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魚你先去外面守著,從現在開始,我不見任何人。”李源瀚淡淡說了一句,他此刻的態度極其嚴肅,可以說絲毫不容違逆。
當木魚退下,李源瀚又沉默了片刻,最後幽幽一嘆,看著明秀的神情反而變得複雜起來。
喬治此刻彷彿才回過神來,同樣有些無奈的看了看李源瀚,似乎在向他詢問什麼。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秀有些不耐,再次開口。
接著,就聽到李源瀚開口說道:“你父親還好嗎?”
儘管此時明秀還不清楚事情的始末,但從李源瀚的神情和言語看來,他對自己應該是沒有惡意的。甚至,他似乎比自己還要了解自己的父親。於是,明秀沒有絲毫隱瞞,開口道:“我十歲那年他就死了。”
明秀平靜的說著,雙眼卻緊緊盯著李源瀚,可以看得出來,他對這件事十分關心。
“死了?也許我早就應該猜到這個結果,若非如此,他又怎麼可能二十年音訊全無”聽到明秀父親已死的訊息,李源翰稍顯落寞,隨後,他終於一點一點把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你的父親名叫李默,是我們李家的旁系弟子,在他們那一系裡排行第七,因此,我叫他七表哥。或許你不知道,在我們李家,旁系弟子何止千萬,按照常理,你父親,並不應該是我所熟知的物件。然而,二十年前,他卻憑藉驚人的才華脫穎而出,成為了家族年青一代的最強者,那個時候,他的光芒,幾乎把我們這一代的所有人都掩蓋下去,李家夜天使,炎黃成執法隊首席,那是何等的榮耀啊!說起來,我當時尚未參軍,還只是個渾渾噩噩,整日吃喝玩樂的無知少年,可對於你的父親除了崇拜,還是崇拜”
明秀和其父相處的時間,只是十歲以前,而那段時間,李默已被病魔纏身,傷患交加,每天醒著的時間往往只有一兩個小時,城外危機四伏的環境,李默每天醒來,首先都要確保他父子兩的安全,直到將明秀培養的具備一定自保之力,才開始專心養傷,順便傳授明秀一身所學,可惜,在明秀十歲的時候,他就辭世而去。
對於自己的父親,明秀除了他那副病怏怏的模樣,便一無所知,甚至,他連自己的母親叫做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也毫無印象,唯獨腦海中那模糊的相貌,似乎還能悼念什麼。
父親似乎是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關於他和母親的過去,什麼都沒有說過,他唯一教會自己的東西,就是那些如何在野外生存下去的技能。
城外的環境太過兇險,每天生存在與魔獸的鬥爭當中,年齡幼小的明秀,思考最多的東西,不是自己是誰,父親是誰,母親是誰。而是,我該怎麼活下去。
生存,才是人類的第一本能。
漸漸地,明秀彷彿都忘記了人類與生俱來的親情,直到一年前認識了喬治和安吉兒,他似乎才重溫了這種令人沉醉的舒適感受,兒當聽到李源翰說出自己父親的身份,明秀心中頓時升起一種莫名的,他自己無法解說的感觸,雙眼的淚腺在此時像受到強烈的刺激,隱隱發出無法阻止的變化
“他原來是這樣一個人嗎?”明秀默默說了一句,從來都是警惕無比的身體也在瞬間鬆弛了下來。
“看來你對此一無所知,我很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當初七表哥會一聲不響的離開炎黃城,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明秀的出現僅僅是個意外,這一點,李源翰看得出來,況且,認識明秀父親的時候,他也不過十一二歲,很多關於家族的高度機密都未曾涉及,能夠透過“寸勁”認出明秀的來歷,已經算是極不容易了。
“父親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既然他是李家的族人,為什麼要讓我一個人來野外自生自滅。”
這是明秀目前唯一想不通的地方,父親,不是應該疼愛自己的孩子嗎?可為什麼要讓自己活在那麼兇險的地方。
“二十年前,七表哥正擔任炎黃城執法隊首席指揮官,在他手下,從來沒有任何罪犯可以逃脫,直到某一天,他突然就離開了炎黃城,而具體時間,我也不清楚,只是從家族裡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他已經消失了兩個月。最後這件事,家族也花費了很多精力去查詢,可還是毫無結果,按照推測,七表哥應該是遇到了某種隱藏在暗處的強大勢力的襲擊,又或者,遭遇了某種奇特的變故,可惜,我們查閱了當年七表哥接手的案件,還是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因此,他的事情,終於不了了之。而李家每代只傳一人的寸勁絕技,也從那個時候失傳了。”
說到這裡,明秀略微感到一絲奇怪,問:“據我所知,城市裡,也有不少人懂得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