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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失蹤了整整一百天的景松,此刻又站在了她面前,依舊掛著那個初見時的穩重笑容,依舊一派瀟灑。

人還沒有進門,白天已經恭恭敬敬搖著土豆腦袋迎了上去:“您終於回來了景總,大家都像想念偉大領袖毛主席一樣想念您呀。”

景松濃眉一挑:“這話聽著怎麼不那麼順耳呢。”

白天捧腹:“說笑呢,說笑呢。這不正談論公司裡的小情侶呢。”

見上司一臉的陽光,汪洋也有意酸一句:“我們廣告部的一一大美女和網路部的城城大帥哥。”

說完白天和汪洋又熟練的緊跟上幾聲憨笑,試圖烘托氣氛拉近與景松的距離。但是,這時候景松臉上的陽光卻神秘的失蹤了。他沉吟半刻,眼神深沉如海。

“把這幾個月的工作總結整理一下報給我。”景鬆開口談的是工作,氣氛立刻繃緊起來。

“好的景總,”白天瞬息間收起了僵在臉上的笑,轉而嚴肅道,“回頭我讓葉一整理好拿給景總。”

“送到我辦公室來。”景松轉身,又回頭補了一句,“世城修好網線儘快回崗位。”

這句話說的輕描淡寫,又多少帶著命令,帶著總經理的架子。

拼命按耐著心中起伏的葉一把工作彙報送到總經理辦公室時景松唇間正叼著煙。他手臂隨意的搭在椅子上,另一隻手把打火機往煙上送。火星明滅,一縷縷青煙在指間飄搖而上,遮蔽了他眉間的雲霧。葉一隔著寬敞的老闆桌把檔案往景松面前一推,已經預感到景松陰鬱的臉色。

“請您過目。”

景松瞟一眼檔案,示意葉一坐下,靠在皮椅裡的身體紋絲未動,夾煙的手往桌上一甩,打火機重重的壓在檔案上。再正視景松,他拉過不遠處的菸灰缸,隨意抖了抖菸灰:“介意嗎?”

“您請便。”

景松眼中的光芒複雜多變。他看著一臉平靜的葉一,勾了勾嘴角:“任何時候,任何事情,有什麼異議可以隨時提出來。”說完他拉過菸灰缸,把剛剛點燃的香菸捻滅了。

“是,景總。”對景松,葉一的感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又複雜,一則是愛慕,一則是欽佩,所以表現出來的更多是敬重。

景松終於欠了欠身,對著有點冥頑不靈的葉一輕輕搖頭。離開的這些日子他不是沒有想起過葉一,他懷念那晚的葉一,懷念那時她眉目間的片刻溫柔。葉一敏感的抓住了這個細微的動作表情,是什麼意思呢?

7 渴望,不僅僅是喜歡那麼簡單。

五月天的一個週末,葉一站溫熱的太陽裡,額前滲出一層細汗。她站在公交站牌前等了半個小時,沒有她要的公車也沒有過路的計程車。

葉一拿出手機,準備告訴高興她將遲到的訊息,一輛銀灰色奧迪已經停在了她面前。來人搖下車窗:“等車?”

“是,等車。”

景松取下墨鏡:“郊區就是這點不方便。我送你一程。”

葉一出乎意料。她看得出景松今天心情不錯,趕忙送上了一個微笑,道聲謝謝。

“去哪?”景松揚起右邊的濃眉,額上的紋路顯得生動而有力。

“朝陽路。”

“約會?”

葉一躊躇一刻,他在試探嗎?她懷疑自己想多了:“會朋友。”

景松側過臉看著躊躇的葉一挑眉,口氣裡摻雜著輕微的不悅:“男朋友?”

“不是,”葉一解釋,“算是……”她找不到詞歸納自己與高興的關係,男性朋友?或許應該更親密一點,異姓哥哥?又或許要疏遠一點。於是她眼睫邊帶著一絲疑惑,細聲地問:“算是,知己?”

這個問題反問的有些孩子氣,景松會心的笑了:“人都應該有一兩個知己的。”

五月的春風撫上臉頰,葉一也心領神會的淺笑:“是,每個人都應該有個真心的朋友。紅顏知己,或者藍顏知己,甚至忘年之交。不用多,一個足夠;也不能少,少了這個人生活就變得太孤獨。”

景松仔細的琢磨著葉一話裡的每一個字,臉上的陽光漸漸有些暗淡。但葉一沒有注意到景松的神情,她顧自回憶著那些已經成為或者幾乎成為她的知己的人,甚至想到了她19歲時認識的第一個男朋友也是長這麼大以來唯一一個男朋友的臉,青澀的不惹塵埃。

她喃喃的道:“大學的時候,與社會心理學的老教授很是談得來。”

那個時候的葉一不是現在的葉一。填大學志願的那年,葉一不顧家人的反對,一心一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