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每次老夫人來溫家吃飯,我都叮囑了下人不要放任何與杏仁有關的食材。這一次的事我會好好調查。”
眼看著兩家就要吵起來,一直坐在椅子上沉默的茶玖卻突然開口,語氣不耐:“好了,不要再吵了。”
她的聲音不算大,清冷如玉石相擊,卻在一種喧鬧聲中格外突出。
莫名其妙地,林家和溫父都選擇了閉嘴。
現在老夫人還躺在急救室裡生死不明,吵來吵去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現在最重要的兩件事。
等急救結果,以及找出兇手。
茶玖覺得自己是這群人中唯一冷靜的了,她打電話回溫宅,讓管家對所有下人進行盤問,且檢查溫宅所有角落的監控影片。
溫晴有些惴惴不安。
她是避開所有監控將杏仁粉放進湯裡的,事情做得還算隱秘。
可她還是擔心被茶玖看出什麼端倪。
果然,茶玖在接到一個電話後快速轉頭看向溫晴,眼神裡卷湧著冰冷的殺意。
好像要把她活剮了似的。
溫晴吞了吞口水,竟然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可茶玖已經大步走來,一拳把她砸倒。
胡芸驚呼尖叫:“溫邇!你在做什麼!”
溫源也趕緊上前阻止,卻被茶玖一手肘錘得臉色發白,滿頭冒汗。
茶玖本身力氣就大,拳拳砸到溫晴身上,簡直就像是重錘落下,皮肉都要分離散架。
溫晴抱頭痛嚎。
林家看著往日總是木訥膽小的外甥女居然也會揍人,目瞪口呆。
胡芸哭著扯溫父的袖子:“快救救小晴啊!她要被溫邇打死了!”
溫父看著茶玖暴怒的模樣,彷彿猜到了那通電話的調查結果。
他並不阻止,只是冷漠地站在原地。
最後,茶玖掐著半死不活的溫晴抵在冰冷的牆上,眼中卷湧寒意:“你最好祈禱她老人家沒事,否則我會生剮了你。”
溫晴心底湧出無限恐慌。
她知道,茶玖不是在開玩笑!
茶玖把溫晴像丟垃圾一樣甩在一邊,轉身朝著醫院門外走去。
胡芸抱著渾身是血的溫晴,對著溫父撕心裂肺哭道:“沒有證據怎麼能亂打人呢?是,我嫁給你是高攀了,卻也不代表著我們母子三人的命像螻蟻一樣低賤啊?”
她哭起來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苦肉計,美人計,向來都是胡芸的拿手好戲。
可溫父只定定看著她。
半晌,他才緩緩道:“如果老夫人有什麼不測,你和溫晴,還有溫源,一個都活不了。”
溫家,從來都不是什麼良善之家。
……
茶玖接到的那通電話是溫宅打來的沒錯,可暴露了溫晴投杏仁粉的證據影片卻不是來自於溫家內部的。
管家說是一個很眼生的下人交給他的。
奇怪。
到底是誰?
十二月的寒風中,茶玖站在醫院門口揣摩著暗中幫助的人。
突然,一個提著籃子賣炒栗子的小女孩來到茶玖面前。
“漂亮姐姐,給你一包栗子暖暖手呀。”
這一片區域常常有孩子為了賺零花錢而賣些小吃什麼的。
茶玖並不覺得奇怪。
“好呀。”
她接過暖烘烘的栗子,正要掏錢時,小女孩卻道:“不用給了,剛才有一位哥哥給過啦。”
茶玖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