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奧差點沒被打個半死再扔出醫院。
因為他給茶玖的回答是——
“我不知道。”
是的,他不知道。
他從父母身上得到的是仇恨,從天使島得到的是殘忍和殺戮。
他不敢確定自己對茶玖是純粹的愛,還是一時興起的佔有慾。
但陸斯奧很確定一點。
他想要得到她。
從肉體,到靈魂,想要在她身上每一寸都烙下獨屬於他的印記,想要讓她在自己懷裡顫抖,高仰雪白的脖頸……
這樣病態的佔有慾,在陸斯奧今晚見過茶玖,又孤身返回公寓時變得更加強烈。
他在沒有開燈的公寓裡,輕輕撫摸著一張從天使島公告欄上扒下來的照片。
上面是穿著黑色制服的茶玖。
黑色的。
今晚她的絲襪也是黑色的,上面還有小蝴蝶結,可愛極了。
“溫邇……”
在嘶啞粗糲的聲線之中,唯獨這個名字被念得溫柔繾綣。
陸斯奧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冷淡的銀灰瞳也染上了瘋狂的情慾微芒。
他的思緒彷彿滯留在那冰冷的洗手檯上,一寸寸往上,撫過她柔弱無骨的手,再到染著緋紅的細長瓷頸,再到……
她委屈難過的眼淚。
陸斯奧忽然冷靜下來了。
五分鐘後,他撥通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對面的人帶著濃重的脾氣罵罵咧咧。
“純情大母猴。”陸斯奧打斷他,平靜問道:“如果惹了女孩子生氣,應該要怎麼做?”
他只懂得不擇手段,懂得欺騙,但是卻不懂得怎麼哄茶玖。
天使島也沒教。
西裝男是他唯一認識的正常人類男性,說不定會在這方面有些見解。
西裝男沒好氣:“我只是你的接頭人,不是你的老媽子,泡妞的事情不要找我,特別是在十二點過後,oK?”
說罷,對面狠狠結束通話電話。
陸斯奧皺眉。
當他正準備再次打過去時,西裝男回電了。
“女人要的東西很簡單,錢和愛,錢是禮物體現出來的,愛是努力做出來的,明白了嗎?吶,警告你,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對面再次結束通話電話。
陸斯奧望著天花板,若有所思。
……
溫源的一雙手在和茶玖交談的過程中莫名骨折了,醫生說即使經過治療,也很有可能會影響後續的恢復和使用。
溫晴也在被送往澳城的過程中遇到車禍,變成了終生癱瘓的植物人。
一雙兒女出事,胡芸痛不欲生,一口咬定是茶玖和林家的手筆。
溫父雖然沒有證據,卻也懷疑上了茶玖。
他特意把茶玖找來書房,語氣有些嚴厲:“這兩件事是你做的嗎?”
溫父雖然疼愛茶玖,但卻不喜歡她違背自己的意志做事。
溫晴是他做出決定要送回澳城的,如果茶玖暗中下手,無疑就是在挑戰他的權威。
而且溫源在管理公司上也算是一個可用的人才,溫父將來還想繼續培養他為自己做事。
可現在溫源手廢了,很多事情都被打斷計劃了。
溫父對這一點尤其不滿。
茶玖哪能看不明白溫父的心思?
她雙手抱胸,態度恣意:“如果是我做的,我不會蠢到在和溫源單獨相處的時候動手。溫晴也是,我想她死很容易,在林家那邊開口說一句就是了,還要這麼麻煩製造車禍嗎?”
溫父想想也覺得是。
但他非常不喜歡茶玖在話語之間對林家的依賴。
“溫邇,溫家才是你的家,我才是你的父親,就算你真的想要討回什麼公道,也應該和我說,而不是過分依賴林家。”
茶玖挑眉:“真的?”
溫父點頭:“當然是真的。”
茶玖這下來了興趣,拉開溫父桌前的椅子坐下,一一盤點這些年胡芸和溫晴對她的陷害。
溫父聽著,眉頭漸皺:“這些事情都是陳年爛谷了,沒有證據支援,現在再追究又有什麼用?”
茶玖聳肩:“又是您讓我說的。”
溫父輕嘆:“就算你說的真的,可這些都已經過去了,你的心胸應該更加放開些,著眼於未來和深海集團的聯姻。我花了那麼多心思培養你,不是為了讓你在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