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還是太弱了。

想想看，有一個銀河系那麼大的星系，被星系人控制著定向運動，要以天地大沖撞的恐怖方式，撞擊a種族網路人的世界。這種毀滅的效率，詮釋了高等文明之間戰爭的粗暴和殘酷。

迅速消化主要的資訊後，安揚問：“任務更新了嗎？”

“已經更新。”智慧將資料交給他，“建議扶持a種族，第一任務避開種族大滅絕，第二任務恢復多種族的和平。”

“好的。”安揚得到了目標，接管了飛船的操作：“趕在事態全面惡化前，我們加快時間去與a種族接觸吧。”

……

高等文明的接觸有別於傳統。

自然人乃至於融合人時代，雙方接觸普遍都是面對面的交談，會有形象的瞭解，會對對方的性格、表現有所把握。

但在高等文明面前，接觸最普遍方式是尋找到合適的介面，安揚發出善意交流的請求後，a種族也進行了回覆。

雙方交換密碼，一個臨時的獨立網路便就形成。

就在安揚考慮著怎麼開口時，對方的資訊過來了——不是文字、也不是影象，而是網路人之間的“即觸即懂”方式。

就好像這一刻他們成為了一個人，交流則是在腦袋裡的思考，這種模式下將沒有任何語言障礙，沒有理解誤差，無法欺騙。

a種族表達的大意：“我需要獲得生存權，管理者。”

安揚有點意外：“你知道我的身份？”

“我知道。”對方說，“創造者若想要讓這個世界的有序模型執行下去，就別再想兼得，捨棄逐漸失控的病毒，選擇最優程式，是你的責任。”

“這是我的責任。”安揚承認這一點。

對方提出要求和條件：“毀滅它們，平衡整個系統。我付出的對等代價是，讓你抹除我們對反抗虛擬世界、反抗創造者的記憶，換取族群平穩發展。”

飛船裡的安揚表情閃過一抹詫異，隨後確認道：“你在指代整個世界包括文明，都是在虛擬程式下執行的？”

哈絲娜也獲取了安揚發出的疑問，在那一瞬間，她想到了不久前——現實裡多年前那名追隨者肖飛的話——現實是虛假的迴圈。

a種族沉默了一下，再說：“目前的理論認為，當一個種族強大到接近正無窮時，它有能力將所有的一切虛擬化。”

“所以？”安揚還是不懂。

a種族說：“在某種程度上，虛擬和現實發展到了一定高度，兩者不存在絕對區別，兩者可實現相互轉換，我們以放棄追求轉換，獲取你的庇護。”

對方已經不願多說，安揚的表現讓它們陷入思考中。

安揚這邊也在梳理著這不多，但資訊量龐大的交流——按照a種族所說的，本宇宙及其它，處在或真或假的狀態中？

“肖飛的模型。”哈絲娜回憶起了那件事。

“他是怎麼說的？”安揚當初沒在意，現在哈絲娜傳送給了那段經歷給他，他反覆看了幾遍。

“你覺得這真是從簡單現象推出的真理？”哈絲娜起了猜疑，這意味著對她——他們認定世界觀的巨大顛覆。

安揚不敢妄下定論，當初肖飛的模擬世界太簡單了，儘管他用了強大的計算機資源，但模擬出宇宙的完全細節並不容易。

現在，a種族這個強大的文明，能得知創造者、管理者存在的他們，推出的新論點，比肖飛的模擬世界複雜了億萬倍，但基礎理論卻出現了奇異的相同。

肖飛的簡單模型，a種族的複雜模型……安揚感覺自己站在了真理的十字路口，往左還是往右？

a種族的交流又來了：“你不是我們概念裡的管理者。”

安揚沒有欺騙，融合蟲巢網路模式下，很難做到欺騙：“我不是，但我為執行有序任務而來。”

a種族：“我們可以合作。”

“我同意。”安揚沒得選擇，他本就要維護有序，其次他現在非常渴望知道a種族手裡掌握的資訊。

a種族：“你想知道什麼？”

安揚知道對方是先展示合作的誠意，便也不客氣的問：“你們是如何認識這個世界的？”

a種族說：“我們在‘創造者’的旨意下發展了十萬年，維護有序、溝通平行宇宙，我們原以為接觸到的就是真相，但某一天我們嘗試建立虛擬的宇宙模型時，一百億個模型和一百億年的模擬中，我們得到了九十九億個能夠多方面反映我族現實發展的每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