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歸魏國王宮之後。
夏極丟給了時毐一件太監服,把他丟給大內總管風公公。
自魏王死後,他原本的貼身太監對於攝政王還是頗為信服。
然後又直接把華妃囚禁在慈明宮。
華妃無法理解,明明是魏王留給自己的侍衛,為何都聽攝政王的。
她自然不知道世上有一種控制人的手法叫做“生死一炁”。
所以,無論她怎麼怒罵,求饒,好言好語,或者如潑婦般站在院子裡叫罵,都不會有人理睬她。
但夏極倒是把那青雲子的子嗣放在了慈明宮。
某種程度上來說,孩子是無辜的。
而且這孩子未必不是魔龍太子的磨刀石。
處理完這一切。
夏極又不覺走到了華清宮的宮門前。
殿裡是自己的未婚妻。
抬手。
略作猶豫。
然後敲了敲門。
門裡傳來蕭元舞的聲音:“夏極,你的未婚妻還沒死呢。”
“真不願意和我說?”
“別進來,你忙你的去吧!”
吱嘎...
夏極直接開啟了門。
殿內,明明天氣已經轉暖,蕭元舞卻穿了一件極厚的貂絨棉襖,在屋子裡一步又一步的蹣跚著,好似在學著走路。
看到門忽然開啟,蕭元舞也不慌張,一副“早知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的”的模樣,轉身撲向了床。
夏極身形閃動,已經在了床邊,雙手一拉,正好為撲來的小淑女拉開了被子。
後者直接滾進了床單。
夏極順勢放下被子,還為她蓋好。
兩人配合默契無比。
四目相對,蕭元舞大眼睛圓睜著,但卻給人睏倦無比的模樣,似乎隨時要沉沉睡去。
“我來只是告訴你一件事。”
夏極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
腦海裡浮現出那一日兩人走在北涼州的野花小道上,頭頂龍鳳呈祥的場景。
但這場景很快被撇在一旁。
虛弱的小淑女靜靜看著他,似乎像一個等著父親講故事的女兒。
夏極搖搖頭緩聲道:“也許你找錯人了,我不是天命。”
時光仿如沉默。
華清宮內,光線暗淡,燭火搖晃。
燭淚嗶哩嗶哩響著。
蕭元舞溫和道:“就這個呀?”
夏極點頭。
小淑女一轉身,翻身朝向了床內,“妾身困了。”
夏極愣了愣,道:“那你休息。”
起身,走向宮門外。
又迴帶上門。
宮內,蕭元舞卻根本沒有睡,一雙眼睛盯著床側紅粉的紗帳,紗帳無數的小孔模糊成了一團粉紅的雲,如燃燒的鳳尾。
小淑女露出一絲笑,輕聲道:“傻瓜,你現在才知道呀。”
...
入夜。
夏極託了一碗暖身的藥膳雞湯再次來到華清宮。
“妾身”兩個字讓他明白了自己未婚妻的態度。
難道要被正義的真龍天子幹掉的小反派又多了個?
他把雞湯放在桌上,吹了吹其上的油花,又用長筷把其中的整雞給劃開。
值得一提的是。
這隻雞的骨頭已經全部酥軟了。
這並不是御廚的功勞。
而是夏極對這隻雞使用了“煮血魔功”。
血液的燃燒,使得這隻雞所有的骨頭在未曾下鍋前就已經爛透了。
影子學宮的歷代強者如果知道這事,怕是棺材板壓不住了。
輕輕抿了一口,雞湯燙但是已經不難入口,當是正好。
攝政王端起,走到床邊,一撇蟒袍坐下,直接道:“喝湯。”
正矇頭大睡的小淑女,下意識翻滾了半圈,蒼白麵龐對著少年,然後睜開一隻眼,“夏極,你第一次給你未婚妻送飯,想幹嘛?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哦。”
雖然說著,她還是很誠實的接過了雞湯,靠在床上,慢慢喝起來。
夏極道:“國教一體,所以無論是魏國之主,還是聖子都需要各娶一名對方勢力的女子...”
小淑女嘟嘟嘴,雙手一伸,把雞湯遞回去:“不喝了。”
見夏極不接湯,她氣鼓鼓的把湯往床邊一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