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醉不休這樣的話,大家也就是隨便說說而已。學者們大多數酒量都不行,就算用啤酒代替,也有一大幫人只喝一杯就高呼頭昏了。學院裡酒量最大的莫過於李林廣,而此時李林廣還在海軍那邊幫著開發98號鋼材。酒桌上少了這樣一位主力,就很難有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了。
不過,大家的興趣也並不在酒上,他們更在意的是這樣一種慶功宴的形式,能夠與秦海等學院領導聚在一起,暢談材料學院的美好未來,這是學者們感到最愉快的事情。酒過三巡,大家的情緒都被調動起來了,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地湊在一處,嘻嘻哈哈地聊了起來。
孫玉智端著一杯紅酒,來到秦海的身邊,帶著幾分醉意說道:“秦總,我來敬你一杯,這杯酒不單是代表我自己,還代表我愛人和孩子,他們經常說,感謝秦總把我們招到材料學院來,讓我們一家能夠擁有這樣好的生活條件。”
“哈哈,孫老師太客氣了,你們願意到材料學院來,才是我的榮幸呢。”秦海笑著與孫玉智碰了一下杯,然後爽快地喝乾了一滿杯酒。
孫玉智看著秦海的動作,皺了皺眉頭,為難地看著自己的杯子,說道:“秦總,我可沒叫你乾杯啊,我的意思是……大家意思一下就好了。”
秦海又好氣又好笑:“孫老師,你是敬酒的人。我現在把酒喝了,你倒忸怩起來了,這說不過去吧?就算你的杯子大一點。喝個半杯也行啊,否則怎麼能夠顯出你敬酒的誠意呢?”
“這……我實在是不會喝酒啊。”孫玉智支吾著,看著秦海一臉調侃的笑容,他咬了咬牙,道:“好吧,我就捨命陪君子了,喝半杯!”
說著。他果真仰起脖子,咕嘟咕嘟地喝掉了半杯紅酒。這些酒的效果還真快。幾乎是在他放下杯子的那一剎那,他的臉就變得像酒的顏色一樣紅了。
“來來,先吃口菜,解解酒。”秦海給孫玉智遞了雙筷子。讓他夾了口菜吃,然後問道:“怎麼樣,孫老師,在材料學院這兩年多,過得還順心吧?”
“那還用說!”孫玉智藉著酒勁,粗著嗓子說道:“不用對領導阿諛奉承,不用去看科研處的臉色,收入也高,還住著大房子。想做什麼科研就能夠做什麼科研,這樣的日子如果不順心,那可就真是昧了良心了。”
“那就好。我把你們各位請到材料學院來,還真擔心你們過得不開心呢。”秦海說道。其實,對於學者們在學院裡的生活情況和心理狀態,他已經聽王曉晨彙報過多次了,知道大多數的學者對於學院都是非常滿意的。不過,作為學院的領導。他還是要做出一個關心的姿態來,這就是領導藝術問題了。
“秦總。有個情況,剛才在大會上我不好說,現在向你單獨彙報一下。”孫玉智稍稍鎮定了一下之後,壓低嗓子,把頭湊到秦海耳邊,小聲地說道。
秦海看看左右,見其他人都在聊天,沒人關注他們這裡,便點點頭說道:“什麼情況,你說吧。”
“你上次說的鈰基永磁材料,我們基本上已經搞出來了。”孫玉智輕聲地說道。
“搞出來了?這麼快?”秦海有些吃驚,又有些欣喜,看來孫玉智真是拼了命了,用這麼短的時間就突破了鈰基永磁材料的技術難關,這對於秦海下一步的稀土戰略是有關鍵影響的一個資訊。
在永磁材料研究方面,秦海耍了一個很大的花招,目的是把日本永磁材料巨頭春山公司拖到泥坑裡去。他先是提示孫玉智開發出鏑鋱鐵合金永磁材料,並且以技術合作的名義,用這種材料的專利與春山公司交換了釹鐵硼材料的專利,誘使春山公司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鏑鋱鐵合金上面。
鏑鋱鐵合金永磁材料的一個致命缺陷,就是其中使用的鏑和鋱兩種稀土元素較為稀缺,價格也比鈰、鑭、釹等輕稀土材料要昂貴得多。趁著春山公司集中力量開發鏑鋱鐵合金的時候,秦海把中國出產的氧化鏑、氧化鋱兩種稀土礦物的價格提高了幾十倍,迫使春山公司以高價囤積。
在春山公司一心指望在鏑鋱鐵合金永磁材料方面做出一些業績的時候,秦海卻偷偷地安排孫玉智開始研究鈰基稀土永磁材料。鈰是稀土礦中最常見的元素,其價格只有鏑和鋱的幾十分之一。一旦鈰基稀土永磁材料開發成功,鏑鋱鐵材料就將完全淪為一種價效比極差的過時材料,而春山公司囤積的大批氧化鏑和氧化鋱也將成為昂貴的雞肋。
秦海是根據自己的記憶知道鈰基永磁材料的存在的,具體到材料配方、燒結工藝等等,他就說不上來了。他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告訴了孫玉智,並表示鈰基永磁材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