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二姑姑走過來,狠狠地戳了他一下,道:&ldo;當我什麼?逼良為娼的老鴇?&rdo;白英爵道:&ldo;其實我願意接客,只是不願意掛牌。&rdo;奶奶聽不下去了,瞪了他們一眼道:&ldo;都胡說八道什麼。帶小關過來吃飯。&rdo;&ldo;小倌?&rdo;堂二姑姑憋著笑。白英爵摟著關眠往前走,神色滿是得意,&ldo;我包了。&rdo;關眠斜了他一眼,正要說什麼,卻被白呂氏搶了個先。&ldo;那還顧忌什麼?一紙婚書這麼難?&rdo;白英爵一時答不上來。其實他也曾偷偷分析過自己的想法,心裡已經承認了關眠,為什麼不願意邁出走進禮堂的腳步。他知道自己對關眠絕對不是一時興起玩玩,他很認真地計劃過兩個人未來的人生,包括一年一度的蜜月之旅,包括每年的紀念日,他都做了記錄和規劃,但是結婚這個話題卻像禁忌一樣,始終被禁錮在他腦海的一個角落裡,無法釋放出來。或許,是在白家眾人的威逼利誘下,讓拒絕婚姻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根深蒂固。就如他之前雖然想過要和關眠結婚,但計劃被下意識地推到了六十歲‐‐一個在現在看來遙遠和漫長的日子。 又或許,是關眠的態度讓他的心並不能完全踏實,即使兩人的默契已經達到了無需言語也可以瞭解彼此的地步,但是他依然覺得他們之間還有一層隔閡。無影無形,只有在關眠靜下來沉思的時候,他才能切實地感受到。就在他思索的期間,關眠幫他解了圍。&ldo;是我還沒有準備好。&rdo;堂二姑姑道:&ldo;難道你還有什麼顧慮嗎?我們家英爵雖然在相親場上身經百戰,但是每次都鎩羽而歸,絕對沒和人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這麼認認真真地談戀愛,我還是頭一回見到。你放心好了。&rdo;關眠道:&ldo;我只是還無法對我的人生做出非常確定的抉擇。&rdo;這句話是相當含糊的。它可以指事業,可以指理想,也可以指愛情和婚姻。當然,在這樣的語言環境裡,愛情婚姻的可能性更大些。所以關眠這句話聽在白呂氏等人的耳裡就變成他對他和白英爵之間的感情關係還不能非常確定。既然他這麼說了,堂二姑姑等人自然無話可說,只能用眼神安慰一下白英爵,似乎同情他挑三揀四了半輩子,到頭來卻被人挑三揀四了。白英爵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帶著關眠往餐廳中心走去。注意到上次關眠對白家用餐禮儀的不習慣,白呂氏這次準備的是自助餐。各種美食被陳列在餐桌上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任君挑選。白英爵取了盤子給關眠。關眠見白呂氏等人都自顧自地吃起來,這才開始覓食。白英爵的二堂哥見兩人分開,立刻靠了過來,小聲道:&ldo;你對英爵有什麼不滿意的?如果是容貌的話,我立刻出錢給他整,如果是性格的話,我回頭就揍他揍到你滿意為止,如果是……咳咳,尺寸的話,也是可以商量的。&rdo;關眠道:&ldo;是我的問題。&rdo;二堂哥吃驚道:&ldo;你的尺寸問題?&rdo;大堂哥的手臂突然從他後面勒住他的脖子往後帶,笑容森森,&ldo;你腦子裡每天都裝著什麼啊?&rdo;二堂哥道:&ldo;腦細胞啊!&rdo;大堂哥道:&ldo;草做的吧?還是枯黃的草。&rdo;二堂哥道:&ldo;你太不瞭解我了,我是個純潔的人。&rdo;大堂哥道:&ldo;如果你覺得我會相信的話,那就是你太不瞭解我了。&rdo;兩人互相調侃著走遠了。白英爵端著飲料給關眠,&ldo;他沒問身體資料吧?&rdo;關眠訝異地看著他。白英爵搖頭輕笑道:&ldo;他最近遇到了一個被形容為天定配偶的心儀物件,但是對方一開口就問他的身體資料,所以他有點受打擊。&rdo;關眠道:&ldo;身體資料型號不匹配?&rdo;白英爵道:&ldo;那位物件很怕疼。&rdo;關眠挑挑眉,&ldo;明白。&rdo;由於關眠的婉拒,這頓飯在沉悶中結束。雖然白呂氏並沒有說什麼,但是關眠看得出白家已經對他有所不滿,其中表現得最明顯的就是大伯母,從頭到尾沉著一張臉。堂二姑姑還是笑呵呵的樣子,一個勁兒地拉著他的手讓他多來玩。奶奶想說點什麼,最終卻只是看著他嘆了口氣。大堂哥二堂哥被委以送客的重任,一路跟著他們來到停車庫。大堂哥陪白英爵取車,二堂哥突然拉住關眠,低聲道:&ldo;祖奶奶讓我帶一句話。她說,她希望你和英爵能三十歲前結婚不僅僅因為算命先生的話,也因為她相信你。我們白家的大門是為你敞開的,但絕對不是要給你壓力。人生的決定你可以慢慢做,但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