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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接受這個事實。雖然他所見識的那些事情已經足夠離奇古怪了,但是,至於這個名字,至於在這個名字背後那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那對哈森本身來說都是太過遙遠的事情??開天闢地之初就統治著世界的希臘眾神,在經歷了這長久的歲月的洗禮之後,已經漸漸的被人們所淡忘,甚至也已被耶和華、耶蘇、瑪利亞這些新的名字所取代。即使是以哈森這樣的魔王的身份,他對這些古老的神祗所知曉的也僅僅是由遠古的關於神魔大戰的記載中得來的。他看著眼前的這個自稱為哈得斯的男人,雖然他深知這個人和西斯里爾都不會為此對他作出欺騙,但是哈森還是不敢相信的確就是哈得斯這個名字的主人。

“哈森,我的朋友!我完全能夠理解你的心情,畢竟我們離開的時間已經太久、太久了!”哈得斯的聲音顯得悠遠甚至透著滄桑,“我們沉睡得過於長久,以至於漸漸地被人所遺忘。在現在這些人類的心中,我們已經被新生的神祗所取代,成為了古老的傳說。但是,現在,我們這些古老的神族即將到了覺醒的時刻,我們即將重返人間。那些企圖對我們取而代之的背叛者,將付出應該付出的代價。命運的輪迴使我們不得不暫時陷入長久的沉睡,但是當我們漸漸覺醒的時刻到來的時候,命運的輪盤將重新開始旋轉。”

“當宙斯的神殿歸於沉靜,當攸卑阿島的金色殿堂沉於海底,當嬌豔的常春花黯淡無光,所有的神祗進入了漫無邊際的長眠;眾神迴歸於自己的星宿,那是他們長久安睡的溫床;天地間再也沒有了神祗的身影,那些強悍的雕塑也因此顯得消廢頹唐!眾神的離去是如此的了無聲息,曾被他們所眷顧的信徒們以為自己仍在沐浴著神光!這些天真而又無知的人啊,他們怎麼能夠知曉其主人的離去,仍舊吟唱著悠長的頌歌,襯托著那些替代者的光芒……”哈得斯不斷地述說著,他的聲音漸漸又變得悠遠,那說出來的話也像是夢囈或者歌劇中的旁白一樣既充滿了含義又是這樣地空洞。

哈森凝視著哈得斯的臉,他看到他的那雙本是清冷得看不出情感的眼睛裡面此時正流露出一絲很難再去掩飾的悲涼。哈森無法理解他剛才所說的那些話的真正含義,但是他還是從中體味到了一些什麼東西。“哈得斯,我不能夠理解你的話!”哈森如實說道,“你現在要表達的是什麼?如果你希望我真正理解的話,還麻煩你把話說得通俗一些,好嗎?”

“那是所有天使族共同的罪!”哈森的身後又傳來西斯里爾的聲音,他的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那雙湛藍的眼睛閃動著,充滿了無盡的悔意。

“不,我已經說過了,縱然你也身為天使族的一員,但你是無辜的。而且,所有的災難也並不是因為大天使族的背叛才真正開始的。”哈得斯優雅地回過頭,看著西斯里爾說道。

“哈得斯,既然我已經應邀來到了這裡,既然你已經說過要我知道所有的真相,那就請你不要再這樣拖拖拉拉了。把你要告訴我的事情儘量簡明地說一下,我的耐心可不是無窮無盡的。”哈森終於失去了所有的耐心,雖然哈得斯一直都在不經意間給著哈森一種難以抵抗的壓迫,雖然他是那實力強大的冥王,可是哈森才不會去顧忌這些東西。他的脾氣就是這樣率直,即使在天王老子面前,哈森這樣的臭脾氣也不可能改變多少。他已經厭煩透了哈得斯與西斯里爾在自己的面前這樣嘮嘮叨叨地說著這些讓他覺得莫名其妙的話,特別是剛才哈得斯的那番“朗誦”,更讓他覺得胸中憋悶不已。

哈得斯顯然是很具備紳士風度的,就算是哈森這樣無禮的催促也沒有為他帶來一絲一毫地不快。他仍舊不緊不慢地看著哈森,姿態優雅地離開了他的寶座,踱著方步向哈森的身邊走了幾步。“即使我想要把事情說得簡單明瞭我也沒有能力做到,畢竟這件事情過於複雜了,而且其中有些事情也是不能被神族以外的人知曉的。事情還要從神族進入陷入沉睡的前夕開始??”

“宙斯知道命運的輪盤又將回歸到原點,於是他將我和波塞冬召集到他的身邊,並傳詔天使族當時的首領阿涅爾。宙斯命令阿涅爾等候在小會客廳裡,而我們兄弟三人則在宙斯的內室進行了三天三夜的長談??命運的輪盤因為長久不息的轉動而感覺到疲累,它需要一段相當長久的休息時間,而我們這些主宰著世界的神,亦必須在它休憩的這段時間裡迴歸到各自的星宿,進入長時間的沉睡。然而這沉睡是需要一條導線的,它可能是一個人、也可能是一個物件,又可能是一件或者突然或者平凡的事情……它究竟會是什麼,就算是集合我們三個人的能力,也是無法預測的,因為那畢竟是掌握在無法捉摸的命運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