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鼓動”下,氣氛也迅速升起來。
小湖邊,張凡虎摘下一片猴麵包樹葉子,坐在樹下仰頭看著圓月,吹著一首曲子;《十五的月亮》,那遊蕩的曲子是心靈孤獨地在流淌。思鄉,人們的思鄉只不過是距離上的隔離,而張凡虎與故鄉呢?南非與中國上萬公里的距離都不算是什麼,重要的是時間上的隔離,十萬年的差距,要用什麼來填補?
智靈乖巧地靠在他身邊,取下鸚鵡螺,吹了起來。智靈的音樂天賦很好,張凡虎又在原來的螺上小心翼翼地鑽了幾個大小不一的小孔,現在也能吹出簡單的曲子。雖然智靈不懂張凡虎的曲子,但是意思卻能體會,她的音低婉、沉靜,緊緊得繞在張凡虎的曲子邊上,居然與原曲能很好的配上,真實一個天才。
“嗚~嗚~”遠方傳來兩聲沉悶的螺號聲打破了這種寧靜,張凡虎停下了吹奏,微微一笑:“智力!”
“哦”智力在十餘米遠躺著的猴麵包樹上跳下來,向聲源處跑去,然後兩個小孩子跟著他跑過來。
第七十四章:小湖之夜
兩個小孩子不知道是因為受不了現場以智速為主的火爆場面還是其餘原因,在遠處被張凡虎與智靈的吹奏吸引了過來,智力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張凡虎拍拍智力的肩膀,他知道這個憨厚的族人今後在族中的地位可能會有所下降,因為這麼隆重、嚴肅的儀式幾乎被張凡虎搞砸,自己在族人心中的地位肯定是一落千丈,而智力還跟著出來,族人以後當然不會對他有好態度。
張凡虎大部分心理本就是帶著得過且過的態度來與族人們生活的,但是那一絲渺茫責任感與憐憫卻讓他費盡了心力幫助族人。“但是自己怎麼又把智靈拉出來了呢?除了不想讓她看到那一幕之外、不想讓她被當做與八位女族人一樣被送到智速面前還有其餘原因嗎?”張凡虎扔掉猴麵包樹葉,拋開了這些已經無意義的想法。'搜尋最新更新盡在。'
他剛準備起身,但轉眼就看到了一團火星,緊接著燃起了小火苗,照亮了智力鼓著嘴吹氣的臉,他身邊一個小男孩幫著忙拔乾草,另一個小男孩從樹上下來,嘿嘿笑著跑過來遞給張凡虎,意思不言而喻。
起夜風了,非洲大草原的晝夜溫差大,但是智靈剛才還是徑直離開去洗澡了。現在張凡虎教兩個小孩子吹葉哨,但他們只會單一地猛吹與吸,聲音尖銳而響亮。
張凡虎想起了家鄉的竹林,春夏之交也就是故鄉的現在去年夏天冒出的竹筍在冬天就已經長大,在冬天慢慢脫掉自己的毛茸茸的外衣筍殼,赤條條地經受一冬酷寒的錘鍊,現在終於到了它們的繁盛季節了。每個竹節正在向外發芽,這些芽是今後的竹枝,上面每天都會像含苞的花朵開花一樣長出蒼翠欲滴的嫩葉,這些嫩葉才是做口哨的最好材料,聲音婉轉悅耳、清脆響亮。
沒到這時候家鄉的竹林每天都會響起各種不同的聲音,有的是戀人之間的相互吹奏,是愛的傳遞與交流。但是更多的卻是單一的尖鳴,就像現在兩位小男孩一樣,有的是好玩,有的純粹就是搞破壞、起鬨,故意擾亂人家,近距離地當電燈泡又缺乏點膽量,就用這種效果同樣好的竹葉哨子來當衝鋒者。
一片葉子落在張凡虎臉上,他一抹,手和臉上德普出現一道黑色痕跡,兩個小男孩哈哈大笑,他們對這個隨和的神人可沒有什麼顧忌。張凡虎一看,火苗向他這個方向傾斜著,燒成灰的乾草隨風飄蕩。張凡虎連忙跑過去挑開火堆,然後撿起一根乾柴,其餘的火苗使用者撒刀全部拍熄。在智力疑惑的眼神中,張凡虎指指天上飄飛的草灰,在指指小湖。原來張凡虎與小男孩坐在小湖邊,而剛才起風把大多數的草灰都吹向了小湖方向。明白過來的智力很尷尬,張凡虎指指順風的小湖另一側,示意他到那兒生火。
事實證明,小孩子都愛玩火,當然也愛玩水,很多小孩子為了這兩個“愛好”不知道捱了多少教訓,張凡虎以前當然也一樣,看著兩個小男孩爭著搶剩下的那支火種,張凡虎搖搖頭向另一邊走去。
“智靈。”張凡虎喚了一聲。智靈剛才在兩個小男孩過來後就在不遠處小水塘中洗澡,而現在他們要轉移一個方向了,張凡虎過來叫她。
“嗯。”一聲略帶驚慌的聲音在張凡虎身邊幾米響起,然後一個身影從高草中站起。張凡虎一看就連忙把臉轉過去了,“智靈還沒有洗完?”張凡虎好生尷尬,原本好長時間沒有聽見水聲,以為她早已洗完了,但是剛才在皎潔的月光下清晰可見她還光著的身子,這不像是故意過來偷看的嗎?
智靈圍上斑鬣狗皮裙,她還有一條斑馬皮裙和角馬