也用農機技校的名額招收,由你們培養,這不是一個很好的方案嗎?”
“這樣……似乎也是一個辦法。”
秦海終於確信柴培德是認真的,他忍不住琢磨了一下柴培德的這個建議,倒是越想越覺得真的有幾分可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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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兄弟,咱們還是細水長流吧,這本書怎麼也得再寫一年,別爭這一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